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声道:“我愿意。”
阮伸出手,手心中化出一枚戒指:“我之前听到他们说,现代的人结婚定情都要有一枚戒指,给自己的未婚夫。我当时就买了一枚戒指,一直想给你,放在我手里好长时间。什么时候你要主动和我结婚,我给什么时候给你,一切都随你,我永远等你。”
他顿了一秒,随即眸光闪动了一下,声音低了下来,像是给傅时宴低语:“如果这一世,你不选择我,那我就把这戒指卖了,钱给你做结婚红包。”
傅时宴不知道阮是不是真的生出了放弃的念头,放弃他们前缘的纠缠不清,一切随缘。
但是他听到阮说那句话的时候,怔怔望着阮,真真切切感觉到他的五脏六肺心肝脾肺脏都抽疼了起来。
傅时宴从阮的身上起身,一把抓住了阮的手:“我要。这枚戒指就当作你给我的定婚戒指,到时候结婚时候的结婚戒指,我们再一起挑。”
傅时宴把自己的手伸到了阮的眼皮底下,下巴冲着阮点了点,还带着一点傲娇:“给我带上。”
阮轻轻给傅时宴戴上了他蓄谋已久的戒指。
戒指就是戒律,人给自己和另一半佩戴一枚戒指,意思就是自己愿意为他(她)遵守一些戒律,放弃一些外来的诱惑。
而傅时宴愿意为阮放弃一些外来的诱惑。
两个人在灯光下接吻,交换彼此准备的戒指,灯光下两人的影子交融在一起,一树梨花压海棠。
傅时宴的睡衣轻飘飘的滑落,像是一片叶子轻轻落在地上。
阮看着被自己双手困在怀中的傅时宴,整个人被亲的软乎乎的,像是一只橘猫在敞着肚皮撒娇,把自己最柔软的地方,展现给自己最信任的人。
傅时宴的皮肤,几乎哪都粉红,脸颊是粉红的,锁骨是粉红的,连身体的肌肤都是粉红色,像是泡在红酒里,整个人艳丽无边。
这样让人容易误会傅时宴在害羞,但是傅时宴一直在强调,他没有害羞。
阮的手指好奇的摸了摸那粉红色,好像摸到了清晨的无边朝霞,有种莫名的新奇感。
阮哄着傅时宴:“之前你答应过我的事,我现在要你兑现承诺了。”
傅时宴被阮亲的晕头转向,也不知道今天的阮在磨蹭什么,声音已经哑了:“什么?唔,混蛋,别咬我的锁骨。”
阮给傅时宴留下了一个牙印,把自己之前找到的女仆裙拿了出来,声音还是极尽温柔:“阿宴,我想看你穿给我看。”
傅时宴一看那还带着蕾丝边的黑色裙子,简直羞耻的脚趾头都卷曲了:“啊?什么……”
那个黑色裙子已经落在了傅时宴赤裸的胸前,傅时宴强撑着就要起来,阮把傅时宴的不适收入眼中,眸光闪动:“阿宴是看惯了这裙子,有点腻吗?那我改天再买一条别的系列裙子。”
傅时宴下意识绷紧身子,不,他是上次看惯了穿着这裙子的某人,如何压着他,一展雄风,格外激动和疯狂,现在再看,未免会又尴尬又害怕。
傅时宴忙道:“没……我只是在想这裙子怎么穿。”
阮体贴地拿着他们今天在街上买的粉色兔子耳朵发箍带在傅时宴头上:“别担心,我帮你穿。”
阮握住傅时宴的脚踝,虔诚地帮他的小兔子穿上黑色丝袜。
傅时宴已经被阮逼得眼睛微红,迟疑喊着阮的名字,一出口的甜腻,把他自己都惊到了:“阮……”
阮把那只红眼的兔子控制在了自己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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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望着沉睡中的傅时宴,轻轻捏了捏傅时宴的脸颊,心已经软成了一碗热乎热乎的温粥,咕哝咕哝冒着热气,全身充满了餍食后的愉悦。
第104章 阮直接捏爆小鬼
月上西楼,正遮遮掩掩在树梢间,散下一地清霜,洒下淡淡光辉,楼下花坛里点的花花草草沐浴在其中,沉入了梦乡。
一阵清风掠过,花叶在起伏地点头。
阮猛的睁开眼睛,偏头看自己身边熟睡的人。傅时宴真的累极了,双手双脚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阮的身上,头埋在阮的脖颈处,看不清他脸,只能感受到他胸腔那里的心跳声,让人觉得十分的安心。
阮把被子轻轻地往下拉,从傅时宴的围追堵截中抽出身来,让傅时宴睡觉呼吸更加顺畅。这个动静有点大,傅时宴有点醒了,从鼻腔发出“嗯?”的撒娇声,伸手去摸阮的腹肌。
阮低头在傅时宴的唇上亲了亲,轻声安抚道:“我去卫生间,你好好睡吧。”
傅时宴听到了,睡意占据了他全部的大脑意识,随口“嗯”了声,侧了一个身,自己一个人身体卷缩成一团,在另一边又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