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上了楼,背影也很快就消失在楼梯口。
秦恣点了点贺兰馨的肩,多余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终她只是笑了笑:“下次收着点。”
“大家都是成年人。”贺兰馨说,“不过行意面皮薄,这样好好玩啊,你发现没有。”
秦恣丢下她一个人在这等宗乐,挥手走了:“发现个屁啦,走了。”
不过走了几步以后,她又转身,说:“明天我要去的是‘氧气农场’,你那边需要跟邹小姐打声招呼吗?”
“行,我跟她说一声,你到时候在门口报一下你自己的名字。”
秦恣这才又继续往着左栋得方向。
脑海里想着刚刚的盛行意,盛行意的脸和耳朵真的在一瞬间就很红很红,跟西城这边的彩霞不相上下。
秦恣觉得有些好笑,上扬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她上了二楼,又朝着盛行意的房间的方向望过去,今晚盛行意的房间是亮着灯的,不过阳台还是漆黑一片。
秦恣非常知足,转身回到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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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昨天跟盛行意把心事都聊开了似的,秦恣这一晚睡得非常安稳,并且她还掐着盛行意的时间准备跟盛行意在餐厅偶遇。
基于她对盛行意的了解,盛行意是在早上七点半到八点左右吃的早餐。
于是她特地定了个七点半的闹钟,起床简单洗漱以后她就扎着头发下了楼。
餐厅里只有寥寥几个游客,等到她吃完早餐了,也没见到盛行意的身影。
并且她在餐厅多待了十多分钟,盛行意也没出现。
秦恣不由得皱了下鼻尖。
难道是自己下来晚了?盛行意其实在七点半之前就已经吃了早餐了?
她揣着这样的猜想又折返回到二楼,阳台那边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盛行意没有在那里做着运动。
秦恣默认自己错过了这个时间,她失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疯魔了。
本来今天就要跟盛行意独处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吗?
她回到房间化着妆。
两人约定的还是老时间地点,快到九点的时候,秦恣在走道就看见了已经在院子里等候的盛行意。
盛行意今天的休闲穿着有些眼熟。
外面是那件秦恣盖过腿的薄外套,内搭的还是那件黑色无袖背心。
盛行意似有感应一般地抬起脑袋,朝着秦恣这边看过来。
秦恣冲她招了下手,下了楼。
秦恣的手里拿着贺兰馨的车钥匙,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来,她走到了盛行意的面前,问:“今天你起很早吗?”
盛行意的回答却让人很意外:“睡过头了。”
“……”秦恣一时无言。
什么东西。
就这么不凑巧?
她扯了下唇角,跟盛行意并着肩走出院子,又听见盛行意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起了个早,在八点前就吃过早餐了。”秦恣脑袋一侧,看着盛行意的眼睛,视线又不经意地往下移了移。
这人今天也化了妆,只是妆容偏素,不那么浓。
可这个嘴唇不知道涂的是什么口红,阳光下看上去分外地泛着光泽。
不过秦恣回想了下,盛行意的嘴唇颜色一直都不淡的,而且唇形也精致,不论怎么样都是很漂亮的。
漂亮到她想挪开自己的目光,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怎么起这么早?”盛行意踩着街头树木的影子,反问。
秦恣长吟了几秒:“可能昨晚睡得比较早?”她把问题又给抛出去,“那你怎么又难得失眠了?”
“……我在磨铜镜。”
“……”
想到自己房间的那块铜镜,秦恣的沉默有些大声。
但盛行意不知道她自己偷偷买了一块。
于是她又问:“怎么样?能当镜子照了吗?”
“还不能。”
“我昨晚也搜了搜,发现大家想要磨成功的话,那得费很多劲。”
“嗯,我会继续努力。”
“加油!”
随意地聊着就到了停车场,秦恣的经期已经熬过去了,这次开车的人自然就是她了,改为盛行意在副驾驶坐着。
一上车,秦恣就播放起了舒缓的音乐,不过音量很低,可以忽略不计,她说:“你补会儿觉吧?快到的时候我叫你。”
“好。”
盛行意说完就闭上眼,她的发丝柔顺地垂散着。
秦恣没有多看她的侧脸就认真地驱着车。
因为是星期天,穿过市区那块的时候要堵一些,其他时候一路顺畅,秦恣十九岁的时候考的驾照,往后开车的次数也不少,是个老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