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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熙最近在怄陈毅的气,原因是陈毅的多疑。
病情袭来时陈熙听从关晓的建议早早做了预防,又因为生理期混乱陈熙干脆天天熬红糖红枣枸杞蛋包姜汤,刚好驱寒又养护身体。
陈毅阳了那天非常突然,发高烧烧达到四十度,喝下阿莫西林请假后在家休息。
陈熙一直没离开过陈毅的视线,凌晨陈毅一个电话打来她也能从睡梦中挣扎起爬来去陈毅卧房照顾陈毅。怕陈毅内心敏感口罩就没戴,该有的防范措施她也没怎么做。
反正都一个屋檐下,阳了只是早晚问题。
像是映证“一个家里总要有会做饭的人”,陈毅病好后陈熙病倒了。陈熙持续低烧,最糟糕的莫过于嗓子吞刀片,连唾沫都难以下咽。
这回陈熙是真的可以嘶哑着嗓子喊“宝娟,我的嗓子~”,但她没有。
她只是默默地吃水盐橙缓解喉咙疼痛,毕竟还要靠嗓子挣钱。“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陈毅把做好的冰糖雪梨再一次送到陈熙房里,看着从陈熙腋窝取出的红线不变的水银温度计再次皱了皱眉头,语气带着不耐烦:“你怎么还没好?”
“咳咳……”陈熙一咳嗽嗓子撕心裂肺的疼,是她不想好的?新冠毒株千奇百怪偏偏她的属于折磨人的一类。
陈毅欲言又止转身离开走向厨房。听着厨房炒菜声陈熙慢慢平缓下来,随手翻过书籍,也罢,毕竟久病惹人嫌。
厨房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是不是你阳了传给我的?”
陈熙怔愣半晌,又听陈毅恍然大悟高声道:“怪不得你前段时间天天煮红糖姜汤,原来那个时候你就阳了还不隔离传染给我!”
“我……”正欲辩解陈熙疼得说不出话,但凡可以说话她一定要分辨清楚。
她一直待在家中上网课极少外出,陈毅却是天天在外上班。煮红糖姜汤本来只是给自己喝刚好那几天寒冷陈熙每天就留一碗给陈毅。
现如今得来的是这样的猜测,早知如此她无须留汤给陈毅。
每一回的好心都会被称为伪善,既如此还不如让好心烂在肚里。
对于家人陈熙总是无奈,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报之以爱得之以恨。
算命的说过陈熙幼年逢大运不好,父母缘极浅,不可强求。
陈熙对此沉默,看着排盘上四根柱全是“墓”“死”“绝”“养”一类听着就不太好的字脸色并不好。
啧,陈熙心想,当真如此那自己应当六亲缘寡,众叛亲离,诸事不顺。仔细一想他说的也对,本就如此。
道士看着她不住叹息:“一朵鲜花镜中开,看着极好取不来。劝你休把镜花想,此命推来主可癫。”
“凡事不可强求,不可强求……”道士悠悠道,睁开一只眼问:“姑娘可愿随我修道?”
“不了,谢谢。”陈熙果断拒绝回家后却开始扒拉着周易八卦自学。
会算一点就追问关晓的出生年月时,自己拿着草稿纸推算半天最后一团糟,还是点开问真八字app排出关晓的盘。
排完之后陈熙跟关晓说:“晓,你这婚姻不顺呐,大不顺。”命盘里关晓年柱月柱和时柱都极好,唯独日柱“病”,星运“病”自坐“病”。
关晓不以为意:“排盘当消遣玩乐而已,你还当真?你学的唯物主义呢?”
陈熙对此缄默,翻看着手机里的排盘,关晓的称骨竟和她一般“劝你休把镜花想,此命推来主可癫”。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陈熙抱着平板可劲搜索解决办法。
关晓从书房出来陈熙还是如此用功,冷漠将平板一抽,无视陈熙可怜巴巴的神情:“午休。”
自解封以后,陈熙周末就去关晓那里住,平常也经常跑过去。关晓公寓附近就是2号线,方便得很。
有时关晓在学校,陈熙坐在窗台上看书,阳光暖烘烘的陈熙看着头一歪能睡着。
关晓回来房间里静悄悄的,叫陈熙名字没人应,四处寻找总算在空旷的次卧的窗台找到陈熙。
陈熙在窗台蜷缩成一团跟猫儿一样,关晓拍拍陈熙示意她回主卧睡。
睡眼朦胧中看见关晓,陈熙踉跄着下来:“你回来啦?我去做饭,食材都提前买好备好了……”
不知为何关晓不喜陈熙这般,陈熙洗菜时关晓顺手把洗菜盆放到陈熙身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江大最近没有什么活动吗?”
“有啊,但那些活动基本上是大一大二参加,我们很少参与。”陈熙将手中的生菜用水冲洗后甩水放进洗菜盆里。
“我记得你是部长。”
“那是大三,现在我什么也不当。”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