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灵正八卦得起劲呢,听见这话瞥了张萌一眼。
“你不就想要那样的偏执的一个人吗?”
“……”
被怼的人一时沉默,还是问出口。“她还好吗?”
苏婉灵又怼道:“这么挂念,自己去看啊。”没再搭理张萌,苏婉灵坐了下来拿过酒杯跟苏婉静絮叨:“不过小姑,你说那两人,分手多久啦?“
“得有段时间了吧。”
“嚄”
“你说那谁会不知道吗?她和那谁并不适合这件事。”
“那得知道的吧。”
“也不一定,鞋合不合脚,也得试了才知道。”
“那可不。”
“这执念不磨一磨也消失不了。”
“谁说不是呢。”
张萌被两人一唱一搭搞得烦闷。
“你们搁着唱双簧呢。”
苏婉灵又是毫不客气。“您原来没走听着呢。”倒是不再说些什么,只是吃着吃着东西,又抬起头。
“啊对了,我刚刚在那边还遇见江雨了,她好像认识新郎。”
张萌在婚礼上喝了不少的酒,被苏家两位歪歪斜斜地架了出去。临走时,江雨来和三人打了个招呼,并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只是——
张萌看着手里的纸条皱起了眉。那纸条是用刚刚席间的餐巾纸写就的。只有一串电话号码。
这是……
江雨确实认识新郎,虽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受到邀请也还是来了,只是令她烦躁的是旁边追求自己不停喋喋不休的人。
“你能记得我所有的事吗?不能就闭嘴。”
走出婚礼大厅,她呼出一口寒气,想起了那个人。
有那么一个人,那样的爱过我。
记得我所有微不足道的事
有那么一个人。
被你爱过后,好像很难感受到,别人爱我。
邱裕给面前的人做出了最后的解答。
“不过你也不用太难过,那愚蠢的单相思偶尔也会成就大大的奇迹。”
那个夜里,婚礼大堂外的风中,有人拿起手机。
“小周洲,好久不见。
极夜的寒冬真的好冷,展清秋裹紧身上的防寒服,递上温热的饮料。“可是,你和邱裕,怎么了吗?”
伸手接过,卫惜卿回头了,看向了身后。
她和邱裕被发现,她其实并不是很意外,本来就是没法隐瞒一辈子的事。她还记得那天的场景。母亲拉着她的手,嘴一张一合。说了什么?
“你为什么和路程离婚。”
她当时只是冷静地答。
“这世上没有不会改变的关系。我们离婚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你不用特别在意。”
并不想将分开的理由归咎于任何一个人。可是对面的人并不甘心,她说——
“你出轨了是吗?出轨球球。你是姐姐啊。”
什么?卫惜卿简直觉得荒唐,证据被甩上桌面,是她和邱裕在一起的照片。姐妹亲近,并不奇怪,只是那照片上的神情,怎么可能只是姐妹?证人证言被一并放出,原来是那不甘心的路程。
如何辩解,卫惜卿不知道。在那一刻,除了辩白她们真心相爱,她竟说不出太多的言语。
“我很爱她,尽管不足她爱我的万分之一。但是我真的很爱她。我知道我是姐姐,可是我也是她的爱人。能不能就这样放我们去呢?”
可是她并没有办法不管不顾,母亲的身体经过父亲的事情的打击早不如前,而父亲经过牢狱之灾,也苍老了许多,她有太多事情、太多的人需要顾及。
更何况,还有一个卫齐。
“姐,你插足邱裕和婉静吗?”
这也是没法辩白的事啊。
“姐,我知道了,邱裕威胁你的事。”
卫惜卿敏感地留意到,卫齐不再叫她的小名。
“姐,你放弃吧。别伤了爸妈的心,我不会允许的。如果你偏要勉强,那我也只能——
姐,我也不想伤害她。毕竟,她曾是我的妹妹啊。”
卫惜卿离开了。
时隔一年卫惜卿又踏上了墨尔本的土地。从与路程一起的住宅搬了出来,独自买了个宅子居住。她没有找过邱裕。
墨尔本的天气状况不太好,不光不太好,简直是麻烦。秋天的时节,卫惜卿发现自己遭遇了大麻烦:风滚草。澳洲的荒漠地带很多,这些荒漠是刺沙蓬的大本营,没到了秋天,这些植物就会随风飞扬,让人不胜其烦。
这不,那天卫惜卿傍晚走到门口准备出去买写吃食才发现,糟糕,被滚成了巨大球状的刺沙蓬堵在了门口,根本打不开门。更糟糕的是,家里的余粮,不多了。祸不单行,那天还下起了大雨。
随意煮了些东西吃,卫惜卿就上了楼,琢磨着明天怎么处理这事,却听见楼外有什么稀稀疏疏的声音,她没理会,过了一段时间却又听见楼下传来哐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