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瑜叹了口气:“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出来流浪呢,真想不通。”
是啊,真想不通。
司寒看了眼外边那个安静的少年。
没有家人,没有住所,说不清自己是哪里人,对自己的过去也说得模棱两可,像是个被谜团包裹的人。
或者说,单泞本身就像一个谜题。
司寒抿了抿唇。
他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躁动到底是不是一时的冲动。
或许等短暂的欲望过去,他才可以看清答案。
但不会是现在。
……
大概是风餐露宿许久,第一次沾到柔软的床,单泞的心情有了些明显的变化。
他在床上打了个滚,睁着黑黝黝的眼睛:“好软,好舒服。”
司寒在床边简单地铺了层凉席,摁开电风扇的转向头。
“我家只有电风扇,没有网吧里那么凉快,你忍一忍。”
“没关系,很好的。”
“那就睡吧。”
关上灯后房间一片昏暗,只有一点路灯的光从窗户映射进来。
司寒仰躺在地上,目光瞟向床上已经陷入熟睡的单泞。
他伸出手,勾了勾单泞探出床的手指,被反射般的握住。
“单泞……”
司寒无奈地一声叹息,闭上了眼睛。
梦中又是蒙着一层朦胧光晕的漂亮少年,和前几天不同的是,今天的少年在他的梦里有了姓名。
“泞泞……”
司寒捧起单泞的脸,呢喃着俯下身,吻上少年的嘴唇。
衣物在纠缠中滑落。
少年口中发出浅浅喘息,勾着他脖颈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他是风中的残叶,在疾浪奔涌的怀抱里飘摇挣扎,呜咽的求救全被堵塞在霸道的压制里。
司寒揽住少年的肩膀,将人紧紧揉碎进自己的胸膛。
最后在翻腾的海浪里,被淹没,共沉沦。
……
“寒……”
“寒哥。”
“寒哥你醒了吗?”
司寒睁开眼,入目的第一眼就是跪坐在自己身侧呆呆看着自己的单泞。
起先他还有一些迷茫,但下半身的异常很快让他清醒。
司寒一个挺腰坐起来,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只觉懊恼万分。
真是一塌糊涂!
单泞被他的动作吸引,目光正要往司寒目光所及之处看去,却被一把捂住。
“不许看!”
司寒的声音透着一股急切,因为恼怒,声调不自觉提高了几分。
单泞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犹豫着闭上。
见他这么配合,司寒才冷静了一些。
他该说幸好昨晚穿着黑裤子睡了吗?
司寒是怎么都没想到,一个春梦竟然能连着做四个晚上,昨晚的更是过分。
如果说前几晚的他只是亲亲嘴,昨晚的他可以说是实打实在梦里大干了一场。
肯定是因为……昨天看了单泞的身体……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司寒果然不能接受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冲动。
如果再这么和单泞待在一起,他肯定会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心底对单泞的躁动,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得把单泞送出去。
收拾好自己之后司寒就带着单泞出门去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之后我先带你把身份证补办了,之后你具体要怎么做我们可以咨询一下警察,你知道了吗?”
司寒牵着单泞的手往前走,单泞讷讷的点头。
他疑惑地转过头,目光审视地望向单泞。
总觉得从今天早上起,单泞就格外沉默,虽然他之前也不是很爱说话,但是今天……
除了早上喊他起床,司寒没有再听单泞开口说过话。
于是他顿住脚步,皱眉问:“你怎么了?”
单泞摇头:“没事。”
又是没事……
司寒突然有些力不从心,不管他和单泞说什么,他都只会回答自己没事。
这种得不到正确反馈,好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因为不重要,才什么都不说吧。
司寒松开牵住单泞的手,主动将站位换成了一前一后。
“没事就走吧。”
反正只要把人送出去,只要不再见单泞,他们就不再有关系。
还是那句话,欲望只是一时的,只要时间够久,就能慢慢淡忘。
可惜,事情并没有司寒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第5章 竟然是个黑户
“不好意思,你带来的这位小朋友,应该是个黑户。”
警务台后边的警员对司寒露出一个抱歉的神情,面对司寒不可置信推开椅子站起来的样子,表现出了几分习以为常的理解。
“黑户的意思是……他没有户口?没有身份?”
警员点点头,他翻看了一下刚刚问询时记录在本子上的内容,叹口气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