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了警后，一路调查，发现肇事者可能和林河有点关系，但到现在也没有确切的证据是他指示，更何况他人在国外。
“嗯。”林惟问：“身体好些了么？”
周凌叹气：“还行，总算捡回半条命，脸也没受伤。再过段时间就可以回去上班了。”
林惟：“不用想着公司的事，我会处理。医生说你至少四个月不能下床走路，先好好修养一阵。”
周凌：“好。”
他顿了顿：“苏月那边呢？”
林惟很快开口：“她没事。”
周凌问：“她的伤和林河有关么？”
主要是他们两个受伤的时机也太凑巧了，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否也是林河下的手。
林惟没什么耐心地应道：“她是来A市采访不小心受的伤，和林河没什么关系。”
周凌沉默了。
他以前弄不清林惟对苏月的感情，在英国时，他对她很好，是令其他女生足以嫉妒的好。但他又不像男人那般对她有占有欲，甚至连牵手也不曾。
后来林惟不停换女朋友。
周凌猜测，一方面他是想让苏月对他死心，另一方面是应酬需要，还可能是那些女朋友作为他的挡箭牌，省的些女人耍手段接近他。
但其实，效果并不显著。
有时候，太受欢迎也不是一件好事。
探望过周凌，林惟就离开了。
公司那边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
回到京洛。
林惟长腿迈进办公室，将外套随意扔在了沙发上。
他坐在办公椅上，翘着双腿翻了翻文件，还没过一会儿，他眼神一凝，拿过桌上的打火机。
突然，啪一声，火光窜起。
林惟点燃一根烟后，轻微咬着，眉眼可见的愈发烦躁。
昨晚冷静下来后，他立刻派人查了成隐的航班情况。他知道她的身份证号，调查她实在容易，很快就有了消息。
S市没有直飞维也纳的航班。
她先来的A市。
林惟缓缓吐着烟圈，唇边的笑意很冷。
即便她来了A市，也一声不吭。
将他彻底赶出了她的世界。
不过到底，周凌的事故还是让他心生了几分忌惮。
再没有保证成隐百分百安全下，他不敢贸然将她带回身边。
林惟低头，重新翻起了文件。
他只能尽快解决林河这个疯子。
*
日子转瞬即逝。
成隐来到维也纳不知不觉过去三个月，从秋天到冬天，她的生活也步入了正轨。
她每天都很忙，上午要去私立语言班学习德语，剩余的时间要拼命地练习钢琴。
她的钢琴进步非常迅速，闻哲风对此很满意。
但在语言方面，成隐着实没什么天赋，她学的很慢，好在她非常刻苦认真，不管刮风下雨，每天早起背书。
圣诞节的前夜，是成隐的生日。
她一早收到了黎晓和时安寄过来的礼物，还有爷爷的一个超级大红包。晚上，闻哲风和傅歆彤也买了个蛋糕，给她过了在国外的第一个生日和平安夜。
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天。
成隐特地拍了几张照片，发了个九宫格的朋友圈。
她正准备切蛋糕，余光看到手机屏幕一亮。
成隐放下刀，点开一看。
林惟：【生日快乐。】
陡然看到他的消息，成隐指尖微颤，愣了好几秒。
傅歆彤望着她：“卷卷，怎么了？”
闻哲风挑了挑眉，打趣道：“难不成是男朋友的生日祝福？”
成隐摇摇头：“不是呢。”
闻哲风：“那是谁？”
成隐想了想，林惟是她的哥哥？是上司？还是她的……
前夫？
好像都是，也好像都不是。
她深吸一口气：“就，一个普通朋友而已。”
闻哲风和傅歆彤相互对视一眼，真是普通朋友的话，她会露出那么难过的表情么？
切完蛋糕，成隐若无其事地吃了两口，才回复了林惟两个字。
【谢谢。】
林惟眸色微深，看着手机。
这是他离开S市后，第一次收到她的短信。
仅仅两个字，就让他的心脏有些受不了。
林惟想也不想地给她打了则视频通话。
他想见她。
成隐吓了一跳，挂断后，她连忙问：【有事么？】
她不敢见林惟。
这个男人对她的影响力太大了，如果看到他和苏月太过幸福，她怕自己忍不住，在他面前哭出来。
那样子也太丢人了。
见他久久没回，成隐就将手机放下了。
国内和维也纳相差六个小时时差，此时凌晨两点。
林惟轻靠在公寓里的吧台旁，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室内光线昏暗，他微撩起眼，神色微醺。隐隐约约间，他仿佛看到了一道纤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