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也好”。
“有病也好”。
两个人在心底默默地说。“我们都不再是一个人了呢。”
不过……“你平常还是装作和我不认识吧……我怕你也……”少女这么说。
周洲一小只硬是挺起胸膛拍拍小小的胸脯。“我们是朋友啊,哪有装作不认识朋友的道理。”她边说着边冲辛泽眨眼。“好啦,相信我啦。没问题的。”说着方言的软糯腔调配上周洲本就温和得不行的嗓音再加上周洲那一贯仿佛揉进了阳光的笑容,竟然就把辛泽挡了回去。
可是这么说着的周洲没想到辛泽的话第二天就应验了。下午最后一堂课下课后,邱裕背着包长腿一晃来到这周坐在门边的周洲面前。“我去训练去啦。”
虽然是住校,邱裕却被批准一、三、五的晚上都可以离校去训练,训练完了回来还能赶上一节晚自习。
周洲翻着白眼,“你累不累啊。干脆走读算了住什么校。”手上也一点不留情啪的一下两只手成功的把邱裕挤成了猪鼻子。
猪鼻子哼哼地说“大师兄,我上次比赛名次不好,师傅让我认真训练。然而母上大人也吩咐了,让我呆在学校好好学习。你说我怎么办咧?”
……周洲感觉自己头顶爬满了黑线……。“你滚!全省第四还说名次不好!”什么玩意!话一出口,周洲又想起什么似的探出了头,笑得跟花儿似的。“嘿嘿刚刚话我收回,回来时给我带点零食呗,啥都行。好吧?好吧?”
吩咐完了邱裕,周洲开心地躺倒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收拾书包。反正……她看了眼窗外,人早就不知道去哪了。身后一个男生探过头来吐出了让周洲震惊的话语。“周洲,你和隔壁班那个喜欢女生的玩那么好,你该不会也喜欢女生吧?”同桌听了也直点头,“说,你是不是喜欢我?”一脸惊恐。
“说什么呢?”不知道是因为被说中心事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好脾气的周洲恼怒起来,唇边虽然习惯性地带着笑容的影子,却已经是愤怒的腔调了。
“我要走了,让开。”
同桌和后面的人显然没意思到问题的严重性,拿起周洲放在桌上的笔转了两下。
“你该不是喜欢邱裕吧,你和她玩那么好。”
“呵呵”事实证明1995年也可以用呵呵表达不屑,事实证明不要去惹怒一个脾气好的人。咔嚓,原子笔断成两节被扔在了地上,“我!说!了!让!开!”。带着笑,说着愤怒的话。
一向笑嘻嘻的周洲发火着实让同桌被吓到。“对……对不起。”可是对不起没什么用啊。周洲依旧大踏步的向前走。
“别这样啊”意识到同桌情谊可能毁于一旦的同桌迈着小碎步跟了上来。“我给你买零食。你要吃啥?”小碎步一路跟着周洲来到食堂。“给个机会呗,”同桌扒着周洲的手,指向隔壁小卖部。“吃什么?”
“……冰棒”
啊……同桌抬头看了看天,这大冷天的。“冰棒就冰棒。”可是刚把冰棒往周洲手里一塞,周洲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别哭啊,我认错了……。”
周洲长得显小,又偏可爱,满脸写着委屈,这么一哭她真受不了。
“诶诶诶,你别哭,你看那是不是张扒皮的侄女?”
“哇哇哇……”周洲哭得更厉害了。同桌一个头两个大张望半天终于找到了救星:辛泽。
“诶诶诶,那个叫什么来着,隔壁班那个,你朋友哭了,你看着办吧我走了。”赶紧开溜。
那天周洲被辛泽田晓架回寝室生生地看着她哭了一小时没带喘气的。
“所以……你到底几岁。”只有三岁孩子会这么哭吧!田晓在哀叹自己的耳朵。
“所以……你到底是哭什么?”辛泽在哀叹她的晚饭。
“就是想哭!”
“……”
“……”
我在哭我隐秘而不能让人知晓的心事。
那天过后,可能是发泄了出来,周洲心里舒服了很多,可她没想到在离开了江雨帮她抵挡了的校园欺凌七年后,自己会又再一次见证校园欺凌。
那天她同邱裕打完羽毛球一起从图书馆边上走过,却听见了后面传来打骂声。
周洲并不是好事的个性,邱裕却不然,看似冷漠的邱裕其实内心充满了正义感,虽然她的正义感好像和别人的不大一样。当邱裕提出去看一看时,周洲竟然破天荒的答应了。
那后面是学校的人工湖,只有晚上才会有人群聚集,现在是下午下课的时间,这边人并不多。事实上只有几个人。远远的邱裕和周洲就看见几个女生把什么人按在地上,拿着头不停地往地上撞。周洲看不清楚是谁,却也为这样的画面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