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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邪蛊
深处远郊的别院,守卫比往常还要多。
乌云密布,不见半分日光,黑压压的,仿佛压在人心底一般,让人觉得压抑难受。
呼啸的鼎冽的寒风,拂过皮肤时寒冷生疼。
落叶被吹起,尘土飞扬迷人眼,隐隐约约颂念诡异咒语的的声音传来,衬地此处,更是阴森。
窸窸窣窣地声响自土地下传来,钻出数只形态各异却又都极为丑陋的虫子,它们蠕动着身子,在地面上攀爬着,朝着一个方向而去,随着它们的聚拢,密密麻麻的虫子,让人作呕。
仔细看去,才发现,那些并非寻常虫子,而是蛊师炼制而成的蛊虫。
成千上万的蛊虫,竟是都朝着那处别院而去,周围守卫见此情景,脸上的神色依旧是麻木无神,似并未看见一般。
里头搭建的祭祀台,画满了诡异难懂的符文。
祭祀台上坐着的人,沟壑纵横的脸上尽显老态,似风烛残年的老头,下一刻便要归西了一般。
他穿着画满符文的衣袍,干裂地嘴在念念有词着什么。
他像是有什么引力一般,蛊虫都在朝他靠拢,渐渐把他包围,爬上他的身体,布满他的全身,直到把他的□□包裹。
远远看去,那便是个虫子堆砌而成的人形,格外恶心。
祭祀台下是两女一男,那男子面容苍白,可看上祭祀台的神情却是格外激动的,嘴里喃喃自语“成了,成了,要成了……”
未施粉黛即使容貌略憔悴的女子也依旧是那般绝色,只是多了几分弱不禁风的惹人怜惜之感。
那女子黛眉微蹙,看向祭祀台上的场景时,眸中流露出几分厌恶,开口,清冷的嗓音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讽刺。
“没想到穅王殿下竟是不惜与南疆蛊君合作。”
可她身边另一位女子,看着台上,眸中虽有些惊奇,但也是有着淡淡的厌恶与不屑,也开口道。
“逆天,此行可是违背天道。”
帝沅焐因激动地脸色带上了几分红韵,此时听到她们的话,可他并未在意,而是转头,看向了病恹恹却又清冷地拒人千里之外的女子,目光里带着着的是常人无法理解的火热。
女子被看的心底有些发毛,就好像,他在看的不是她,而是食物,还不待她深究其中的意味,便听到对方开口了,沙哑刺耳。
“白小姐,你可知道,这祭祀台,是为谁而建的吗?”
白榆冷笑一声,目光幽幽,看向祭祀台,冷冷开口。
“为我。”
帝沅焐呵笑,不再开口,目光再次转向了台上,又换上了那副激动地模样。
清叶看了看白榆,后靠近低声道。
“我已设法通知闻榭。”
他们神医谷,自是有特殊的法子联系,而闻榭女扮男装多年,同清叶青梅竹马,她们之间是有法子让对方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这也是清叶费尽心机也不走的原因。
她在赌,赌闻榭在不在意她。
白榆又何尝不在赌,她知道今日自己怕是凶多吉少,她赌俞韫,无论如何也会安然无恙地把她带走。
几人,心思各异。
半晌,突然闷雷乍响,台上的人似乎也动了动,身上的蛊虫随着他的动作掉落,而地上的蛊虫,竟是干瘪地如同被风干了一般。
可一炷香之前,那明明是只活蛊。
随着落下的蛊虫越来越多,底下的人也重见光明。
那本一副风烛残年模样的诡异老头,此时如同吸食了精气一般,面色红润,就连面相,都像是年轻了十年一般。
而那般的模样,与白榆记忆深处的那人重合,她有一瞬间的刺痛,让她蹙眉,越往深处,她耳边似传来了如梦似幻的声音。
那个声音很温柔,轻轻地开口,仿佛挠地人心痒。
那个声音,在一遍遍唤她“阿榆”,让她浮躁难受的心平静下来,令人心安。
祭祀台上的人,起身,抖落了身上最后几只蛊虫,朝他们这边走来。
他阴桀地对白榆一笑,扯着嘶哑的声线对她道。
“白小姐别来无恙,你怕是没有想到本座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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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找到
乌鸦盘旋,祭祀台上,尽是鲜血画符。
鸦雀在男人的身后乱叫,嘈杂之下,衬得其诡异非常。
与之对峙的女子,在对方阴冷的目光下,虽脸色苍白,但神色之中毫无惧意。
女子开口,声线依旧悦耳动听,但其中却带着浓浓的冷意,眼眸微眯,嘴角微扬,讽刺意味极浓。
“我也没想到,时隔多年,你竟然还没死,还真是……”她顿了一下,抬手掩鼻,皱眉,似面前有什么脏东西一般,而后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