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甜品店的保温袋,另一个是个并不显眼的白色胶带。
司遥挪着身子靠近,疑惑地看着简寻从袋子里拿出了两盒计生用品,旋即瞪大了眼,忙难为情地别过脸。
他又拿出了一盒止疼药,尝试舒缓司遥身上的不适。他当时清晰地察觉到她的难耐的声音, 在他以亲吻抚慰她的疼痛之前,她紧紧咬着下唇忍耐。
他把药盒递过去, 没说话, 司遥默默接下, 脸红扑扑地低垂着。
结束之后的不适仍在持续, 可不适之下也隐藏着莫大的欢愉,一切的一切, 少年男女最初的新奇体验,而这份体验美好又梦幻。
她瞟了眼被冷落在旁的宵夜,简寻心领神会, 把袋子提到小方几上,殷切地替她把糖水和小吃摆出来。
司遥总算打起几分精神,掀开被子, 两人无可避免地留意到床单上一抹淡淡的痕迹。
淡蓝色的素色被单承载着彼此人生中重要的时刻。
简寻心潮迭起,这是一种极其异样的感觉, 好似这个世界上总算有人完完全全属于他,奉献出某些珍贵,真诚而心甘情愿。他不再是个可有可无的拖油瓶,是个没爹没妈的怪胎,他居然也能拥有这样美好的身体,更能拥抱一个美好的灵魂……
这样的占有欲吞噬着他的理智,就如他要求司遥立下的誓言,也如他的新年愿望,他想要她永远属于他。
司遥脸一红,忙按下被子掩盖住那抹淡痕,没留意到简寻稍显异样的神情,小心地挪到床边,一口一口喝红豆沙。
简寻浅尝了几口清淡的糖水,忽然说:“假期你听我安排,好不好?”
司遥把脑袋从那碗鱼蛋前抬起,茫然地望着他,他眸色深深,带着丝笃定的淡然。
“什么安排?”
他没回答,沉静地望着她的脸,司遥最后鬼迷心窍般点了点头。
两人默默吃过东西,简寻又顺手收拾干净,司遥在里面换衣服。
他把垃圾放到门外,抽了张湿巾擦手,掀开帘子,便看见司遥纤薄雪白的背不断在拉链后收拢,明明胸前丰腴软嫩,背上的蝴蝶骨却生得格外美。
他喉结轻动,方才的浅尝辄止销魂蚀骨,心中已在畅想另一场旖旎。
司遥斜斜垂着脑袋,以手梳发,随意地挽了个松松垮垮的辫子,她美好的身体被塞回整洁的裙子里,又变成了那个完美无瑕的神女,圣洁而优雅。
简寻走上前,不舍地拢住她小小的身子,俯首轻吻,细密的吻落在脸颊,唇瓣,再是细颈,她的下巴窝在他肩头,娇咛从唇间漫出。旗袍的款式受限,上半身很紧,他的大掌毫无染指空间,只能隔着薄薄的衣衫揉捏,他兴致不尽,司遥更加难耐,发出如泣如诉的碎音,喊他停下,简寻简寻。
他的名字从她嗓音里编织而出,犹如天籁,他掌间染火,点燃她的理智,两人踉踉跄跄倒坐在琴凳,简寻的大腿受力下沉,轻轻亲吻最后又回到唇齿间的纠缠。
你追我逐,全凭借人类本能,他们都学得很快,无师自通般通过亲吻传递着心中汹涌的情绪。
最后司遥明显察觉到他杵着她,她轻喘,歪着脑袋无力地倚在他肩头,小声说:“该回去了,阿寻。”
他一怔,手里的动作稍顿,复又摩挲上她的脸颊,轻轻吻啄,一下一下,游离缠绵。
含糊不清地回应:“好,我送你回去。”
他替她拉好裙摆,司遥脸上潮热绯艳,由他摆布。
她在他的拥揽下小步走出琴房,湿热的暑气扑面而来,适应了空调房里舒爽干燥的皮肤覆上一层黏黏的水汽。
扬城的夏天彻底到来。
简寻叫来了车,两人并肩靠在后排,一路都没再说话。
到了目的地,他依旧送她下车,一步步跟在她身后,直到她进到小区他也没停下。
保安已眼熟简寻,又知道司遥是业主,瞥了几眼看清人脸便没多嘴过问,讪讪笑着打过招呼,继续坚守岗位。
这天他一直将她送到楼栋大堂,他帮她按下电梯,“现在没有不舒服吧?”
他仍旧关心她的不适。
司遥抿唇摇了摇头,电梯门开,她走进去。
简寻望着她,总感觉司遥现在像朵新抽芽的花朵,娇艳妩媚,多了丝截然不同的气质。
他隐隐意识到这份不同的源头,心中有得偿所愿的暗愉。
门关上的瞬间,他冲她挑了挑唇角,见她娇赧地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