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疏桐抿着唇,鼓着腮帮子,声音干巴巴地问:“你,你干嘛??”
卓枫一脸平静,无辜地反问:“怎么了?”
“你碰哪里呢?”
他嘴角微微扬了扬,“不是你让我先涂胸口的吗?”
“……”
曲疏桐低头看自己的胸口,嗫嚅唇瓣,“我,我,那你也不能碰啊。”
“我碰哪儿了?”
“……”
曲疏桐深呼吸,又深呼吸,指着他说不出话,最后一瘪嘴,委屈巴巴地说:“完了我不清白了。”
“……”
曲疏桐面向大海:“欺负人呜呜呜,卓枫欺负人,来人把他丢大海喂鲨鱼。”
卓枫低头笑。
他上前去,从后面搂上她。
曲疏桐挣扎:“啊啊救命,救命这里有人非礼他助理,道德沦丧无法无天了。”
卓枫把她转过来,低头堵住她喋喋不休已经引得楼下有人看来的嘴,把她的牢骚全部吞进嘴里。
曲疏桐很快就没有力气了,靠着护栏耷拉着眼,可可怜怜地看着在她面前喘息的男人,他撩起眼皮,深邃瞳孔里是她自己娇艳可摘的脸孔,一秒而已他眸中就氤氲出笑意了。
曲疏桐嘟起嘴。
卓枫捧上她的脸,又轻啄了下她委屈的唇,然后低头摁防晒,继续抹那白得几乎泛光的锁骨。
曲疏桐的视线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擦过她的肌理,一点点温柔地把防晒膏推开,涂抹,手指还是不经意间总挑起衣服,冒犯领地。
她一口咬住剩下的可颂,气呼呼地当看不见。
卓枫没忍住一直笑。
本来曲疏桐已经吃好了早餐,但是为了惩罚一直笑的坏人,就坐着让他继续给她的小腿涂防晒。
她仰头跟个女皇似的晒太阳。
“啊,舒服。”
她昨天到今天,说了好几句舒服。
卓枫嘴角不由上扬。
曲疏桐发现手上动作没有继续了,还指挥道:“你怎么不动了,你这样办事不力会被我送去喂鲨鱼的。”
卓枫继续给她忙活:“你舍得?”
“怎么不舍得,你,卓枫,你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男人淡笑:“我怎么了?我对我家小兔子明明挺好的。”
曲疏桐:“一言难尽啊,真是的,我就是大度。”她伸出手接纳海风的扑面而来,“搁别的女人肯定告你去了,胸你都乱摸,哼。”
“乱你而已,你是我的女人,别人我那么饥不择食?”
“……”
曲疏桐拿脚踢了踢他,羞愤道:“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和卓总清清白白的,没有过肌肤之亲!”
男人放下她的脚,还给穿好鞋子,末了起身过去,摁出一抹防晒放她鼻尖。
曲疏桐:“……”
他弯腰,手撑在她脖颈边,似乎两个手指头就能把她纤细的天鹅颈掐断了,“那你今晚就做我的女人,咱不清白了,玷污一下你我彼此的灵魂,更快乐。”
“……”
曲疏桐拿起他的手一口咬住。
卓枫忙抽出来。
曲疏桐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以为他都不愿意让她咬,压根不爱他的兔子,下一秒,感觉口中一抹防晒的味道,她愣了愣,捂住唇起身跑洗手间,“yue……吐了。”
卓枫笑着扭头看外面,乐得肩头都颤动了一会儿。
曲疏桐漱了好几口水才把嘴里的防晒霜味道去除了。
经此一役,她身心都很受伤,被带下楼找乐子的时候,精神都蔫蔫的。
“啊嫂子怎么睡到中午起床还没什么精神,你是不是晕船啦。”卓允大老远就招呼他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拿点晕船药来吧。”
曲疏桐在几个女孩子的招呼下走到客厅坐下,他们一群人都在,不知道在干嘛。
曲疏桐懒洋洋地冲卓允摇头:“没事,我只是昨晚晚睡,其实还没睡够。”
边上几个女孩子眼神忽然暧昧起来,都笑了。
有一个笑嘻嘻地说:“玩那么晚啊?”
曲疏桐后知后觉才在那群人深长的笑意里明白了自己话中的歧义,点燃了他们脑子里的黄色废料。
她轻咳一下,扭头找卓枫,虽然下楼时很嫌弃他不愿意跟他并肩,但是这会儿孤立无援,她就下意识找同盟。
身着一袭休闲白衬衣黑西裤的卓枫端了杯饮料慢条斯理地朝她踱步而来,在所有人赤果果地注视下,到她身边一起落座,递给她饮料再捧起她的脸,揉一揉,“这儿风大,一会儿还头晕就马上跟我说,回去休息。”
“哎哟我家桐桐感冒了吧,船上风太大了。”卜画马上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