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这儿还有四五单没做呢。你好好玩吧,散散心。”周游问,“对了,你和厉烜……”
“那晚之后,我们就没有联系了。生日那天,她给我发来了祝福,我回了谢谢,仅此而已。”傅成喻低眉,“二十七岁时候的感情,就让它在记忆里封尘一会儿吧,前面还有崭新的二十八岁的人生等我呢。”
周游感慨:“好吧,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坚定走下去。我先不讲了,有客人来了。”
“嗯,拜拜。”傅成喻挂了电话,手机屏幕跳到通讯录,通讯录上置顶的电话号码还是厉烜的,只不过已许多没有拨通过了。
傅成喻切换到手机备忘录,清点已经放在购物车里面的办公用品,在备忘录旁边的小框框里打勾。
她已经租好了工作室,离中心市区不远不近的一个写字楼里,对刚起步的几个人制作的游戏公司来说已经足够大,而且租金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一切都很顺利,她想。傅成喻的购物清单全都被打上了勾,她推着购物车,朝收银台走去。
——
余逸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孙阳下班到家正在客厅的沙发上读书,余逸环顾四周,没发现孙浩,便问妻子:“阿浩呢,跑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他这几天总是神神秘秘的,一大早就出门了。”孙阳放下书,帮丈夫接过手中的公文包,“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律所有几个小孩做错事了,客户都投诉到我这里了,我不得给人去赔两个笑脸善后吗。”余逸撒起谎来也是一把好手,相当面不改色,“你让小浩从赛普公司离职吧,我都知道了,这臭小子背着我去什么媒体圈了,里面的水有多深他知道吗……还是听我的,老老实实地把孙老爷子留给他的茶庄打理好就好了。”
“福海省那么远,我可不放心。”孙阳皱了皱眉,“就不能让儿子去你律所吗?”
“现在明里暗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看呢,等下周选举的事情结束了,他想来就让他来吧。”余逸听到厨房有动静,像是水烧开了,“诶,你去看看厨房。”
孙阳看去,自己炖的银耳汤烧得过头了,汤水从锅里漫出来,她急匆匆跑到厨房收拾残局。孙阳在厨房间里忙上忙下的时候,孙浩回来了。
孙浩看到自己的继父在客厅悠哉悠哉地喝茶,顿时恨不得能挖个地道直接挖到自己房间里去。
余逸耳力很好:“你要去哪儿?过来。”
往自己房间偷偷摸摸走的孙浩被抓了个正着,只好听话走去:“爸。”
“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我去公司了。”孙浩低头回答。
余逸看了一眼孙浩:“那昨天呢?”
“我……”
“说实话!”
孙浩辈余逸突然加重的语气吓了一跳,抖抖索索地说:“我在……我在黄陂南路那边办公。”
余逸冷哼了一声:“和你小叔一起吧?到底是办公,还是蹲人,你可想清楚了。”
孙浩知道余逸的意思,他警告过自己不要再去招惹厉烜,违背余逸命令的后果孙浩从小到大也不是没尝过。
“是,是小叔找我来着,我不敢不答应啊,他不然就,就……”孙浩说不下去了,余逸的脸色一提到余立显然变得无比阴沉。
“我警告过你别和余立走得太近,他是什么样的人,你现在还不知道吗?他下次约你,你就告诉我,我替你去。”
“他叫我十七号去福海省看茶庄,他说他有办法能经营到一本万利,我答应了,他会提前几天到茶庄等我。”
余逸嗤之以鼻:“啧,他的鬼话你也信。”
“没有没有,我是想和你说这件事的。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敢乱来。”
余逸睨了孙浩一眼:“全部的信息整理好后都发给我,你不必去了。”
——
厉烜拿走了余逸的DNA样本,但她无意再做鉴定,余逸方面的鉴定报告,再加上自己和余逸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上半张脸,厉烜测与不测,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匆匆吃了两口厉焉给她做好的晚饭——厉焉晚上有应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干脆就跑到小客厅打开电脑。
电脑还是傅成喻的,她没有带走。
她轻轻抚摸着键盘,等电脑开机,再次在最高法的官网搜索了余逸。
“籍贯,福海省东晴市人,北京大学毕业后回乡任职,后出国深造……”
东晴原来是个山里的县城,后来因为茶叶卖得好,破格变成了市,算是不大不小的地方,在这种原来是小县城的地方,当年发生了什么,一问当地的老人或者中老年阿姨们便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