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们要往外走,林秋葵又碰祁越。
祁越懂,这是使唤他去盯梢,偷听偷看,回来告诉她那老东西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啧。所以说企鹅就是看起来呆实际上最狡猾。
专挑要用人的时候和好。
“亲一下。” 祁越凑她耳边说。自上而下地凝望那片瓷白的皮肤,真该狠狠咬一口。咬得她又痛又流血,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把他当宠物一样,要就抱抱,不要立刻丢开。
公共场合不想太高调,林秋葵抬起两人交握的手,往手背上亲了一下。
“好了,快去。” 亲完赶人,收到对方危险的注视后又扯出一个笑容,“宝贝。”
她们站得偏,祁越往装饰帘后一挪,瞬间没了身影。
白娇娇似笑非笑:“你们关系还是那么好。”
祁越这种人,脑子切开一半杀杀杀,一半生气不生气、不生气生气的死循环,性格逻辑介于成年人和野兽之间,捧不得骂不得,非得打个巴掌给颗糖,控制好度才不会玩脱。估计就眼前这人有耐心,拿捏得住。
短暂腹诽结束,她摇晃酒杯:“怎么样,易家康这个人,看得出什么吗?”
林秋葵:“很普通,找不到需要注意的点。”
系统比预计得更迟上线,直到此时仍处于休眠,故她只能凭经验判断。
易家康身为基地负责人,首先爱搞排场。圆滑,狡猾,通过某种渠道得知白娇娇同她有那么点交情,故意推白娇娇出来打友情牌。
其次是各种横幅标语,打造出一副易康与不死军团关系密切、正在洽谈合作事宜的假象,用以提高自身地位。
手段既不高超又不至于拙劣,就像他那个人一样,样貌平平没有特点,做事不蠢笨,却也没到令人提防的程度,属于中庸。
“你为什么怀疑他?”
白娇娇作为枕边人,本以为有更合理的原因。谁知她说:“他没和我做过。”
“?”
“每天晚上都睡同一张床,大半年了,他没和我发生关系。”
“就这?” 认真吗?
“就这。”
白娇娇格外笃定,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酒:“连我这种级别的女人躺在身边都没反应,又不喜欢男人,还不够怪么?”
“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没有杏欲,除非他有更迷恋的东西。权势。可易家康表现得不像一个醉心权力的人。”
“他花了很大力气四处宣扬余晚秋和柯文救世夫妇的名头,无下限接收普通人。就算想办法挂上副基地长的虚名,我伸长手,还是查不到任何资料。”
“易康基地到底怎么来的,有多少底,靠什么说服这里的异能者和非异能者平级共处?这是我所听闻的任何一个所谓英雄都做不到的事,他图什么?他凭什么?”
“你也说了,新世界,怎么可能有人敢为难余晚秋的弟弟?退一万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余晚秋是易家康必须哄着守着的宝贝金蛋,他为什么允许那些人挑刺她弟?”
“包括那个柯文,他出现的时机太凑巧,我怀疑是易家康的安排。
当今时代,一个b级异能者在任意基地都能享受到帝王般的待遇。他们不仅仅是可靠的战力,更重要的作用是代表综合实力,成为基地的活招牌吸引更多异能者前来投靠。
光从这个角度,哪怕余迟瑞杀人放火,弄死他亲爹亲妈,看在余晚秋的面上,易家康也得忍着。不单忍着,说不定还要拍手叫好,麻溜地安排更多叔叔阿姨任由他玩。
毕竟余家姐弟感情深,把弟弟惯得越骄纵,手里人命越多,余晚秋和易康自然绑定得越死。
“你知道贩卖武器的事吗?” 林秋葵问。
“有听到风声,查过,抓不着影。” 按白娇娇的说法,整个易康基地不过一具空壳,多数职位形同虚设,真正的核心机密永远捏在易家康一个人的手里。
他行为矛盾,深不可测,宛若一潭湖水,看似平静寻常,越久越令人心惊。
偏偏抓不住把柄,连更确切的疑点都找不出来。所以这些疑虑,白娇娇选择一个人烂在肚子里,也没想过对余晚秋那个傻白甜透露半点。
不远处,傻白甜和亲亲男友在众人起哄下跳舞。璀璨的灯光洒落肩头,犹如照亮一颗明珠,殊不知头顶的阴影已越来越浓,堪堪欲坠。
“我想你带他们走。他们俩姐弟。”
收回眼神,白娇娇道:“一个谁都信,一个谁都不信,继续留着迟早要出问题。反正都有异能,带着也不算拖累,加上余晚秋的名声对你有利,招兵买马也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