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
突然被叫名字的男人一愣,他多久没有听到有人喊过他这个名字了,自他隐姓埋名起,这个名字便成了死人。
赵虎看着俞韫,觉得对方那眉眼格外眼熟,他不敢放松警惕,道。
“你是何人?”
俞韫没有说话,从衣袖里摸出了一块令牌。
凌家的兵符。
赵虎看见兵符上的凌字那一刻,顾不得身上的剧痛了,不敢置信地道。
“你是……温小姐?”
俞韫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见状,赵虎欣喜地就要爬下来行礼。
“末将凌家军右副手赵虎,见过温小姐。”
俞韫偏头看向外面的景色,好看且春意盎然,但与她如今的心情格格不入,她开口,似自嘲。
“世上没有凌温了,只有等待复仇的俞韫。”
帝沅枫由齐沥带路,去了被冲垮的大坝。
俞韫用药迷晕了这个院里的下人后,潋薇带着白麟也到了。
白麟还在睡,只是脸色苍白病态,看着让人心疼。
白榆让人把白麟放到内室的床榻上,后问潋薇。
“怎么慢了这么多?”
本来她们按照计划该是一前一后进的赣州,如今却相差了两天。
潋薇也是如实回答,道。
“出了点意外,帝沅菱公主殿下跟了过来,想必也是猜到你也在赣州了。”
闻言,白榆眉头微蹙,但大概也怪不了潋薇,这帝沅菱大抵是因为白麟。
“算了,没什么事就行了,你快些回去,不要让公主再生疑心了。”
潋薇应了声,后想起了什么,道。
“秋茗来信说,白丞相找过你,但被以生病为由拒绝了,但对方趁你不在安插了眼线在你院子。”
白榆冷笑一声,毫无感情般道。
“他这便忍不住了,你告诉秋茗,该杀的都杀了。”
“是。”
应完,潋薇便离开了知府府上。
白榆从里面出来,看到俞韫,便走过去,正好此时,那人也醒了。
那人有些迷茫地看着纱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偏头要去看,便看见了俞韫和白榆。
目光停留在俞韫身上,似有些诧异,疑惑。
俞韫看对方的神情,知道对方这是看出她的异常了,便笑了笑,微微侧眸看了眼白榆,食指放在唇间,做了一个保密的动作。
那人神情复杂,但后一秒变反应过来他们是齐沥的人,当即目光警惕,开口,多日的折磨,嗓音已经沙哑。
“你们这些齐沥的走狗,休想从我这里拿到药方。”
俞韫却不恼,走到桌旁,倒了杯茶,后拿到对方面前,温和地笑道。
“姑娘误会了,我们与齐沥不熟。”
闻言,那人不信般打量着她们,道。
“真的?”
“嗯。”
那人并不相信着两人这么好心,凭她观察,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你们救我所谓何事?”
白榆上前,眸中闪着恳求,道。
“姑娘,实不相瞒,我家小弟中了毒,看了许多大夫都不行,说只有神医谷的人才能解毒了。”
那人没看出白榆神态,话语间的破绽,但既然是这两人救的她,她看看又何妨。
“我看看吧。”
“那我替小弟谢过姑娘,我们该如何称呼姑娘?”
说到名字,那人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回道。
“闻榭。”【后面给你们解释为什么是这么名字】
“好,闻小姐,我们给你准备了干净的衣物。”俞韫道。
待闻榭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收拾了自己,她们才看到闻榭真正的容貌。
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个美人,眉眼清秀,目光沉稳,长发拿个木簪子半挽,剩下地随意披散,身形颀长清瘦。
“闻小姐,这边请吧。”
白榆把闻榭带进了里间,里面的白麟已经醒了,还在左右看找着白榆,潋薇说过他醒了之后就能看见自家姐姐了,他是很相信对方的话的。
白麟一看见白榆进来,就跳下床跑过去抱着白榆的手臂,委屈道。
“阿姐,你刚刚去哪了?”
白榆摸了摸白麟的头,道。
“给你找大夫了,等你病好了就不用吃那些苦药了。”
白麟本就还小,自然是不喜欢喝那些那么苦的药,现在这么一听,眸子微亮,道。
“真的吗?”
“嗯。”
后白榆看向闻榭,道。
“请吧。”
闻榭点了点头,待白榆把人带到床榻上坐着,才搭上白麟的手腕,把脉。
但这一把脉,闻榭眉头就微微皱起,看得白榆有些担忧,生怕脸连神医谷的人也解不了这毒。
“闻小姐,如何了?”白榆问道。
闻榭看向白榆,道。
“借一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