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们爱喝的酒几乎都是带着苦涩味的烈酒,而这些果酒口味众多入口丝滑带着甜味没有一丝苦涩,颇受女性欢迎。
宴会时护士小姐们喝的都是这种酒。此时大概是被对仓库不太了解的莫名船员搬出来了一箱,拿了几瓶出来,其他的放在角落无人问津。
阿药伸手拿过那瓶没有开封的酒,标签上画着一个粉嘟嘟的水蜜桃,透明的瓶子里装着的也是浅粉色的液体,难怪海贼们没有去碰。
就算好奇想试一下味道也会被同伴嘲笑居然喝这样的少女心的酒吧。
阿药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扭开了瓶盖。
蜜桃甜甜的气味混合着酒香涌入鼻腔,闻上去似乎不错。
阿药心一横闭上眼就狠灌了自己几口,把被她抱在怀里的狐之助吓了一跳。
入口的味道没有想象中的甜腻和香辣,恰到好处的甜度和水果的清香很好的暂时隐藏住了酒精的存在,让人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等阿药停下来的时候瓶里的液体只剩三分之一了。
即使度数不比烈酒,但这种果酒也是能轻易弄醉一个从不喝酒的人的。
她很快就感觉全身的体温都往上走了几度,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没法静下来思考。
但与此同时鬼强大的代谢系统也在迅速的消灭酒精对身体带来的负面印象。
阿药抢在脑袋清醒之前说出了第一句话:“其实我们来自其他世界。”
突如其来的直球把同样被酒精影响的有些昏昏欲睡的马尔科给砸醒,不死鸟一个踉跄差点栽到海里。白胡子依旧沉稳,只是视线从月脸上收了回来落在阿药身上。
他的眼神里没有质疑也没有嘲笑,只是安静的看着少女,静静的等待着话题的后续。
对于阿药几人的来历,见多识广的白胡子和敏锐的马尔科是有所猜测的。一开始他们也以为对方是来自一个类似和之国又或是空岛那种鲜为人知岛屿,直到狐之助和不死川玄弥几人的突然出现,异世界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异世界的存在或许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但这其中不包括海贼。他们天生向往自由和冒险,喜欢一切新奇的事物,再加上一些书籍中也提到过异世界的存在,所以阿药几人的来处也并不是特别让人难以接受。
只是马尔科没想到阿药会直接说出来。
开了个头之后事情就变的容易许多,阿药缓缓的向白胡子和他身后的马尔科讲述了一切。
有关产屋敷家族,有关鬼的诞生,还有鬼杀队与剑士们,以及那延续了数百上千年的战斗。
过程中白胡子一直没有说话,毫无疑问他是个合格的父亲,十分有耐心的倾听孩子的话语。
这让阿药忍不住多说了一些,她开始说起了自己的事。
“我和小淳的父母,就是被鬼杀害的。”
“这都是我的错……”
直到今天阿药都因自己当初所做的事感到煎熬。
即使当初就算她不把那个鬼误认为是受伤需要帮助的人带回去,对方大概率也会找上远离村子却离他最近的医城家捕食。
她知道自己不该钻入牛角尖,就像她知道自己不会责怪当时的炼狱杏寿郎不慎放跑了那只恶鬼。
但她依旧不能完全原谅自己。
阿药闭了闭眼,不再把时间浪费在自怨自哀中,接着讲到自己随着炼狱杏寿郎离开,之后又遇上鬼舞辻无惨的事。
“鬼的弱点有两个,一个是被日轮刀斩下脑袋,一个是太阳。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太阳对我影响比较小。”说着阿药看了眼马尔科,他还没忘记当时对为她紫外线过敏的事苦恼了好一阵。
马尔科感受到了阿药的视线,朝她笑了笑没说什么。
“实力较强的鬼都有属于自己的血鬼术,嗯……也可以理解为是恶魔果实的一种,只是不会成为旱鸭子。”
这个很好理解,马尔科点了点头,只是有些羡慕鬼在拥有能力的同时不会害怕海水这一点。
不过一想到鬼只要暴露在太阳下就会灰飞烟灭所以只能一生都生活在黑暗里马尔科又不是那么羡慕了。
“我的血鬼术简单来讲就是伤害转移。”阿药举起狐之助的爪子,在对方同意后轻轻划破了狐狸式神粉嘟嘟的爪垫。
然后在白胡子和马尔科的注视下,狐狸式神肉垫上的伤口凭空消失,而阿药的手指上多出了一道血痕。
“鬼的恢复力十分强大,只要被砍断的不是脑袋都能再生。”阿药向两人展示自己的手,那道细小的伤口在她手上甚至没停留超过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