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本来吃过饭,渐渐也被勾得饥肠辘辘,他不满地瞪一眼琴酒,转头对吧台发难:“我说,为什么黑泽的单上那么快,我们什么都没有?就不能匀一匀吗?”
安室闻言停下动作,抬头越过松田的肩膀看向琴酒。远处的琴酒用舌头在甜筒上卷了层奶油,橄榄绿的眼眸微敛,一瞬间露出猫咪晒饱阳光后餍足的表情。
安室的心也跟着软了,低头掩去唇边的笑,一本正经说:“抱歉抱歉,请再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他的手脚更麻利了。
餐桌上的萩原看着松田,眼里掠过丝讶异。他很清楚好友不是急躁的性子,拆弹需要超于常人的耐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是松田的口头禅。
『所以,刚才怎么会……』
他出言帮安室解围:“应该是黑泽的单比较容易做吧,再等等就好。你不是吃过午饭了吗?”
松田愤懑地咬了下唇,萩原无视,目光转到话题中心的琴酒身上,呼吸不由一滞。
琴酒正张嘴包住甜筒的顶端,上唇显得既湿润又饱满,看起来很好亲的样子。
“!”
萩原被自己下意识的想法吓了一跳,狼狈地别过头后又转回来,他盯着琴酒欲言又止。
“怎么了?”琴酒漫不经心掀起眼皮问。
“你……这里沾了奶油。”萩原指指琴酒唇角的位置。
餐厅里本来安静,众人等单又百无聊赖,所有的视线一下聚集到琴酒身上,其中当然也包括吧台里的安室。
“噢,多谢。”琴酒神情淡漠地说着,用指节揩了唇边的奶油塞进嘴里。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打在他脸上半明半暗,他短暂地闭眼,颤动的睫毛浓密而纤长,连那正常无比的动作都带上说不清道不明的y望。
从他微张的唇里望进去,还能看到舌尖n稠的奶油,红的衬着白的,像是大雪里一枝独秀的梅花。
旁观的人里有的像被猫爪挠了心,不疼,但又痒又麻,呼吸加快的同时脸上跟着泛红。
他们欲盖弥彰地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离得很近的琴酒。
相比几人,纯直男的阿航要自然很多,咧着嘴大喇喇笑道:“哈哈,原来你喜欢吃甜食啊黑泽?这么一点点都不肯放过?”
“只是想看看店员拼命推荐的东西,到底有多好。”
话音落,安室端着刚做好的可乐、意面和肉食拼盘出现。他“砰”地把餐盘搁在桌上,不由分说拽起琴酒的手。
“这位客人,冰淇淋弄到裤子上了,我带你去换吧?”
氤氲的热气散去,安室脸色阴沉得可怕。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朝琴酒看去,那条漆黑的裤子上别说奶油,连灰尘都很不明显。
服部狐疑道:“哪儿弄脏了啊?难道你有透视眼?”
他话刚说完,下一秒,琴酒甜筒的奶油“啪嗒”掉在裤子上。
咖啡厅里鸦雀无声。
要说“巧”……这也太巧了点吧!
比起事故,更像是人为配合的演出。
但他们是警察,没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
琴酒目光灼灼地盯着安室:“你有给我换的裤子?”
“当然,这位客人。你的要求我都能满足。”安室微笑,脸色比刚才好看不少。
他们离开,经过降谷,上了二楼。
留在原地的人们面面相觑,好半会儿,景光犹豫地打破沉默:“有没有感觉他们很奇怪?要不我还是上去看看。”
说着,他作势起身,旁边的降谷眼明手快拦住,对上好友疑惑的视线,不由冷嗤:“人家是情侣,你跟着掺和什么?”
“什么!你说真的?”景光不可置信倒吸口冷气。
降谷抿了抿唇,语气生硬:“当然,否则凭什么黑泽的餐上那么快,而且还是菜单上没有的。”
大家恍然大悟,脸色各异。
降谷却懒得管,在看不见的角落展开琴酒离开时扔给自己的纸团,极快地瞥了一眼,上面写着:
“想知道真相的话,五分钟后来找我。”
『切,谁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当啊?』
*
二楼的房间拉了窗帘,房门虚掩。安室背对着琴酒找裤子,琴酒抱着胳膊倚墙看他。
“你还没说为什么拉我上来。”
安室抓到条亮黄色的裤子,看都不看扔到一边。
“你没发现他们都在看你?”
琴酒勾唇一笑:“是吗?我没注意。”
安室闻言胸闷,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响动,又选了条浅灰的直筒裤递过去:“穿这个好了。”
“这个不行,太明显了。”
『什么太明显?』
安室转头想问,却看见琴酒两条又白又直的腿,细腻的皮肤上密密麻麻是他弄出的痕迹。
他心跳一突,伸着手狼狈转头:“我觉得挺好,就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