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浩一点就着,听到厉烜的讽刺按耐不住就要开口骂人,一句话国粹还没说完就被厉烜按了回去。
“哎,骂人这就有失风度了吧,老同学?你这几年一直关注我,我也得有所回应不是吗?”厉烜笑了,往沙发上一靠,轻飘飘地嘲笑,“查了你的这么多年履历,我看你也和从前一样,还是那么废物嘛,真是可怜。”
厉烜是算好了孙浩自卑的性格注定他会轻易被厉烜的几句话激怒上钩,也就毫不嘴软地大开杀戒了。果不其然,孙浩当场就咬了厉烜放下的勾。
“厉烜,哦不对,我应该叫你姚云。其实仔细想想好像也不能叫你姚云呢,你这该死的小杂种。有胆子就这后天晚上八点外滩对面的星巴克见,记住了,只能你一个人来。十多年前你欠我的债,是时候还清了。”
陈冉听到孙浩的话,紧张地看了一眼厉烜,怕厉烜沉不住气。但厉烜不仅没有被惹恼,反而更加轻松。
厉烜自动忽视了孙浩毫无意义的侮辱,轻蔑一笑说:“你算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东西?哈哈哈哈,我要是在那天没见到你,你那个刚从法国回来的女朋友就能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孙浩发出了癫狂一样的笑声,“还是说,你想和我赌吗?”
厉烜听到孙浩拿傅成喻威胁她,心顿时揪紧了,孙浩这人会做出什么事情完全是不可预测的,她没有露怯:“我怕你不敢见我啊,哪有活在阳光底下的人怕阴沟里的老鼠的道理呢,你说是吧?”
孙浩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操。”厉烜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爆出脏话,“用的境外电话,孙浩还真是够狡猾的。”
“你真的要去吗?”陈冉担忧地看着厉烜,“那绝对是对面给你设计的陷阱。”
厉烜心里门清,但孙浩拿傅成喻威胁她,厉烜不敢用这个当赌注。如果一切事情能在那里被终结,厉烜宁可自己吃亏,也不能让傅成喻涉入险境。现在厉烜对孙浩的调查的确比不上孙浩对她的了解详细,对方在暗处,厉烜却在明处,厉烜的处境可以说是相当被动。
厉烜想不通孙浩为什么要选在客流量众多的咖啡店见面,孙浩的身份显然也是不适合摆在台面上的,如果要和厉烜博弈,自然也是要让自己始终身处在暗处的。
“网上情况怎么说了?”厉烜起身,从厨房拿出两瓶冰摩卡,“和我们预料之中一样?”
陈冉点头:“我们已经在网上看到有人把视频发出来,大概中午或者下午他们就会在微博买热度了。”
厉烜拧开咖啡瓶盖,翻看着之前孙浩的调查结果和余立的档案,皱眉思考孙浩和余立两人之间的还没有被她发现的联系。
孙浩本人的经历不难察清楚,难以弄清楚的是孙浩父辈的关系,厉烜直觉其中必定有她没注意到的。她虽然心思敏捷,但不擅长处理这些弯弯绕绕的家族关系,已经烂熟于心的档案翻看了十来遍,搞得陈冉很是不解。
“你在看什么?”陈冉问。
“我在想,孙浩母亲当年抛下他去美国,对面的有钱人凭什么要她一个已经生过孩子的人?找更年轻漂亮的不是更好吗?当然,我不是说生过孩子就不能再嫁了。只是,这看上去不符合他们那一代人的思考方式。还是说,对面根本不知道她有个儿子。”
厉烜思考到一半,思绪就被门铃声打断了。她从猫眼中看到是赵佳佳,就打开了门。赵佳佳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拍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气,一边努力搞清楚自己的思路:“老板,陈老师,查到了,我也许真的查到了。”
厉烜和陈冉看了赵佳佳一眼,随后对视,都是不解,面面相觑。
赵佳佳拿过还没开封的一杯冰摩卡猛喝两口:“昨天晚上我睡不着,就又去看了一遍孙浩的经历,他在美国读大学的时候欺负到施宇昭头上,然后施宇昭把他告了,法庭上闹得很难看,最后孙浩家里赔了很大一笔钱。你猜猜给孙浩辩护的律师姓什么?姓余!还有赔钱汇款给施宇昭的账户也姓余。你说这算不算一种巧合?”
厉烜和陈冉更加听不懂赵佳佳在说什么了:“施宇昭是谁?你先顺顺气,慢慢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佳佳一拍脑袋:“哦,忘了介绍了。施宇昭是我在法国认识的朋友,这几天他也在上海。我刚刚就在淮海路附近的奢侈品店给我爸买生日礼物的时候碰到他了,他看到我手上拿的文件,一下子就认出了孙浩,就和我讲了孙浩当年和他的一点矛盾。”
“施宇昭和孙浩是在美国读大学时候的室友,但是因为两个人生活习惯作息有矛盾,只当了两个月室友施宇昭就自己搬出去住了。孙浩是个经常挂科补考的主,但施宇昭就算是学霸级别的了,所以孙浩就觉得是施宇昭看不起他成绩差,所以才要搬出去的。他就在学校各种找施宇昭的茬,最后在施宇昭租的房子楼下找人把施宇昭打了一顿,最后就告了孙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