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若无骨的纤纤素手滑进领口,所到之处燃起一簇簇火苗,她描绘着他精壮身体,另一只手徐徐解开桎梏。
衣衫稍敞,硬朗的肌肉填纳年轻身体,纤尘不染的白衬衫被他穿出了格外性感的风韵。
他轻啄慢吮,勾起她的丁香吞吐缠绵,若即若离地吻,辗转挪移,听她嗓间溢出颤音,随后阵地转移,脸颊脖颈锁骨,彼此尽情纵火。
他的衬衫被她扯落,司遥小臂上展,那件异常贴身的上衣勾勒出优雅饱满的弧度,简寻鼻息稍沉,大掌已迫不及待地黏了上去。
他埋首,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尝,刺耳的铃声划破了暧昧的空气。
两人皆是一怔,仍拥抱在一起,可手里的动作皆俱已停下。
简寻下意识察觉到不对劲,眸底的欲.色逐渐消散,又变成了最开始冷静淡然的模样。
司遥轻轻扶着他结实的手臂,随简寻一同坐起。
材质上乘的白色绸质内衣已被拉下半边,她伸手调整,抬眸见简寻顺手摸过手机,剑眉深蹙,毫不犹豫地接通来电。
司遥拉好衣服,安静地坐在沙发一角看着简寻,只见他脸色越发难看,从未有过这样阴沉无措的神情。
他沉默地听着电话那头的讯息,五指轻攥,指节稍稍发白,无意识中透露了焦灼的局势。
最后只回了一声:“我立刻回来,别急。”
他搁了手机,神色匆匆地站起,一面揭过衬衫,动作迅速地穿戴整齐。
转头对司遥说:“我要立刻回深港,今晚你在这里睡吧。”
他头一回没有提出要送她回家。
她懵懂地点了点头,怔然看着简寻,些许不安萦绕在心头。
“简寻,你没事吧?”她站起身,跟着他一路穿过客厅门廊,送到门前。
“早点休息。”他没回答,只抬手蹭了蹭她仍泛着晕红的脸颊,穿上外套匆匆进了电梯。
司遥欲言又止,没开口留人,生怕他分心。
隔日,她独自打车上班,简寻没再如以往跟她说当日行程。
临近公演,司遥也忙得不行,连轴排练,中途跟乐团聚餐吃了顿午饭,和一帮鬼佬相谈甚欢,下午又接到老谭的电话跟她要最新的曲目清单,项目马上开展第三轮试运,双方必须查漏补缺。
等到她从排练厅离开已日落西沉,而简寻没有发来任何消息。
司遥始终记得他答应会来,电子票也在匆忙分开的那晚发出,她知道简寻从来不会让她失望。
直到正式公演当晚,不止爸妈,家里的亲戚也都尽数到临捧场。
张承宜挽着个阳光帅气的男人出现在VIP区,周慕臣在海外出差仍未归来,但也早已遥遥寄出恭喜,提了嘴他回国之期再大肆庆祝。
除此之外,席间还有不少平日来往紧密的好友,而在所有满怀期待的目光当中,唯独少了简寻的身影。
那晚离开之后他就像忙到极限那般,除了每天固定跟她说一声晚安,除此之外杳无音讯。
司遥也不是计较他忽然冷了下来,更没认为简寻在故意戏弄她存心报复。
她隐有不安,已决定今夜演出之后主动找他问清楚。
她不想再重蹈覆辙,若他不愿意主动倾诉苦难,她分明可以坚定一些站到他身旁,她其实也有能力为爱人遮风挡雨。
简单答谢宴过后,司遥婉拒了乐团的派对邀请,她送别爸妈亲友,捏着车钥匙,有些心神不宁地拨通简寻电话。
三次去电,无一应答,全都默认跳转到机械忙音。
或许是出于对简寻的了解,司遥直觉他有事发生,而且情况并不简单。
她把车开出地库,还没确定目的地,却在人潮散去的马路边瞥见了神情焦急的翟晓晗。
车靠边停稳,司遥探低身子,关切地问:“晓晗,怎么了?”
翟晓晗如见救星,毫不客气地拉开副驾坐上车,语气迅疾:“宝贝你真的是我的菩萨,今天岛上活动太多我根本叫不到车!”
司遥忙问:“发生什么事了,你要去哪?我送你。”
她拨转左向灯,准备汇入主车道。
“老于喝挂了,我得去救他。这死男人电话也不接,急死我了!”她叹了声,又猛地按下屏幕,电话弹出窗,可仍旧只是一串嘟嘟声。
司遥怔了怔,好奇道:“于总来扬城谈事情么?”
她之前听简寻随口提过几句,公司核心管理层分工明确,他负责对内搞研究抓项目技术,对外的交际应酬一般都交给长袖善舞的于成硕解决,他本人鲜少参与,也不屑与那帮脑袋比肚子空的老男人浪费时间,旁人一向笑说他神龙见首不见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