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炼狱君和那位医城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大家都说炼狱君好像很在意她的样子。”女孩子天生就是喜欢听八卦的,蝴蝶忍趴在病床边,眼眶通红但眼睛亮晶晶的睁的很大。就连栗花落香奈乎也下意识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听着。
“嗯……”蝴蝶香奈惠偏头思考了下,微笑着有些坏心眼的说出了一个答案:“在我看来,是和杏寿郎君交换了定情信物,很重要的人哦。”
“定定定……定情信物!!!?”这一声是在门外偷听的女孩们嘴里发出的。被病房里的人发现后女孩们叽叽喳喳乱做一团,然后飞快溜走。
在那之后,关于他和阿药‘定情信物’的事基本在整个鬼杀队都传了一圈。
而当事人之一的炼狱杏寿郎毫不知情的,带着日轮刀再次来到了那个和少女分别的城镇。
他顺着记忆来到了他们最后所住的那个旅店。即使所有的痕迹都被清理干净,但旅店的生意还是变差了很多。
意料之中的,炼狱杏寿郎并没有在镇上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花了两个白天的时间,几乎把整个镇子的人都问了一遍,但所有人都表示没有见过阿药,也没有见过可能会是凶手的人。
少女就像被神隐了一般,突然消失在旅店的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虽然有猜想到这个情况,但炼狱杏寿郎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
找不到人,就连尸体也找不到才是最糟糕的情况。那天在旅馆里,警察找到了所有人的尸体,唯独写有阿药名字的那一栏标注的是失踪,甚至还要不少传言说阿药就是凶手。
鬼是基本不会带着食物移动的,在他们眼里带着行动缓慢的人类一起逃跑简直就是累赘,最多只会留下身体的一部分作为储备粮。
再加上不久前不死川实弥带回来的情报,像阿药这种连尸体都找不到的情况,基本只有一种可能……
炼狱杏寿郎暂时不愿意去想那种可能,他离开了镇子决定在周围再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一找不得了,关于阿药的线索没找到,到是找到了一只看似在山上才定居了不久的恶鬼。
这只鬼也是倒霉,他当然知道镇上发生的事,也知道鬼杀队前不久才拍人来搜查过一番。他观望了几天,确定剑士们包括隐都离开后才在附近的山上住了下来。
一般这种情况,短时间内鬼杀队不再派剑士来巡逻了。
可他还没住几天,金发的少年就提着日轮刀找上门来。
炼狱杏寿郎看着鬼的身体慢慢变成灰烬,被风吹散在空中,缓缓的收起日轮刀。
他抱起地上男孩的尸体,想要找个地方把这些人埋起来。
躲在石头后的阿药看着少年的披风被风拖起,下意识的伸手想去触碰那团火焰。
但很快的,她回过神,像被披风上的火焰花纹烫伤了一般猛的收回手。
这个相遇太突然了,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解释自己的情况。
先……先等等吧,等到她想好该怎么解释。
就在少女这么打算着,想要挪个位置,隔着一段距离偷偷跟着少年的时候,她的脑门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一颗小小的石子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
阿药抬起头,直直的对上了一双猩红的鸟眼。
阿药:“……”
嘴里还叼着石子的时炎:“……”
阿药持续沉默,她看着黑色的大鸟像人一样,对她做了个‘呸’的动作,啪的一下,又一颗石头砸在了她脑门上。
鎹鸦仰着脑袋,缓缓的张开了翅膀,然后在阿药正准备阻止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极其响亮的:“嘎!!!!”
阿药浑身的寒毛都被时炎这一嗓子给喊竖起来了。她慌张的抬腿就想跑,心脏却在察觉到有人拽住她手腕的一瞬间雀跃的跳动起来。
初晨的光晕落在了地平线上,慢慢的攀上了两人的衣角。阿药的斗笠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浅金色的发丝和少年如火焰一般红色的发尾缠绕在一起,打着卷不愿意松开。
阿药睁大了眼睛,她像个小孩一样被炼狱杏寿郎举了起来。风是从少年身后吹来的,它扬起了披风,尾部印着火焰花纹发披风一时间把两人的身体全部裹住,乍一看像是对方在抱着她一样。
而下一秒,炼狱杏寿郎的确抱住了她。
少年的怀抱像是在冬日静静燃烧的篝火,有些烫,却也温暖的让人不愿离开。
阳光慢慢的铺满了整个大地,穿过树枝,照进了石头之间的缝隙中,终于落在了藏在夹缝中,艰难的向外生长的小野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