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绑定方式,就是在上面输入绑定人的姓名。
张棹歌:亲、亲属卡?
不管怎样,张棹歌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她一直都想让崔筠拥有一枚带着芥子空间的戒指,日后就算她不在崔筠的身边,崔筠也能多一些保命的手段。只可惜之前签到所得的戒指都仅限她自己使用,不然她早给两个崔筠戴了。
“棹歌?”
身边一点温度都没有,即使在睡梦中,崔筠也感觉到了异样,一边摸着床,一边环顾四周,试图在黑暗中看清现状。
张棹歌说:“我在外边睡。”
崔筠清醒了过来,问:“你怎么突然睡外头去了?”
张棹歌沉默了半秒,说:“太热了。”
“回来睡。”崔筠语气有些强硬。
张棹歌知道她察觉出了什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着凉了,感染了风寒,还是不跟你一块儿睡了,怕传给了你。”
崔筠摸黑下床来,险些被纱帐给绊倒,张棹歌听到床榻传来吱呀声就知道她下床了,忙点亮了灯盏,避免她撞到桌椅屏风。
崔筠抱着被子出来,推了推张棹歌,将她推进去一些,自己则贴着张棹歌躺下。
榻的大小不比床,为避免崔筠掉下榻去,张棹歌不得不侧卧,崔筠便借睡姿之便,钻进她的怀中。
“你——”张棹歌到底没说什么,只让她把手伸出来。
“做什么?”崔筠伸手。
张棹歌把副戒套在了崔筠的无名指上去,尺寸竟然刚刚好!
微凉的触感,它还会在灯火下散发出亮光,崔筠的目光瞬间被它吸引:“这是什么?”
“戒指。”
崔筠若有所思:“跟你那些是一样的?”
张棹歌平常只往左手戴两枚戒指,剩下的都用红绳串起来,戴在了脖子上。崔筠只当它们是饰物,从未多问。
如今,张棹歌把左手的那两枚也摘了下来,只留主戒在无名指上。
她说:“跟从前那些不一样……你这个与我这个是一对的。戒指在爱情里有美好的含义,代表着我们是合法的,明媒正娶的,妻妻,并且一生一世一双人。”
崔筠的心中热乎乎的,像是一股暖流从她的心田流过。
她甜滋滋地摩挲着戒指,发现它的内壁似乎有字,不过因环境太过昏暗,她决定明天再看这上面刻的什么。
崔筠嘴角翘起来后,就没落过下来:“你什么时候打的,白天怎么没拿出来?”
张棹歌打着哈哈:“想给你一个惊喜。”
崔筠自动理解为张棹歌白天没拿出来是因为她心情不好,然后晚上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又特意从床上跑到这里来。
忽然,张棹歌又说:“七娘,惊喜有了,你回床上睡怎么样?”
崔筠:“……”
她抱着张棹歌:“你想都别想。”
张棹歌只能趁崔筠睡着,悄悄地给自己戴上一个口罩。
到了后半夜,张棹歌的体温有所上升,崔筠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小火炉。
想起之前李奀儿感染风寒时张棹歌的处理方式,崔筠便披衣起床,先是用湿巾给张棹歌降温,随后翻出一个小炉子,烧热水。
“不用折腾,我睡一觉就好了。”张棹歌说。
崔筠说:“水都凉了,好歹把水温一下。”
朝烟已经住到外院去了,这会儿没有帮忙的人,崔筠只能一个人折腾。
好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还是能把火点着,并把炉子给烧起来的。
张棹歌并不算发高烧,还有力气下床。她打算帮忙,崔筠不让她插手,干脆坐在门槛上,说:“那我在这儿陪你。”
崔筠顿了下,到底没有把她赶回去。
这么大的院子,又是一个阴云密布的夜晚,半点月色都看不见,角落里还会传出不知名的虫鸣,一个人待久了,的确容易心里发毛。
水壶烧到壶嘴开始冒热气,张棹歌喝了一大碗,才又跟崔筠躺回去睡觉。
光是多喝热水自然没法治感冒,因此天亮后,感冒症状明显加强。
不过张棹歌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体温最高只去到38.5℃,第三天的时候恢复到了37℃以下。
虽然还有一些小症状,但都不是大问题。
她手脚上的伤口也结痂了,虽然很痒,但都扛得住。
直到她完全康复,确认自己没有把感冒传给崔筠,她才回营寨处理军务。
州府那边传来消息称,这次的水患祸及河南、河北、江淮以及山南道,共四十余州府,溺亡的百姓达两万余人。
旁的不说,便说鲁山县这次受灾,也有几户人家上报了失踪或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