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喻澄说:“在喻澄的小时候,她亲眼看到喻望孟出轨,做了整整一个月的噩梦,从那喻望孟就对她很愧疚,对她有求必应。”
季昭在听到“出轨”两个字后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喻澄点头:“所以花他的钱,不要有顾虑。”
喻澄的家庭关系也很简单,喻望孟出轨后,喻澄的母亲迅速跟他财产分割,办离婚手续,在问过喻澄要不要跟她一起出国被拒绝后,她独自出国进修钢琴,现在正在全世界巡演中。
季昭说:“等比赛结束买下来。”
喻澄走过来:“是。”
“你也别站着了,坐吧。”季昭揉了揉眉尖:“出来一次不容易,但是休息也很重要,冰箱里有吃的,吃完就睡觉,正好这有两个卧室。”
不等喻澄接话,她就扫了一眼过去:“拒绝就当抗旨。”
喻澄抿了抿唇:“我想守着陛下。”
季昭压住火:“守着我干嘛?”
“如果陛下起夜渴了怎么办?如果做噩梦了怎么办?”喻澄认真地看着她,眸中有星光轻闪,倔强而固执:“哪怕只有很小的可能,但对于我来说,只要有就是我的失职。”
季昭先是欣慰了下喻澄总算不再以微臣自居了,旋即又头疼,原因无他,是喻澄实在漂亮,望着她的眼波溶溶里,让人根本不忍心拒绝。
季昭出了下神。
心想如果在之前,跟喻澄政见不合时,喻澄这样看着她,她会不会昏了头?应该不会吧?她心虚,她可是明君来着……
“陛下?”喻澄发现了她的神游。
季昭回过神来,无奈:“好好好,随你,都听你的,反正主卧的床也够大,你跟我睡一张床好好保护我,行了吧?”
喻澄:“我怎么能——”
“就这么定了。”季昭把自己从松软的沙发上拔起来:“时候不早了,我去沐浴……不用人伺候!”
最后一句话是说给要跟着她的喻澄听的。
喻澄闷闷地哦了一声,但还是亦步亦趋地跟到浴室门口,然后被季昭瞪了一眼,关在了门外:“回去!”
喻澄沉默地往旁边站了站,笔直而严肃地立在门侧,听着里面的水声响起,迟疑了会儿,她才开口:“小乐同学?”
“在呢~”
“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根据某度某科的解释:随着自由恋爱的发展,人们对女朋友的理解是“她是和你有恋爱关系的女性。”
喻澄如遭雷击,脸登时红了。
自由恋爱……恋爱关系……
她刚刚居然说她是陛下的女朋友!这简直比当姐妹还要僭越!放在以前是要流放边疆的!
也怪不得小乐让她亲陛下。
喻澄的眸子变得幽深起来,她想,应该还没人亲过陛下,陛下少时登基,一直忙于政务,虽然也遂了大臣们的意思三年一选秀,但据说陛下从不踏足后宫。
应该……没人亲过陛下吧?
喻澄又变得不确定起来,她常年镇守边疆,在京城的时日屈指可数,偶尔在同僚那里听一两句陛下的话,也都是在朝堂之上的,后宫之事——
刚想到这里,耳边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小乐大声喊起来——
“警报!拉响警报!检测到喻澄的心率为160次/分,已超出正常心率值,倒数三秒,如未取消立刻为您呼叫救护车!”
“……”
“!!!”
第22章 采访
一阵兵荒马乱、鸡飞狗跳后。
季昭裹上从衣帽间翻出来的浴巾,长发湿淋淋地搭在肩头,坐在沙发上一脸平静地看着喻澄:“说吧,刚刚怎么回事?”
喻澄面不改色:“没什么事。”
季昭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头发:“欺君是什么罪,你不会不知道吧?”
喻澄抿了抿唇。
季昭眯起眼:“要株连九族的!”
喻澄:“我……”
“哦你这里也没有九族让我株连,”季昭先反应过来,她苦恼地皱了皱眉:“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欺瞒我的吧?唉,果然,虎落平阳——”
喻澄打断她:“不是的陛下!”
季昭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果然在欺瞒我。”
喻澄:“……”
喻澄是武将,治军严明,也用脑子带兵,但是要论给人下套,还是不如皇帝,她掉到文字陷阱里,甘拜下风:“不是什么大事。”
“你不想说就算了,”季昭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喻澄一拱手:“臣甘愿领罚。”
季昭把毛巾丢给她:“就罚你给我吹头发!”
虽然有吹风机,但是季昭嫌拿着吹风机太累,美滋滋地躺在沙发上,任由喻澄的手穿在她的发间,吹去水汽,她则把手机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