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琴酒去而复返。景光面色微红,真诚地跟他道谢。
琴酒摇摇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天助自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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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洗店的炸.弹也成功拆除,降谷还神奇地找到了手铐的钥匙。阿航边扶老人下楼梯边感叹:“你可真是火眼金睛,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降谷不着痕迹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老人,笑道:“凑巧而已吧。”
虽然他有种直觉,这钥匙是老人趁大家不注意扔出来的。
但警察讲究证据,没证据的事可不能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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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去警察局做了笔录,出来时,阿航信誓旦旦地表示听到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察窃窃私语:
“那位老人好像不见了。”
“肯定是你听错了”松田嗤之以鼻,“我们几个亲自把他送来的警局。他年纪那么大了,怎么躲过监控跑啊?”
阿航摸摸后脑勺:“也有道理……”
落在最后的降谷若有所思,心里的怀疑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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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中央医院。
卸下伪装的安室匆匆赶到,因为听说有个个子很高的男人在爆炸案中昏迷进了医院。
他询问前台。
“抱歉,我们没找到您说的黑泽阵先生。”
安室眉头紧锁,又给琴酒打了电话,依旧没通。
他正要逐层搜索,一转头意外发现想见的人就在几步之外。
“你在找我?”琴酒神情淡漠地说。
*
自动贩卖机旁的长椅上,琴酒和安室并肩而坐。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没电了。”琴酒言简意赅,看安室一脸狐疑,直接拿出手机递过去,“要检查吗?”
“算了。你故意不接我电话,我也没办法。”
琴酒嗤了声,打量下安室额头细密的汗水:“你干吗跑那么急?”
“我以为你昏迷进医院了。”
琴酒喝了口手里的烘焙咖啡,润了润唇:“本来,我是有一次受伤的机会,但我放弃了。”
安室的心跳一顿,哑声问:“为什么?”
“不知道。”
安室却知道,琴酒擅长利用情绪,性格也不算太好。为了让人愧疚,哪怕自己受伤也在所不惜。
但他没这么做,为什么?
或许是良心发现了,或许是……不舍得。
安室的眼睛望着面前白花花的墙壁,手却悄悄攀上琴酒的,十指相扣。
“炸.弹缠在身上的时候紧张吗?”
“还好。”
“你撒谎。我能感觉你当时的心跳很快。”
“这么远也能感觉得到?真的假的?”
“假的。”
琴酒又喝了口咖啡,喉结微动,缓缓咽下去。
安室转头问:“不苦吗?”
“挺苦的。”
“是吗?我尝尝。”说着,安室俯身亲吻琴酒的嘴唇,舌尖尝到苦涩的味道,心里却很甜。他不自觉闭上双眼,想细品这个久违的吻。
琴酒一眨不眨盯着他看,安置在架子上的电视机正在播放新版纸币即将在下周发行的消息。
琴酒又闭上眼,任安室温柔地和自己接吻。
仿佛这一周没联系的裂痕从不曾存在。
*
当晚11点。
因为杀了斯汀格后失联一周,新晋的Top Killer被贬去收赌债。
组织的业务繁多,赌.博只是最底层的一项。
他把一个叫黑木渡的青年堵在巷子里,对方浑身酒气,靠着墙东倒西歪:“你知道我爸是谁吗?还敢跟我来收钱。”
Gin皱皱眉,面无表情说:“不想死的话,就赶快还钱。”
黑木呸了声,嬉笑着凑上来,他借月光看清讨债鬼的脸,忽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黑、黑泽阵。你不在警校念书,你也……堕落了吗?”
第66章 跑起来
第二天,黑木起了个大早。他站在镜子前审视自己——因宿醉浮肿的脸,刷了好几遍牙也清除不掉嘴里的酒臭,浑身上下哪儿还有半点警校生的模样?
他狠狠皱眉,又冲进浴室洗一遍澡,折腾完已经是一小时后。
黑木在外婆惊诧的目光中准备出门。
“又去哪儿啊?可别像昨天一样这么晚回了。”
黑木脚步一顿,回头给外婆一个拥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外婆,我应该能重新回警校念书了。”
“真的吗?”外婆闻言,脸上如沟壑的皱纹随之舒展。
“对,果然还是那儿最适合我。”
外婆目送孙子离开,许久长吐口浊气。
阿渡的出生是个意外,就算用了避孕措施,也不是万无一失。当时,阿渡的父母都在事业上升期,每天早出晚归,照顾阿渡的重任落到外婆身上。
外婆自诩尽心尽力,但祖辈的爱还是不能完全和父母的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