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酒翘首以待, 等着小葵去打探回来的身影。
没有让她等多久,小葵便回来了, 她的脸色未见焦急。
“方才的声音是从哪传来的?”按理来说,原将军率领的禁军不可能这么快能回到月朝。
“回娘娘, 是聚集在宫门外面的一众百姓。”可能是被宫门外的庆祝气氛感染到,小葵语气带着雀跃。
初酒酒:“?”
“一众百姓?”她有些不解。
“奴婢听守卫说,聚集在宫门外的百姓,都是听说武林盟主要谋反才聚集在宫门外,想堵住各大门派,不许他们造反。”
小葵歇口气,继续说:“如今原将军把乌朝攻下,皇上特意将这个好消息透露给这些百姓,现在他们正在宫外欢呼庆祝着。”
原来是这样,初酒酒放松下来,看来寒楚深得民心没有半分作假,他应该会感到挺宽慰的,为民为月朝的付出,百姓们都看在眼里,感激着他。
她一放松,困意卷席而来。
“本宫睡一会。”
“是,娘娘。”
等小葵把绾好的乌发披散,初酒酒窝进被褥睡得很香。
昏昏沉沉之中,紧闭的门外传来小兰和小晓压低的闲谈声,稀稀疏疏的声音破雾而出逐渐变得清晰。
初酒酒醒来,半坐在榻上揉着惺忪眼睛。
“娘娘,您可是醒了?”小葵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东西,来到帐幔前柔声问。
“嗯,什么时辰了?”她撩起帐幔往敞开的窗外瞧,天色蒙蒙暗,冬天天黑的较早,应该没有过饭点。
“回娘娘,刚到酉时。”小葵将她搀扶下榻。
初酒酒哈着哈欠,下榻洗漱准备用晚膳,刚洗漱完,正要从院子里走进殿里,突然脸色凉凉的,眼前飘落着像柳絮般的雪花。
她披着披袄,扬起脸蛋,清澈双眸微微睁圆,漫天飞雪映入她的眼帘。
这是初酒酒第一次看见雪,她怔住,花颜月貌舒展而开,笑吟吟地仰望着落雪的天空。
她伸出双手去接飘落的雪花,还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身后传来一道沉音:“下雪了,先进殿。”
初酒酒看着挡在头顶上的大手,转身直接跃入他的怀里,将自己挂在寒楚的身上。
黏在他的身上,说:“传说能有幸看见今年第一场雪的人…”
寒楚稳稳托紧她的软腰,不让她掉下去,他吻着她因昼寝而未绾起的柔发:“会白头偕老?”
初酒酒已经将脸蛋埋在他的颈窝,轻轻摇头,软唇和温香气息轻扫在他的侧颈:“会发财。”
寒楚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顿了几秒,面容含笑:“依酒酒所言,定能发财。”
初酒酒含含糊糊地“嗯”一声,在他的颈窝蹭几下,心道:【唬他的,说啥他都信。】
寒楚却依旧宠她入骨,只要她说的他都信,哪怕前方是悬崖峭壁,她说是平路便是平路,让他跳下去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
这一夜,初酒酒仍旧是在天际泛亮前才睡去,至于为什么,全怪寒楚这个变态。
初雪飘落一夜,外边白茫茫一片,初酒酒还在榻间窝在被褥里不想起来,冬天不赖床的都是狠人。
她在榻上想东想西就是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因为到了午膳时间,小葵怕她饿坏肚子,便催促着她起来。
初酒酒哼哼唧唧地就是不肯起来,把被褥一卷,将自己裹成卷心蛋糕,脑袋缩在里头。
小葵瞧得直心软,哄她的语气更柔了:“娘娘,您可以吃完午膳再歇会。”
那卷被褥仍旧一动不动,初酒酒缩在里头,等一会也没听见小葵的劝声。
旁边的榻上发出些许声响,随即响起男人的沉音。
“酒酒。”
初酒酒装睡不理他,寒楚一贯的冷声早已放柔:“先用完午膳,朕再陪你昼寝,可好?”
她这会睡又无法继续睡下去,但又想再赖一下床,双手扒着被褥的边沿,露出一双乌黑水灵的清眸,正瞅着旁边的男人。
寒楚的心脏猛然被她击中,极力克制着要将她揉入骨子里的冲动。
他抬手轻轻拨弄她的乌发,幽沉声似警告似克制:“酒酒再不起来,朕该要无法自持了。”
初酒酒双眸睁圆,赶紧往床榻的里面翻滚,将自己剥出来,立刻半坐起身要爬下榻。
着急之际,没有注意到她白色寝衣衣襟半开,想跨过旁边躺着的寒楚,刚跨过一条腿,双手颤颤巍巍地撑在寒楚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