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琳说了, 季昭昭是季松给上流社会的惊喜,在晚宴开始之前最好不要碰面。
季昭把墨镜戴好, 拧了把手往反方向开去。
岛屿太过独立,如果得罪了季松,想要全身而退最好得会开游艇,不过现在来了那么多人,季松疯了才会对她动手。
遂不再担心, 回到城堡吃了顿饭, 冷眼看着管家仆人忙上忙下, 在心里轻蔑地笑了下。
说什么女人细心,还不是指使女人的手段?
贤妻良母如果是好词, 夸贤夫良父看哪个能笑得出来。
季昭忽略掉管家看向她不满的眼神,慢悠悠地吃饱后回去睡了个午觉,许是这里太过远离世俗,哪怕有季松这个自大鬼在,季昭睡得也安心。
竟然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多。
做了个梦。
梦里又回到了金銮殿,这次她没有高高在上地坐在上面,而是抽出龙椅旁的剑走了下去,每一步都震在耳边,一步一步,她走到外面。
一脚踹飞了请求她快作决断的无脸男,走到金銮殿的台阶上。
她抬起剑。
却在这里,有小石子破空而来,正打在剑柄上,她也如同被打醒般从梦中醒来过来,觉得脑子嗡嗡的,又觉得有什么在想。
侧耳听了会儿,果然是窗户在响。
不是风吹阵阵的响声,是一下又一下,有节奏的响声。
季昭心下一凛,睡意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舔了舔发干的唇,盯着被窗帘遮挡住的窗户,在心里权衡是季松的试探还是真的来者不善,窗外的响动却仍然不疾不徐,似乎知道她肯定会开窗。
“谁?”季昭开口问。
响声顿了下。
少倾,有声音顺着窗户缝传了进来:“陛下,是我。”
季昭恍了下神。
她觉得自己是幻听了,不然她怎么会在茫茫海洋的小小岛屿上听到了喻澄的声音?喻澄就算会跋山涉水来找她,又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可是窗外明明就是喻澄的声音,熟悉又陌生的在昏暗的夜里响在她的窗外。
季昭迟疑了下,迅速把窗帘拉开。
得亏喻澄的轻功好,正扒在窗沿边,又怕打扰她睡觉只能轻轻敲窗,希望她醒来能听到,季昭看得心疼,连忙把窗户推开。
喻澄翻身进房间。
季昭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用最快的速度把窗户关上,又把窗帘拉上,回过身,见喻澄往她身后看,为她宽心:“没人发现我。”
季昭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看得喻澄慌了起来,她握紧拳,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是偷偷来找你,但我是光明正大上岛的,你放下,节目组那边我已经跟杨导说——”
话没说完,就被季昭一个箭步走上前,捧住脸,吻住了唇。
喻澄的眼睛微微瞪大。
未竟的话含混在唇齿间,被季昭吞吃干净,混沌的大脑已经想不到后面该说什么了,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念头。
陛下的唇好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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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喻澄这边。
在第三次顺位发布结束后,喻澄直接回了宿舍,先是联系助理从那里得到了季松的私人岛屿的具体地址,又让助理订了最快飞往附近国家的国际航班,收拾完行李后,接到苏静的电话。
苏静开门见山,问她怎么突然要出国。
喻澄怔了下,她心里担心季昭,也懒得演了,反问苏静:“你怎么知道?”
苏静柔声道:“你忘啦,你的护照在我家里呢,你的助理问我要密码,我才知道的。你急匆匆地出去,是跟昭昭有关吗?”
喻澄嗯了一声:“她被她爷爷带走了,我想去找她。”
“你说季式集团的季松?”
“嗯。”
“我带你去。”
喻澄抬高声音:“你说什么?”
苏静解释道:“我昨天接到的通知,季式集团要举办一场晚宴,点名了要我去现场演奏,他家的势力太庞大,牵扯到的方方面面太多,我也不能拒绝,好在我最近没什么演出,去倒是可以去。”
“我听说这次晚宴主要是想把一直外放的孙女介绍给大家,估计就是昭昭了,你要想去的话,我可以申请你作为我的助理带去。”
“澄澄?”
喻澄回过神来:“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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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结束后,喻澄躺在季昭的床上跟她讲来龙去脉,期间被捧着脸亲了无数下暂且……不能不提,喻澄懵懵地看着季昭:“陛下。”
陛下满心欢喜中。
她想喻澄可真厉害,不管她在哪里,天涯海角喻澄都能找到办法找到她,奇迹般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喻澄就是她生命里最大的惊喜和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