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夏长官的配合。”夏添说着就往他身边贴近。
夏池冷眼看着夏添将脸贴在自己脖颈,一种独特的甜辛气随着距离拉近变得浓烈,也不算讨厌。
身体不能动,他用下巴蹭了下她头顶翘起的碎发,“乖,先别玩了。”
听到这句话,夏添干脆将已拿到的钥匙甩在柜子上,慢条斯理地跪坐在他双腿之间,伸手往下按住着他寒湿的背脊,学着他的口气,甚至比他更恶劣。
“夏池,你要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很紧张吗,不然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乖,就先别皮了。要不试着撒个娇求求我,我就放你出来。”
“调戏我?真是完全学坏了。”夏池勾着唇角,散漫一笑,活动了下手腕,肩膀擦碰到身后的金属柜,发出哐当一声响。霎时间,关节处又多出三道红痕。他不以为意地再次抬头,绷直的脖颈让喉结更为突出。
动作牵扯到伤口,他咳了几声,嘴角的血迹扩散开来,嗓音有种艰涩感,“还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发泄下?是我最近对你的训练太严厉了吗?”
“那也没有啦,就是想体验下审问犯人的感觉。夏长官,你就先别说话了,扯着伤口都在往外渗血,看得我心疼。”夏添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帮他清理伤口上的玻璃纸,故意用力撕开他的上衣,拆成布条状,紧密地包扎在凝固成暗色的伤口处。
夏池腰腹部暴露出来一部分,沟壑起伏的肌肉轮廓有种内敛的力量感,一路顺着腰肌线往下收束。
看着身上所剩不多的布料,凌乱的衬衫领子也被她扯得松松垮垮,夏池凸起的喉结一滚,嗓音又沉了几个调,“夏添,停下,给我解开。”
对他的命令置若罔闻,夏添突然躬身凑近,环抱着他的脖子,伸出手指逗弄着他额角的利落的鬓发,像是在思考着是否执行他的命令。
十几秒后她咬碎了嘴里的糖,朝他眨了好几次眼,声线甜腻如同抛出诱饵的猎人,“想解开也不是不行。不过啊,夏长官,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犯人。你得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夏池挑眉,“说来听听。”
“不许敷衍,不许说谎哦。那么请听题。”夏添的手抚在他的胸口,慢慢悠悠往左右两边来回滑动,“你的真心到底在哪一边?是唐琳还是我?”
晦暗不明的光线下,夏池下巴一抬,折射着光的黑沉眼眸像是带着钩子,“想听实话吗,那就在靠近点。”
夏添脸上露出俏皮的笑意,鼻尖对着他额角,呼吸都洒在他耳廓上,“够近了吗?。”
“嗯,就这样,再过来一点。”
待她进入范围,夏池挣脱了束缚,她本能想往后逃开,他早有所料地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夏添的腕部,严丝合缝,都能看见她月牙白的关节,紧得她完全挣脱不掉。
手上的镣铐不知何时已经被他解开,本该呆在柜子顶端的钥匙出现在了地板上。
一瞬间,猎物与猎人的角色对换。
“躲什么,忘了我教你的?朝前才有威慑力。”那双深邃无比的眼眸近在咫尺,倒映着她愣怔的神情。夏池站起身,轻巧地舒展身体,蓦然前言不搭后语地问她,“夏添,糖好吃吗?”
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夏添只感觉到他手臂肌肉在明显收缩,青筋暴起,骤然发力。
下一刻,天旋地转,头顶的白炽灯在眼前乱晃,甜味混合着馥郁的血腥味,向毫无防备的她压来。
属于地下黑市的封闭空间,整个房间闷热潮湿,就像是个被猎人精心布置的陷阱,她整个人被牢牢禁锢,鼻尖萦绕着全是他侵城略地的气息,舌尖的糖块还被他坏心眼地搅动了两下。
“你的口味还是这么甜,算了,偶尔尝一下也不错。”
轻巧地结束了这个短暂的吻,夏池随手抓起衣架上的外套穿上,好像刚才野蛮强势的动作单纯就是尝试一下糖果的味道。
似吻非吻,似答又未答。
呆坐在椅子上的夏添良久才回过神,摸了摸自己嘴唇,不解地问,“你怎么拿到钥匙的?”
“重要的不是你看到了什么,而是我想让你看到什么。”夏池神色冷了下来,两指合并对着她的脑袋做了个枪决的手势,“夏添,招惹我,你还不够格。”
“好好好!越来越自然了!新人竟然能表现出这种张力。”拍摄一结束,郭云庭乐得原地转了一个圈,拿着喇叭喊其他人赶紧保持现在的水准开始下一场。
周遭的所有灯光应声熄灭,工作人员收拾着各自的工具从现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