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我为之前的懵懂无知向你道歉。”姚茵茵像个孩子似的依偎在她身边。
“什么?”许愿身体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紧张,她咽了咽口水,望向面前可爱活泼的女孩,“为什么向我道歉?”
“我之前不懂事,见你屈服于许宁,有些鄙视你。”她垂着头,有些恹恹的。
“没关系。”许愿她不习惯这样的亲密,甚至有些抗拒。
“许愿,你有朋友吗?”姚茵茵问。
许愿摇摇头,她不需要朋友。
“亚里士多德说过一句话,不要没有朋友,也不要有过多的朋友。”姚茵茵难得这么富有哲理。
“许愿,没有朋友,你孤单吗?”
姚茵茵好奇地问她。
许愿是孤单的,她渴望温暖,可是也害怕习惯温暖。
比起得到又失去,她不如习惯孤单。
姚茵茵见她不想回答,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正好,陈姨借来一把剪刀,两个人激动地围在许愿身边,商量着如何剪。
姚茵茵觉得许愿的额头好看,饱满圆润,还有胎毛,这样的脸型留什么发型都好看,她建议刘海不要太短,显得呆呆的。
但陈姨觉得许愿剪个短点的刘海好看,朝气蓬勃。
最后两个人探讨无果,纷纷转头问许愿。
许愿额头最近冒了痘,她也想剪个刘海遮下。
最后决定参考姚茵茵的意见,刘海长一点,耳垂边再留一簇,整体比较韩系可爱。
姚茵茵兴奋极了。
她剪纸手艺好,于是这项重活就交给了她。
这个晚上,许愿在两人的折腾下,成功迎来了一个崭新的,让她觉得自己很可爱的转变。
“手艺真不错,真好看!”陈姨忍不住对这个欢脱的女孩赞叹不已。
“嘿嘿,我就说我的手艺也还可以吧!”姚茵茵兴奋不已,拿着镜子递给许愿。
镜子里的女孩皮肤白皙,脸上红红的点点已经褪去,薄薄的刘海,更显稚嫩。
刘海下是一双清亮圆润的杏眼,嘴唇粉嫩。
可爱极了。
“真是让人心动不已。”姚茵茵拿着梳子给许愿将一头乌黑长发梳直,“许愿发质真好,细细的软软的,还不分叉。”
许愿被她们说得害羞不已。
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也有些感叹。
其实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最近养得比较有肉?
“还是瘦了点,养养就好了。”陈姨拿着剪刀起身,欣慰地看了眼许愿,“小姐,我去还剪刀。”
许愿点点头,还有些不习惯镜子里这么柔柔弱弱的自己。
她眨眨眼,好像比以前还柔弱了些?
—
姚茵茵给她剪完头发,看了下手表也不早了,忙留下作业,叮嘱了下,就闪退了。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许愿伸出纤细的手指划过白色的智能手机。
门被从外推开,少女薄薄的眼皮掀动,往外看去,陈姨端着碗粥走了进来。
许愿有些失望地垂下头。
这个夜晚无聊又寂寞。
许愿第一次觉得学习有点心不在焉。
但同时,她也明白,如果再不控制自己的心,周聿白必定会成为自己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她的心很小,而且可能是个恋爱脑。
如果爱上一个人,恐怕会奋不顾身。
所以,她必定要在这颗种子还没有生根发芽前,将它连根拔起,不留后患。
老破小震动了下。
许愿拿起看了看,是姚茵茵发来的短信。
——茵茵是个理发师:许愿啊,梁亦回复我了。
许愿心一颤,忍着好奇没有去问。
姚茵茵不知道她的想法,又立马发了一条消息来。
——茵茵是个理发师:姜颂是周聿白和梁亦的发小,从小就暗恋周聿白,是疯狂的喜欢那种。他打什么游戏她就去学,他喜欢西方哲学,她就跑到英国读书去了,西方名著一本一本地往国内寄啊!什么神仙爱情!
许愿觉得胸口酸酸涩涩的。
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有人欺负她,少年背光而来,他有一头非常漂亮的栗色短发,头发松松软软,笔直修长的腿用力踢向那个捡起树枝的少年。
然后抬眸看了她一眼。
目光淡淡。
却让她紧张地忘记了呼吸。
或许从一开始他帮她只是举手之劳。
就像他说的,送给她昂贵的东西,对他来说就像是一根棒棒糖一样简单。
她又想起姚茵茵说的,姜颂家为了让她进南宜高中,赞助了学校一栋楼。
他们有一样的壕气。
或许出生使然。
但好像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