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澄默默地看着她。
季昭被气得昏了头:“你还敢看我!”
喻澄也坐了起来,握住她的胳膊向上,扶着她的肩膀让她慢慢躺下来,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语气里有些无奈:“陛下,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十八岁时,亲的就是你。”
季昭:“……”
季昭:“…………”
她懵了。
什么?喻澄十八岁的时候亲过她?她怎么不记得?哪天亲的?喻澄十八岁生辰过去第二天就请缨去边疆,那之后整整一年都没见过她,总不能是喻澄偷偷跑回——
季昭眼眸微动,她失声:“难道就是你生辰当晚?!”
喻澄嗯了一声:“陛下可还记得,那晚你与我饮酒喝了许多?”
季昭自然是记得的,前段时间她还梦到了呢,只不过她醉酒之后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醒来又过于震怒喻澄的请命,也没追究酒后发生了什么?
季昭吃惊:“你趁我喝醉?”
喻澄认罪:“我罪该万死。”
“少死不死的,你都罪该万死多少次了?”季昭没好气,却想到喻澄偷亲她,不免觉得羞赧,底气略有不足:“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亲我!”
喻澄小声说:“所以陛下的初吻也……”
季昭瞪她。
心里却乐开了花。
原来喻澄没喜欢过别人,也没亲过别人,从始至终都只有她,虽然初吻没了的记忆不在,但是她却觉得甚是满意。
“好了,”季昭生硬地转移话题:“你这些年暗恋我也是辛苦了。”
喻澄忙道:“不辛苦的!”
季昭强行继续这个话题:“我说辛苦就辛苦,你辛不辛苦?”
喻澄:“辛苦的。”
季昭满意,她忍着高兴,语气仍然凝重:“看在你那么辛苦的份上,我要赏你一份恩典。”
喻澄:“好。”
季昭:“我允许你亲我一下。”
喻澄条件反射:“好。”
反应过来后猛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别激动,”季昭不看她:“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赏罚分明,体贴你辛苦你不要不识好歹,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喻澄稍稍坐起身,侧过来看季昭,季昭被她看得不自在,瞪一眼:“还不谢恩?”
喻澄沉默看着她,抬起手横过她的身体放在另一侧,整个人呈压迫的姿态俯下身来,唇在她的上面轻碰了下,见她没有躲,含住了她的唇珠。
季昭轻喘了下,在黑暗中放大,刺激了感官,喻澄的目光沉了沉,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
放在季昭身侧的手顺着曲线向上,捧住了她的脸,吻得细致缠绵。
啧啧水声,令人面红耳赤。
心跳的频率在共振,呼吸在炽热中交换,吻变得滚烫,也变得急促,喻澄的掌心下变得柔软,就在一切要往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时,吻突然结束了。
季昭有点茫然地看着喻澄,大脑像浆糊般,在喻澄的搅动下更觉得混乱,只觉得不舍,恨不得把喻澄再拉回来继续,却又想起要矜持,她轻咳了一声,正要说话,喻澄却垂首,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下。
浅浅轻轻的一吻,结束得飞快。
喻澄的唇擦过她的脸颊,落在耳边,低哑的声音钻到她的耳廓里,带电般酥麻,让她周身一震,腿也跟着软了。
喻澄说:“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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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落了雨。
香港天气多变,雨落下来时雷声訇訇,豆大的雨珠顷刻间便倾盆而下,打在落地窗上,房间里的灯光映在玻璃上,雨珠留下的纹路清晰凌乱。
周雨停站在落地窗前,感慨:“还是今天拍的是内景,不然你们都要集体喊我的名字了。”
“雨停——”话刚落音,就听到宋江江在隔壁试衣间喊她:“我的拉链拉不上,你进来帮我一下。”
周雨停叹了口气:“月月,我在赏雨,还是你去吧。”
乔月正在吃橘子,听到这话也没多想,就拿着橘子直接过去了。倒是沈昕看在眼里,默默举起大拇指:“别时茫茫江浸月的CP粉有你是她们的福气。”
周雨停笑:“这CP名也太长了。”
沈昕咦了一声:“昭昭和喻澄不是去换衣服了吗?怎么江江都进去了,也没见她们回来?不会又去哪里内卷了吧?”
她们今天的行程很简单,拍完内景图,下午就是自由活动,明早的飞机回A市。
沈一灿刚化完妆,掰了一瓣橘子丢进嘴里:“我去看看。”
沈昕跟着站起来:“去哪看?”
周雨停说:“离这最近的能练舞的地方也就是隔壁礼堂了吧?今天没活动,里面空着,她俩如果要是在内卷,肯定就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