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你好像对照顾人很有经验。”
其实她想说的是照顾女人,但又怕冒犯到人家,遂换了个措辞。
游逸生笑笑,“从小家里就是是母系社会,上头有四个姐姐一个哥哥。”
她惊讶,真是庞大的家庭,但大家庭总是很温暖,他应当很幸福。
只是为何又会做那种事?她不懂,她不是心理学专家,她对他产生了一点好奇。
很快她到了那栋大楼的下面,下车的时候她把外套脱下整理好递给他,他笑着说:“就放座位上。”
于是她下车低身把西装放在座位上,她起身手搭在车门上,虽然穿着宽身的裙子但仍然不掩窈窕的身形,面色仍然一等一的白,简直赛过白雪。
但眉黑眼黑,有些美女像油画,有些美女如水彩画,而她是一幅不折不扣的水墨画,淡入清水浓如墨。
她的眼神从他身上飘过,她说:“游先生,什么时候有时间再吃一顿饭。”
他惊讶,“这是邀约吗?”
她大方点头,“是为了感谢您,如果您愿意,地点时间由您来定。”
她说起话来慢条斯理的,语气也很成熟,但配上她尚有些窥得出稚嫩的美丽面容,就显得有些滑稽。
游逸生用拳抵着唇笑,解言不明他在笑什么,一脸迷茫疑惑的看着他。
很快他说好,拿出手机与她互加联系方式,扫好联系方式后她才凝视他,“游先生,您答应过我的要和我吃饭的,所以——”她眼神慢慢滑向后边那一打酒又移回来到他身上认真道:“请准时赴约。”
游逸生点头,她这才放心,拖着步子进到大楼里。
他走后游逸生才反应过来,他看着一旁的酒和药,忽的仰着脸笑了,看来今晚她要救他第二次。
可也奇怪,一和她待在一起,他就完全想不到那些糟心的事了。
更甚至,在她身边他会感到身心愉悦。
也许她真是天使。
晚上,他收到了她的转款,是今天他帮她垫付的医药费,他又觉得她是一个很明事理的女孩。
后面随着话:您想好吃什么了吗?
他反问:你喜欢吃什么?
那边迟疑了一下,然后回复:沪菜,我是沪市人。
他惊讶,原来真是外地人,难怪一直久住酒店。
又惊叹,她的白话说的很标准,与本地人无异。
他没再多问,只是发了个店名和地址过去,并问她明天下班后有时间吗?
后面随着一只有点丑的红色小猪点头表情,他皱着眉很快又舒松,果然只有年轻的女孩才会用这种丑丑的表情。
第二天的时候,游逸生早早就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并且特意提前半个小时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公司。
原本平静的办公区顿时喧闹起来。
“今日老板怎么这么早?”
“谁知道呢?也许家中有急事?”
谁也没把真相往“约会”这方面想,毕竟游逸生虽然是个英俊多金风度翩翩,但一直以来洁身自好,想约他的女人多如牛毛,但成功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有同事拉住史蒂文问:“老板今天因为什么事下班这么早?”
史蒂文笑:“因为佳人有约。”
众人齐哇一声,更加好奇是哪位佳人能够让他作陪。
另一边解言早等在地下车库,游逸生坐电梯下来的时候,她正在一辆陌生汽车旁踢着小石子玩。
他喊她:“解小姐,这边。”
指了指她对面的一辆车,解言羞赧一笑,走到对面去,刚好他也走过来听进她低低说:“怎么长得都一样。”
他微微一笑,替她开车门:“等很久了吗?”
她摇头,她五点半下班,也只比他先到一会儿。
上了车,两个人闲聊,他说:“今天好点了吗?”
她点头:“昨天的糖水很有用,今天全身都很暖和。”
他想,哪里是糖水有用,明明是她吃的止痛药起了作用,但她也许不喜欢药水,所以把功效归到糖水的身上,全世界的小孩子都这样,可见她也是个小孩子。
“每次都这样吗?”
“什么?”很快她又明白,他是说她痛晕到进医院的事。
她摇头:“从前也痛,但是自己吃点止痛片躺一天就好了,只是上次吹了凉风所以就比以前痛上很多。”
她说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事,那天是他决意“赴死”,那她在上面做什么?
只穿一套薄薄睡衣,可别跟他说是在上面看风景。
但她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样,慢慢说:“不过也值得,我在那上面看到的风景可真好看,港城很漂亮。”
他说:“沪市也不错,我去过几次。”
她答:“是,是。”
沉默了一会儿,这次是她主动搭话,“您去沪市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