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你刚才说谁‘不喜欢男人’?”
“!”
朗姆原本舒舒服服靠在椅背上,被冷不丁点名,神情一震,背脊立刻挺起。
“Boss,只是跟琴酒开个玩笑。”
乌丸闻言,转头去看右手边的琴酒:“你觉得好笑吗?”
“无聊。”
“既然这样,希望你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
朗姆沉着脸点头,又不着痕迹地打量身边的贝尔摩德。
老板和贝尔摩德进会议室的时间相差无几,说不定早就站在门外偷听了。
“怎么了吗?”贝尔摩德贴心地笑笑。
“……”
这个女人!
“好了,今天找你们来主要为两件事。第一,金菲士死了,我想知道原因。第二,他本来是自由党干事长成田身边的第一秘书。成田那个老家伙多疑,我们怎么重新安个人进去?”
乌丸边说边转头看向琴酒和降谷,波澜不惊的目光压迫感十足。
“你们谁能给我个值得信服的解释?”
降谷看了眼旁边的琴酒,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先说:“Boss,这次任务失败主要责任在我。如果我能进到巷子里,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乌丸是日本第一首富,也是人精中的人精,一下听出降谷的弦外之音。
“你的意思是,琴酒不愿意跟你好好合作?我不觉得琴酒是个不分轻重的人,你有证据吗?”
一时间,四双眼睛齐齐盯着降谷。
他似是犹豫几秒,鼓足勇气拉下夹克衫的拉链。当看清降谷脖颈上淡红的淤痕,贝尔摩德配合地倒吸口冷气。
“这是怎么回事?”
“我跟琴酒搭同一班电梯到会议室。在电梯里,我问他金菲士怎么会被炸死?这就是他给我的‘答案’。”
降谷甚至不用提醒他们去查监控,能在组织做到管理层的,都是聪明人。
反正监控没声音,也查不出他具体对琴酒说了什么。
乌丸脸色微沉:“是这样吗,Gin。”
琴酒勾下唇:“差不多。没能察觉金菲士随身带着炸.弹,是我的问题。”
“这么明显的事,你身为组织里观察力最出众的Killer,怎么会没察觉呢?该不会是和金菲士关系好,掉以轻心了?”
趁机踩琴酒的是朗姆。他是乌丸的亲戚,主管下面的人情报收集,本来稳坐组织二把手的交椅,琴酒凭出色的狩猎技巧上位后,乌丸的天平眼见着越来越偏。
好不容易等到对方任务失败,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是吗?”琴酒静静地盯着朗姆问,而后突然起身,越过半张桌子,拿起朗姆放在烟灰缸上的雪茄。
朗姆眉头一皱,“你干什么?”
下一秒,琴酒敞开风衣,露出腰上一圈密密麻麻的炸.药。
“!”
众人大吃一惊,还来不及阻止,琴酒已经先一步踹翻椅子。
“哐当——”
刺耳的噪音让大家分神,琴酒趁机用左手的雪茄点燃引线,同时掏枪后退到角落,虎视眈眈地扫视会议室。
“Gin,你这是在干什么!”贝尔摩德失声尖叫。
几乎是她话音落下的瞬间,“轰!”
引线故意被设计得极短的炸.药爆炸。只不过出现在大家面前的不是琴酒支离破碎的尸体,而是一缕缕遮蔽视线的白烟。
片刻后,琴酒缓步走出,缭绕的烟雾衬得他脸庞冷淡的同时,也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降谷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胸口,隔着层薄薄的皮肉,感受心脏“扑通扑通”的有力跳动。
降谷常年坚持超高强度训练,心跳匀速得几乎察觉不到存在,琴酒却有能力带给他持久不散的心悸。
眼见琴酒去扶倒地的椅子,降谷也一起俯身。当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短暂一愣。
琴酒的手指不经意抚过降谷的,自下而上睨他一眼,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你输了。』琴酒一张一合地用唇语说。
“……”
两人背后的乌丸目睹这幕,不悦地脸色骤沉。
“所以,我带着‘炸.药’这么久,你发现了吗,朗姆?而且,金菲士身上那个还是遥控的。”
“……”
朗姆目眦欲裂,也想不出任何反驳。
“好了,本来我让Gin带回金菲士的时候,也不确定他真的叛变了。”
乌丸不慌不忙地总结,话里话外都在帮着琴酒。毕竟谁也想不到金菲士会随身带着炸.弹。
他的天平再次向琴酒倾斜。不过是靠琴酒自己的表现挣来的,就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
最后,琴酒和降谷继续调查金菲士为什么叛变,选人进成田团队的事则落到朗姆和贝尔摩德身上。
*
会议结束,琴酒迫不及待赶往医院。自从和波本在电梯里发生争执,琴酒身上的感觉就很奇怪。后背的疼痛虽然减轻,右臂的灼热却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