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不死川实弥得昏一会才会醒,阿药打算把面具拿下。
面具还是朝海歌慎悟做的。脑子不好使的鬼哥哥其实手工活还不错,只是面具还是半成品,又厚又粗糙,眼睛的位置也还没调整,几乎盖住了的阿药一半的视野。
“呼——”阿药将面具的绑带松了松,斜挂在脑袋边上。
然后当她低头打算继续检查不死川的伤口时,入眼的是一条格外醒目的,白晃晃的——腿。
不死川实弥的少了一只裤腿,黑色的布可怜兮兮的挂在少年脚踝上沾了不少泥。
耳边好像又一次响起了布料撕裂的声音,阿药的肩膀抖了抖,视线慢慢上移……
裤腿被撕的挺彻底的,阿药都能看见不属于外面这条裤子的颜色了。
“嘶——”
不死川实弥昏过去前那个狰狞的表情从阿药眼前闪过。少女猛发捂住了脖子,莫名的感觉有些疼。
给自己做了会心理建设,做为一名医生的责任感让阿药放弃了现在就把人丢下赶快逃跑的想法,僵着手给不死川实弥继续检查伤口。
稍微检查另一遍后阿药完全不安和紧张抛到了一边,紧拧着眉头给人处理腹部的伤口。
不死川实弥身上的伤不少,但都不致命,唯一严重的就是腹部的伤口,不是穿透伤,但也差点伤到了内脏。
在这种大风大雨的情况下阿药没办法从包里拿给不死川实弥用,只能撕了件衣服给人包扎止血。
其实比起现在的伤,更让阿药在意的是对方身上的旧伤。密密麻麻几乎布满了全身,触目惊心。
炼狱杏寿郎身上不是没有这种旧伤,并且也不算少,可和不死川实弥的比起就变得一般了。
是实话,阿药很难想象不死川实弥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现在的情况并不是思考这件事的好时机。阿药利落的把不死川实弥身上的伤口都包扎好后,对着对方的腿发愁。
不死川实弥本来就不黑,加上失血和淋了这么久的雨,露在外面的那条腿显的格外白。
白的晃眼,晃的阿药心慌。
沉默了半响,阿药小心翼翼的把挂在少年腿上的布往上扯了扯。她想研究一下能不能稍微给它和上面的部分……系起来。
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
就在阿药折腾不死川实弥裤子的时候被古前尚云开口就抱着喊妈的朝海歌慎悟也找了过来。
亚麻色头发的青年被他拦腰拎着,夹在手臂下面,一脸虚弱外加生无可恋。
古前尚云这副离死不远了的表情在看清阿药的动作时破裂。
在他看来,少女的动作更像是要把不死川实的裤子给扯开。
至于扯开要做什么……
“……”
朝海歌慎悟对阿药的动作到没什么反应,到是手里的人突然抖的像是帕金森一样引起了他的注意。
古前尚云抬起了颤抖的手臂指像阿药和不死川实弥。
“非……”
“非礼啊啊啊啊啊!!!妈!主公!!救命呀!不死川前辈的纯洁快保不住了!”
阿药的手一抖,这一次直接把断到少年大腿根的裤子扯裂到了腰部。
白色的内裤,在今天的夜晚中格外的明亮。
第65章 第63章
已替换
“非礼啊啊啊啊啊!!!妈!主公!!救命呀!不死川前辈的纯洁快保不住了!”
古前尚云嘶声裂肺喊声和布料撕裂的声音一起,反反复复在阿药脑子里交替回响。
少年白色的内裤在夜晚像是被洒了光一样,异常的显眼。
事情变成了现在的状况后阿药也不慌了,不止不慌还非常冷静,冷静到可以想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比如——
原来主公是和妈妈一个地位的啊?
远在鬼杀队的产屋敷耀哉遮住嘴打了个喷嚏。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产屋敷天音赶紧取了件外衣给他披上。
她看着青年额头上已经快要接近眼睛的伤痕,眼里担忧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温暖的色彩代替。
“谢谢。”产屋敷耀哉已经习惯了身边的人对他这样的照顾。
最近几年,随着额头上代表诅咒的伤痕慢慢扩散产屋敷耀哉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头疼脑热是常事,时不时的也有那么几次需要长期卧床休息。
虽然大家都有在努力掩饰,但是他还能能够感觉到,不管是柱们还是和他最亲近的产屋敷天音都开始变的小心翼翼。
他就像是一个玻璃制品,浑身上下布满了细碎的裂痕,裂痕慢慢的变多变宽,到了最后只要轻轻一碰他就会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