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着头想站起来却发现有电筒的亮光照到了自己脸上,后面是被光衬得瓦白瓦白的周伟忠的脸。
不是说去打麻将了吗!周洲哀嚎着起身要跑却被摁在了地上。
“你妈说得果然不错。你个小兔崽子果然是要跑。”
后面姚文也来了。知女莫若母,周洲的小算盘早就被识破了。
要喊救命吗?周洲脑袋里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然而她刚刚产生这个念头就被捂住了嘴。她被捂住嘴带回了家,看着周伟忠翻出了一卷塑料绳子,周洲想了很久才发现这种东西她见过,红色的一卷一块钱,经常在学生搬家的时候和编织袋一起出现,还有菜场用来捆一把把的菜。
“爸……这是犯法的!”
说这也没有用,姚文按住了她的手,周伟忠抓住了她的脚。双手双脚被捆。
“妈……我不跑了我保证,不用把我栓成这样吧……”
周伟忠冷着脸。
“你要是敢喊,我就把你嘴也堵住。”
周洲乖乖的点点头闭了嘴,现在喊也没什么用处了。
直到入了夜周洲才开始挣扎起来。
周洲并非是完全动不了,周伟忠捆的时候她在动所以捆得并不是很紧。她是趴在床上的,手被捆在了背后,她人一滚,整个人就变成了正躺在床上,她虽然运动不行仰卧起坐却是一把好手手再在后面微微一撑就起来了,Good。然后应该做什么呢?她望着窗外投射到天花板上的灯光想了好久。应该要把手上的东西弄开吧。
周洲把脚落下了床,要出房间吗?周洲又站着想了好久,会有动静吧。周洲不敢出房间怕动静太大所以只能在房间里寻找,因为怕光透出去引起怀疑所以连灯也不敢开。所幸是她思考的慢所以也不会头脑发热干出点什么,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思维奇慢,不对……应该是精神恍惚,想什么要过很久才能开始想,总之她明白现在自己蠢笨如牛,也就什么都慢慢来。
有什么东西可以把绳子割开?周洲环顾了一眼房间,剪刀?家里的剪刀都在厨房。她的房间里面只有……一把把的美工刀。
她手背在后面所以看不见只能凭着感觉来动作,把手背在后面割。右手上还带着手表,她小心避开,却不小心移得太过。嘶啦,左手上多了道口子,周洲继续割着,手腕处隐隐作痛,过了一会已经沾染上血迹的绳子终于开了。去掉了手脚束缚,周洲开始思考下一步怎么办。不怨她考虑不周,毕竟她现在只有个崩溃的CPU。
她仔细的想了想自己的处境,只能传递消息给邱裕。她相信邱裕一定有办法帮她。
她掏出一只笔寻了一张纸上写了大大的SOS,应该写上邱裕的电话吧,她现在的记忆当然是记不得邱裕电话的,好在有电话本这种东西,她从桌箱里掏出电话本抄上邱裕的电话,心想要是能直接给邱裕当然好,可是不行的话也没办法啊。写好后她还特意盯着号码背了好久,这也是一种后路啊,这个号码,周洲把它当做必须记住的最重要的事。
出房间前她特意留了个心眼,在枕头里塞了只纸笔。拿着叠好的纸飞机出去了。一出房门她就觉得不对,周伟忠竟然在客厅里抱着胳膊打盹。
周洲慌慌张张的想要退回去却脚下一滑摔倒了。
呵呵……周洲只能看着闻声赶来的姚文和周伟忠傻笑。
手再次被反绑在了后面,为了防止她呼叫,嘴里被塞了毛巾再黏上胶带。
不……被塞进毛巾以前她嘴里还塞了些什么。她昏睡了过去。每当她醒来她都清醒不了多久就再度被迫被灌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而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周洲再次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可以看见房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应该是白天因为外面很亮。
门口传来吼叫声,“周洲!”周洲奋力的绷了绷手上的塑料线条,之前被划伤的伤口又崩出血来,这一次绑得出乎她意料的紧,浅红色的塑料深深陷进了她的肌肤里,血液顺着手流了下来
邱裕!周洲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左臂上被套了链子,另一端在自己房间里的床头柜脚上。她的活动范围很窄,围绕这那个床头柜一个小小的半圆形。刀子应该已经被搜走了,她看了眼房间,应该是一点工具也没留下,她勉强坐起来,闭着眼睛在枕头里面掏出了纸笔。
她没办法解开链子,只能寄期望于邱裕。
她想在纸上写字,因为够不着,只能捏着笔的尾端,所以字很飘忽,歪歪斜斜。
门口突然有动静,她赶紧笔一甩捏住纸往床上一躺,纸就不小心蹭到了她的手上,留下血迹。
是姚文,姚文听见邱裕的喊声来特意看看周洲怎么样,看着她闭着眼就关门出去了,可是周洲却不敢乱动了她稍微坐起来,把纸条塞进了床头的缝隙里。她曾经迷迷糊糊地清醒过几次,听见了周伟忠说打算连着家具一起把这房子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