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诞节到新年结束, 这是一年之中最热闹的时间之一, 大街小巷都洋溢着幸福和欢乐的笑容,她和重要的人一直待在一起。
今年爸爸妈妈还会买炸鸡吗?
没有她的圣诞节, 他们会怎么过呢?
既然上级说了会‘处理妥当’, 那爸爸妈妈应该不会太替她担心的吧。
不管是爸爸妈妈也好, 还是zero和hiro也好, 虽然她不在身边, 但是他们都还有彼此,所以应该也不会太寂寞的吧?
日本也在下雪吗?
她打开天气预报, 看了看东京今天的天气,屏幕上显示那边已经放晴。
太阳出来了就好。
妈妈说过,晒晒太阳,心情也会好起来。
绘梨松了口气,转头到处找了找,没有找到琴酒的身影。
唔……
她看了看以前从来没有品尝过的美式早餐,又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餐桌,慢慢捏起了刀叉。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直到下午,琴酒才回来。外面气温很低,他身上也带着寒气,一靠近就把她冻了一哆嗦。
她正在午睡,看起来和高中生没什么分别,见她因为他身上的冷气而皱眉,琴酒抿抿唇,无声地退后,直到她的眉头重新舒展,才停下来,安静地看着她。
她像是睡得不太好,没多久就醒了,慢吞吞地揉着眼睛,像是一只困倦的猫。看见不远处的他,她圆滚滚的眼睛瞪大,立即变得警惕起来,叫人几乎可以瞧见她往后竖起的耳朵。
“您、您回来了。”她攥着毯子干巴巴地说道。
“嗯。”
琴酒坐下,把烟捏在手里,没有点燃,看向她,开始说这次任务的具体信息。
他们的任务目标是一个美国黑手党的首领,虽然这些组织已经式微,但仍有不小的力量,就连琴酒这样的顶尖杀手,都不得不找个人来和他一起演戏,才能接近他。
这个首领犯下了许多十恶不赦的罪行,让很多无辜的人丧命,和黑衣组织也只是利益冲突,无关善恶的立场。
即使自己不得不配合琴酒,那也没有帮着一起杀害好人。
这个消息让绘梨好受了许多,她悄悄松了口气,脑袋里那些复杂纷呈的情绪消散了很多,才感觉肚子饿了。
但是大魔头还在这里呢。
绘梨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想着再忍一忍,因为她实在没胆子在说正事的时候提吃饭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琴酒看她一眼,住了口,叫人送了两份午餐过来。
欸……他没有吃午饭吗?
绘梨见他说到一半就停下,猜他一定是饿急了,所以坐在原地不敢动作,生怕触他的霉头。
看见银发男人站起来。
他朝她走过来,弯下腰,单手把她揽进怀里。
“从现在开始。”
呼吸洒在耳边,他说:“请依赖我、使用我、爱上我,我不情不愿的小女朋友。”
什、什么……
忽然说这种话,是又有人在盯梢吗?还是刚刚送午餐的人放了窃听器在房子里面?
脑袋热乎乎的,从耳朵到肩膀酥酥麻麻投降了一大片,她下意识把脸埋进他的颈侧,圈住他的脖子,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什么。
她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话,也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以恋人的身份相处、接触,这一切对她而言都有些太超过了,让她的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
接下来的美食好像也没有了味道,唯一的感觉就是房间里好热,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眼神可以这么有进攻性和侵略性,仅仅只是坐在他对面,被他那双冷绿色的眼睛看着,绘梨就感觉快要没办法呼吸了。
琴酒像是察觉到了她的不适,把目光移开了。
这让绘梨有点不敢相信,看着他脸上淡漠的表情,她又觉得这家伙或许只是觉得盯着她看太无聊了。
临近黄昏,琴酒才带她出门。又是一场宴会,她没有特意打扮,琴酒的着装显得有点随性,这显然比昨晚的性质要亲近一些,绘梨大脑极速运转着,分析着宴会上的每一个人,和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
琴酒扣着她的腰,不急不缓地和人说着话,显得散漫而又随意,他使用的假身份名叫黑泽阵,好像地位很高,是众人簇拥的对象。
“晚上好,黑泽先生。”
绘梨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个上来恭维的人了,他们表现得就好像真的有黑泽阵这个人存在,并且声名赫赫那样。
“请原谅我的不请自来,请代我问教父安……”
听见‘教父’这个词汇的时候,她的腰被攥得更紧了些。
来人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袖子就被扯了一下,他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旁边的人,中止了自己的话,而是和琴酒说了声抱歉,然后离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