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个小伙伴里,嘴平伊之助目前从没念错过名字的只有医城淳了。或许是因为单字的淳比起炭治郎和善逸更容易读,又或者医城淳给他的感受和其他两人比起来不太一样。
看上去笑嘻嘻的,其实很危险的家伙,嗯……虽然也不是坏人就是了。
让被野猪养大,拥有着野兽直觉的嘴平伊之助形容三个小伙伴的话……灶门炭治郎是对人友善的犬类,我妻善逸是一惊一乍麻雀,医城淳则是披着绵羊皮的狡诈狐狸。
“怪家伙吗?”听到弟弟被这么称呼不但没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
“伊之助君看人很准啊。”阿药把少年手臂上的伤口包扎好,笑着说道:“小淳在村里的时候也被其他孩子叫做奇怪的家伙呢。”
比同龄人更加早熟,不屑于村里孩子们上树掏鸟蛋,下河抓螃蟹的医城淳在同龄人的眼中属于是怪胎。
医城淳对此并不在意,甚至对那些看法嗤之以鼻。
“如果我是怪胎。”当时才七八岁大的医城淳板着一张脸,手里拿着捣药杵噼噼啪啪的敲着晒干的药。
“那一周前掏鸟蛋从树上摔下来的一郎和前天被螃蟹夹破脚趾疼的摔倒让脑袋磕石头上的空就是白痴。”
男孩语速飞快的骂完后冷哼一声:“现在白痴还不是得等着怪胎的药抹伤口。”
小时候的医城淳脾气很怪,对长辈恭敬也会照顾幼小,但对同龄人却带着一丝嫌弃,态度恶劣的同时又会像母鸡一样护崽,小伙伴要是被邻村的人欺负了他就会想办法加倍欺负回来。
原本以为长大了会好些……
阿药笑着叹了口气,手里一圈一圈打给嘴平伊之助脑袋上裹绷带。
这个动作难免会有些接触,嘴平伊之助的嗅觉不似灶门炭治郎那么玄乎,但也比普通人敏锐些。
少女身上的带着些许苦涩感的药香被吸进鼻腔,让他被鬼捏的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从来没有和女性有这么近距离接触的嘴平伊之助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说道:“你不去找你弟弟吗?那家伙应该和爱哭鬼在一起。”
爱哭鬼?阿药把这个外号和小淳信里写的人对了对,嘴平伊之助说的应该是我妻善逸。
“没关系。”看着面前和弟弟同龄的少年阿药忍不住揉了揉对方的发顶,因为嘴平伊之助脑袋上有伤所以她的力道很轻。
就像是有小鸟落到了头上用啄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头发就飞走了。
嘴平伊之助愣愣的想,抬手摸了把自己的脑袋结果碰到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阿药赶忙把少年的手拉了下来。
这孩子……看着文文静静的,做事有些莽啊。
队里的时透无一郎也是,长了一张乖巧的脸性格却让人担忧。
现在的美少年都这样吗?
阿药叹了口气。
休息了这么一段时间恢复了些力气的嘴平伊之助开始闹腾了起来,吵着要去帮其他人的忙。
然后刚刚起身就被阿药一把按下。
“你!”
嘴平伊之助一脸震惊的看着阿药,虽然他受伤了没错,但是作为一个外表看着柔弱的女性为什么能这么轻松就把他按住!!??
阿药淡定的收回手,虽然在鬼里她的力气不算大,但是别说一个受伤的嘴平伊之助了,再来两个健康的她也能按住!
“不用去了。”阿药蹲下地上一边收拾着药瓶和绷带一遍解释。
“战斗已经结束了。”
只有她能看得到,在刚刚一直笼罩着那田山,类似于障气结界的雾气猛的破了一个口然后渐渐散去。今夜鬼杀队与鬼的战斗已经拉下了帷幕。
“……”
等阿药扛着嘴平伊之助来到山下定好的集合点时已经是十五分钟后了。
至于为什么用扛的……
阿药叹了口气,把肩上被困住手脚的嘴平伊之助放了下来。
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倔的像牛一样,死活不让她背,阿药又不可能让重伤的人走这么一大段路自己下山,只能用强硬的手段困住手脚就这么扛下来了。
等在一旁的古前尚云完全看呆了,盯着地上不停扭动的野猪头少年想到:阿药小姐原来真的是去接野猪了啊!
把嘴平伊之助交给隐的队友负责,并且交代加州清光看好对方后阿药再次上了山。
“喂!喂女人别走!快给大爷我松开!!”
还没放弃的嘴平伊之助不停的挣扎着冲着阿药的背影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