她只感到身下一冷,凌冽寒风把她冻醒,她迟钝的看着文贵生把她的裤子塞到口袋里。然后解下了他的皮带。
她迟钝的大脑突然清醒过来,抬头就咬住了文贵生捂在她嘴巴上的手臂。
他根本不用捂住她嘴巴的,她本来就是哑巴说不出话,怪他太怕一点声音被外人听到,这才被解言逮住机会狠狠咬一口。
一时之间鲜血涌了出来。
文贵生用力把她甩开,解言脑袋又磕在坚硬的床板上,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想要呕吐。
“你咬我!”
文贵生露出狰狞面目:“小时候你爸就总是压我一头,他不就是会读几个书吗?”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给别人铺了路,过成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叔叔不想打人的,都是你和你爸爸逼叔叔的。”
他简直无理取闹,跟疯子有什么区别。
文贵生抄起皮带就往那床板上幼小的孩童身上打去,皮带落在哪里哪里就泛起红肿,更有些地方被皮带上的铁扣一刮渗出血迹来。
解言疼的动不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挨打,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要怪就怪你爸爸是解佑为,要不然叔叔也不会打你这么恨。”
沉重炙热的男人身子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上气,文贵生伏在她耳边恶毒道:“言言,谁让你刚见面时就对叔叔笑,叔叔最喜欢漂亮小姑娘的笑了。”
“再笑一个好不好?”
汗津津的粗糙手掌抚上解言小腿肚,解言不自觉的抽搐了下身子。
“小叔叔,救救言言。”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祈求,终于忍受不住疼痛晕了过去。
是游逸生的声音唤醒了她,她听见爷爷和小叔叔在找她,可她疼得身上一动都不能动,身下是柔软的灰堆,四周全是漆黑一片。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更不知道怎么让他们发现自己。
要是会说话就好了。
她再一次痛恨且厌恶自己身上的残缺。
直到她听见游逸生让她吹哨子,她才想起自己脖子上还挂着白天挂的哨子,她艰难且缓慢的把哨子拉出来塞到嘴边,用尽全力去吹动。
却仍然是很微弱的声音,她都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听得到。
直到她看见那熟悉的温暖的眼睛,一句温暖的“言言”后,一只温热的大手把她从黑暗里拉了出来。
她望着游逸生,这次是他救她了,用他送给她的哨子,就像她那天救他一样。
她的早熟本领又一次显现:这下子她再也忘不了小叔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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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存稿君一号,我妈让我今天和大家见面。我还有一个弟弟,我妈让我弟弟明天和大家见面。我妈还说,言言很好,大家放心。
第12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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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言从回忆里剥身出来,众人吵闹的声音潮涌似的让她痛苦万分,一双温热的手掌轻轻捂住她的耳朵,这才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她可能太累了,也可能太痛了,身上好像被铁烙,被小虫子咬,火辣辣的刺痛。
困意像海浪扑岸般将她笼罩,终于坚持不住窝在解耀宗的怀里陷入了睡眠。
游逸生已经打过120,听见警笛声和急救车先后从远处响起来后他才如释重负松出一口气。
文山村的人还在吵,也不知道在吵些什么,喊他们去抓文贵生,便推拒说是警察的事。
大概还是怕得罪同一个姓氏的人。
他们姓文,解言和解耀宗姓解,终究是外人。
看着解耀宗和游逸生要带着解言出去,文山村村长才反应过来怒气冲冲:“文贵生那个畜生,竟然做下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解言现在被他搞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一个搞字,多么难听。丝毫没有顾忌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属的心情。
解耀宗眼神仿佛凝结成冰,他把小姑娘紧紧抱在怀里道:“解言没有事,那畜生什么都没有做。”
但谁都能看出他强装镇定下的脆弱慌乱,众人的眼光都带着怜悯
这种怜悯是最无用且最廉价的东西。
冰冷的虚伪。
“各位,可以让让了吗?”
游逸生站在解耀宗前面冷声发问,平时里一贯的斯文风度在这时全部被他摒弃。
有些人是不值得的。
人群中让开一条路,游逸生护着解耀宗和解言离开。
队伍末尾站着一个老人,脑袋反着光,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面相和文贵生有三分相似,一对上游逸生锐利的眼光,便慌忙躲闪开来。
“那就是文贵生的大伯。”
“哎,文贵生爸妈死的时候没看到他对文贵生有多照顾,偏偏文贵生在外面犯了事就给遮掩起来了。”文校长在旁边解释,“说到底还不是怕文贵生在外面做的丑事坏了他们家的名声,他要是早说文贵生在外面是强|奸|犯,也不至于害的解言成这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