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绳子捆住了,并不是捆在一起,而是单独捆住,中间链接着一截很长的绳子让她可以自由活动。
“……”阿药沉默的盯着那些绳子,捆她的人大概是怕粗糙的麻绳弄伤她,还故意在绳子下垫了细滑的布料。除此之外绳子也绑的很宽松,她都不用暴力扯断,稍微使点力就能把手抽出来,所以她之前才没发现自己被绳子捆着。
阿药能猜到这大概是为了防止她昏睡中突然失控爬起来吃人的防御措施,她也能理解。但是……
先不说为什么绑的这么松,她表面看起来再怎么柔弱也是鬼啊,这样的麻绳都不用费劲就能扯断。
这到底是想捆她还是不想?
阿药叹了口气,把绳子解开将让她难受了好久头发从脖子上扒开,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那根绳子浅浅的笑了起来。
绳子大概是炼狱杏寿郎绑的,绳结绑的十分牢靠不会轻易散开,而且绳结的形状很特殊,炼狱杏寿郎和蝴蝶香奈惠都在阿药面前绑过这种结,她觉得不死川实弥应该也会。
不过不死川实弥应该不会那么细心的用布给她垫着。提出要捆着她手的应该是不死川实弥,实施的大概就是杏寿郎了。
但能把绳子捆成这样不死川实弥应该也默许了。
和炼狱杏寿郎不一样,白发的猎鬼人性格要别扭的多。
阿药把拿起绳子缠在指尖上,抿着嘴傻乐。鬼的身份暴露后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差,起码不死川实弥没在一开始就把她斩了。
此刻的阿药有种乱七八糟的人生终于往好的方向走了的感觉。
等心情平复了些之后她才仔细观察起自己所在的房间。
房间比较空,除了她的床铺以外好像就没放着什么东西了,墙的角落似乎还积着一层薄薄的灰。日暮戈薇那个黄色的包倒是靠着墙放着,整个房间看起来应该是空了很久,简单的打扫后让她们暂时住了进来。
阿药注意到这个房间的窗子被黑色的布遮了住了,所以即使是白天物理也漆黑一片,她的床铺更是被铺在了最里边,即使打开门或窗阳光也照不到她。
这样的布置让她想起了曾经和秀井待在一起的时间,一股恶心感突然生了出来。
少女掀开被子打算把那些布拿走,布置这些的人应该是出于好意,但她对这样的房间已经产生了阴影,甚至心理性的厌恶。
“啊?你醒了呀!”
阿药刚站起来门就被拉开的一小条缝隙,阳光落到屋里,明亮的光线让她舒服了不少
门缝里挤进一个小脑袋,扎着马尾的男孩一脸欣喜的看着她。阿药似乎看见了男孩身后的尾巴在开心的晃动。
尾巴?
“你是?”她走到门旁边蹲下,压低身子和小男孩平视。
“我是七宝!是很帅气的狐妖哦!”
七宝看着阿药的脸不由的挺直了腰杆,红着脸自我介绍,身后的尾巴摇的更快了。
“戈薇让我把午饭送来,之前都是那个金发的小哥来的。他今天和犬夜叉去隔壁村子除妖了所以是我帮忙送来。”说着,他把手里端着的粥抬高了些让阿药能看到。
一周前猎鬼人们带着阿药,跟着日暮戈薇回到了枫之村。原本打算阿药醒来后把事情问清楚就去试试通过食骨之井能不能回到大正,没想到她这一睡就一直没醒。
在阿药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即使知道鬼不用吃人类的食物炼狱杏寿郎也还是每天带午饭和晚饭过来。到了晚上阿药还没醒他就自己热了吃掉。
猎鬼人们暂时在村里住了下来,会帮着做些农活或者修补破旧房屋,更多时候是和犬夜叉一起到附近接些除妖的工作。需要外出的时候炼狱杏寿郎就会拜托七宝或是枫婆婆来送放。
七宝将这几天的事情简单的解释给阿药听,说了半天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男孩捂住了自己的屁股,有些害羞的低下头。“那个……阿药小姐,可以不要一直盯着我的尾巴看吗?”
听到七宝这么说阿药才努力将视线移开。狐妖毛茸茸的大尾巴比犬夜叉头上的耳朵更吸引她,身为一个容貌控,她已经很努力的控制自己才没直接扑上去撸了。
“抱歉,因为七宝的尾巴太可爱了。”她笑着拍了拍小狐妖的头顶,把对方逗的脸更红了。
“你刚刚说杏寿郎他们今天要到晚上才会回来是吗?”阿药自己拿起放着粥的托盘,走到屋里先把窗子上的黑布给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