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没有破口大骂或者提着刀就出去砍人。
看着白发猎鬼人瞪大着眼,咬牙切齿格外狰狞的表情,被认为胆子比兔子还小的阿药往炼狱杏寿郎旁边靠了靠。
没办法,就算知道对方不是针对她,但那个表情看着还是很吓人啊!
“唔姆……这么看来除了那个钗子的主人之外还有不少被害者。”炼狱杏寿郎难得的摆出一副格外严肃的表情看着那副挂在墙上的挂画,或者说是挂画后面,藏在墙内的‘山神’。
“只是不知道这个数量究竟是多少。”在炼狱杏寿郎说完这句话后不死川实弥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拎着日轮刀就往门口走。
“老子忍不了了!”
阿药被吓的打了个嗝,反应过来后瞬间红了脸,抬手捂住嘴。
炼狱杏寿郎飞快的拉住不死川实弥的脚踝,白发的猎鬼人毫无防备的向前扑倒在榻榻米上。因为没有想到炼狱杏寿郎会突然拉住他,就连下意识的用手去撑地保护自己的动作都慢了一秒。
“砰!”
阿药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探头去看。
听起来很响啊……
“……”不死川实弥以脸贴地面都姿势趴了半响,缓缓的扭过头看向炼狱杏寿郎。
你在故意搞我是吗?
“啊……”炼狱杏寿郎放开了拉着对方脚裸的手,无辜的眨了眨眼。
“哈哈哈哈!嗯,这样一来不死川君果然冷静下来了!”
“……”
不死川实弥:你他妈果然是在搞我吧!
三分钟后,阿药拿着药酒小心翼翼的给不死川实弥的脑袋上药。白发少年的脑门上鼓起了一个红肿的包,值得庆幸的是没有磕到鼻子,起码不会出现挂着两条鼻血的惨状。
“这点伤放着不管也会好!”不死川实弥皱着眉偏过头,躲开阿药手里沾着药酒的棉布。
他不喜欢那个味道。
阿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不明白一个平日里非常铁血硬汉风的少年怎么一下子变的像是因为药太苦所以不想喝药的小孩。
阿药不知道的是,这个药酒的味道让不死川实弥回忆起了他的母亲。
被他自己,亲手杀死的母亲。
那个时候不死川实弥的母亲得自己一人照顾着他们几个孩子。虽然有不死川实弥和不死川玄弥两个比较大的孩子帮助,但压在她肩上的担子依旧格外的重。
不死川实弥记得不管是父亲死之前还是之后,母亲身上一直都会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同时也有着从未散去过的,药酒的气味。
“嘶——”
在白发少年愣神的时候阿药又把沾着药酒的棉布按了上去。不死川实弥猝不及防的吸了口冷气。
阿药在少年瞪过来之前连忙开口:“你看,就算会好但是现在也会疼啊。”
说实话,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多管闲事,特别是在对方还是不死川实弥的情况下。
只是一方面,对方瞪着炼狱杏寿郎的眼神,像是下一秒就要拔刀切磋一样。为了不让两人打起来,她只能快点转移白发少年的注意力。
另一方面……
那个包看起来真的很肿啊,放着不管的话会变严重吧。
想到不死川实弥顶着这么一个包再摆出一副【来干架啊!老子杀了你!】的表情阿药就一颤。
好像……更吓人了。
“……”不死川实弥抬头看了眼阿药和坐在对面的炼狱杏寿郎,虽然还是有些抗拒,但好歹还是老实的没再乱动了。
其实除了伤太重走不了路被隐抬进蝶屋以外,不死川实弥每次任务受伤都是能自己处理就自己处理的。
蝶屋的孩子们和他们这些皮糙肉厚的剑士比起来更像是需要照顾的花朵。当然蝴蝶姐妹那种类型除外,她们是漂亮又危险的食人花。
正是因为那些孩子太过柔软和平凡,容易让他想起自己的弟弟妹妹们。
不死川实弥在渴望那种温暖的时候同时也在惧怕那些温暖会使自己变弱。
秉承着小伤口舔舔就会好的想法,白发的猎鬼人活的像只离群的孤狼。
“这样就可以了!虽然还会不舒服一段时间,但是绝对能好很快!”
阿药看着直接的作品满意的点点头收回了手。
“喂……”不死川实弥闭着眼,额头青筋直跳。
白发的少年顶着脑门的一圈绷带,愤怒想捏碎了一个茶杯。
“我是把头撞破了还是被鬼啃了个口子了!你给我裹一圈这玩意是干什么!”
不死川实弥嚷嚷着,抬手就想去把绷带撤掉。阿药见了赶忙拉住少年的手,现在也忘记害怕了,出声抗议:“不可以!我包了好久的!上面敷了我家特质的草药,今天包明天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