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认真的向阿药道谢后就牵着妹妹的手离开了,把剩下的空间都留给医城姐弟。
知道竹雄没事他就很满足了,其他的事之后有的是时间问。
“刚刚阿淳的表情真的很吓人啊。”灶门炭治郎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他都不用仔细闻就能感受到弥漫在整个空气里的愤怒和……不甘?
少年手里牵着妹妹,有些担心的回头看向阿药房间的方向。
“应该……不会吵起来吧?”
此时房间里的医城姐弟当然没吵起来,吵架这种事情从来没在她两之间发生过。
一般来说一个家庭里的孩子之间闹矛盾发生争吵是正常的,但这十几年医城药和医城淳从来没对互相说过一句重话,除了抢着干活做家务外也没争抢过什么东西。不管在哪都可以说是堪称教科书级别的姐弟相处方式。
现在也是一样,即使医城淳再生气也依旧无法去责备自己的姐姐。
姐姐做错了什么吗?没有。他会因为姐姐变成了鬼而远离厌恶对方吗?当然不会!
只是……
唯一让医城淳生气的事只是阿药现在才告诉他这些。
十几岁的少年感受到了不被信任的委屈,也因自己的弱小而生气。
如果他再强一些……阿姐是不是就会早些和他说了?
灶门炭治郎带着祢豆子离开后的一段时间里房间里剩下的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房间里安静到了让人会感到喘不上气的程度。
在阿药忍不住想要说点什么打破此刻凝固的气氛前医城淳突然站了起来。
“小淳?”阿药有些慌张的抬头看着医城淳,心里的不安让她不由自主的抬手抓住了对方的手。
“……”医城淳叹了口气,回握住了阿药手。
“我没生阿姐的气。”他轻轻说道,声音听上去略带干涩的沙哑。“但也仅限这一次而已。”
“下一次。”医城淳握紧了阿药的手,蹲下身与对方对视。“如果阿姐再像我隐瞒这么重要的事我一定会生气的!”
“一个月……不对一辈子不理你那种!”
似乎是被医城淳的‘威胁’吓到了,阿药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嗯……我知道了。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她笑着将成长了不少的弟弟拥到怀里,用手帕轻轻覆上对方的眼睛。
“所以不要哭了。”
“我没哭!”
“啊……嗯嗯,没有哭没有哭。”
……
和弟弟坦白完后的阿药放下了心里最后一块大石头,最近每天都过的充实又开心。
但炼狱杏寿郎过的就没那么舒心了。
年轻的炎柱发现,最近和恋人独处和见面的时间变少了,而原因似乎就出在他未来的小舅子身上。
一次两次炼狱杏寿郎还没发现什么,但是次数多了之后他发现自己最近来找阿药,刚刚见面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医城淳就会突然出现,以各种理由哄的阿药离开。
就比如今天——
“阿姐!”医城淳趴在阿药房间的窗沿上露出了个脑袋,背后还背着几个不大不小的葫芦。
最近医城淳和其他小伙伴一起练习吹葫芦,身上一般都带着一两个,空闲的时候就拿下来吹。
葫芦们碰撞时发出略带沉闷的轻响,呯呯啪啪的像是跑了调的风铃声。
“炼狱先生。”医城淳十分有礼貌的向炼狱杏寿郎打了招呼才转头看向坐在青年旁边,正在给对方倒茶的阿药。
两人中间的小矮桌上放着做工精致的和果子,以及一小碗冒着热气的芝士焗红薯。那碗芝士焗红薯用的是队里厨房统一购买的碗,一看就是阿药自己做的。
医城淳的眉头皱了一瞬又飞快松开,声音里带着些焦急的向阿药:“阿姐,兔三郎好像要生了,你去看看吧。”
兔三郎是蝶屋兔园里的一直怀孕小母兔,前两天医城淳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带走自己养,并且给母兔子起了个偏男性的名字。
养就养吧,谁规定男孩子不可以喜欢小兔子呢。当时得着这个消息的阿药这样想着,并盘算怎么给兔子绝育。
毕竟是小淳想当做宠物养的兔子,生出来的小兔子当然也不能和兔园里其它肉兔一样到了时间就送去厨房。
“兔三郎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与阿药长相有着五六分相似的少年半垂着眼表情担忧,声音似乎也带了些哽咽。
“我知道了,现在就去。”
虽然不清楚兔子是否也会难产,但是看着弟弟现在的表情阿药没法不管。
看来小淳真的很喜欢兔子,以前她怎么没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