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忠是皇上一派的,皇上有意偏袒冯卫之,但庙堂之上岂能徇私枉法,皇上迫于吏部的压力,只好下令处死冯卫之。
吏部尚书是丞相颜庭之的门生,而冯忠又因为是皇上一党而和颜家不和,冯忠登门拜访时颜庭之闭门不见客,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死,这才想到皇后娘娘。
冯忠扑通一声跪在了颜若面前,声泪俱下:“皇后娘娘,求您救救犬子吧。”
颜若面无表情:“半夏,送客。”
清秋扶着颜若回了内殿。
颜若来到书案前,挥笔写下一份信。
颜若将信折好递给清秋,说:“马上让人送去颜家。”
半夏进来躬身行了个礼,道:“娘娘,晚膳备好了,要现在传膳吗?”
颜若没什么胃口,便道:“等会儿吧。”
半夏又道:“娘娘,沈修仪又来了。”
颜若皱眉,早上才把人送走,怎么现在又来了。
“为何事而来?”
半夏答:“说是给娘娘您请安。”
颜若刚想说不用让她回去,就听见半夏继续说:“沈修仪还说,晨昏定省,她一定要给你请安了才走。”
颜若:“……罢了,让她进来吧。”
沈枝枝规规矩矩地给颜若行了个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安。”
“起来吧。”
沈枝枝察觉颜若的兴致不高,问:“娘娘心情不好吗?”
颜若挑挑眉:“是又如何,难不成你能让本宫心情好起来?”
沈枝枝心下一喜,机会来了。
“笑话臣妾不会,那臣妾给皇后娘娘讲土味情话吧,让您乐呵乐呵。”
颜若好整以暇地看着沈枝枝,虽然不知道这人说的土味情话是什么,还是道:“洗耳恭听。”
“咳咳咳。”沈枝枝清了清嗓子,半夏和清秋也一脸期待地看着沈枝枝,看得沈枝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沈枝枝一脸深情地对着颜若道:“皇后娘娘,您可以帮我洗一下东西吗?”
颜若毫不犹豫:“不可以。”
沈枝枝那句“喜欢我”卡在喉咙里,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皇后娘娘您应该说可以,然后臣妾接一句喜欢我”沈枝枝不满,哀怨地看着颜若,“臣妾现在都接不下去了。”
三人皆是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个谐音。
清秋见沈枝枝吃瘪,捂嘴偷笑:“沈修仪,我家娘娘贵为皇后,怎么可能会帮你洗东西。”
颜若也是一脸“本宫很高贵本宫才不洗”,沈枝枝无奈,好吧,她失策了。
她马上重整旗鼓,“这个不算,下一个下一个。”
沈枝枝握着颜若的手,一脸悲痛道:“皇后娘娘为何要害我?”
颜若皱眉:“本宫何时要害你?”要是真要害她,册封那日就能以犯上的罪名将她逐出宫去了。
沈枝枝趁机表白:“害我这么喜欢你。”
颜若一愣,清秋没忍住笑出了声,就连平时严肃的半夏也忍不住弯了弯唇。
颜若有些羞恼,娇嗔道:“沈修仪,你给本宫正经点。”
沈枝枝“嘿嘿”笑了两声,皇后这想笑又端着的模样,明明也是喜欢听的嘛。
“好好好,我讲个正经点的。”
颜若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沈枝枝拿起帕子捂着自己的唇,装模作样地轻咳几声,问:“皇后娘娘可知我为何染了风寒?”
颜若不解,风寒多发于冬春,现在还是夏天,沈枝枝的身体怎么这么弱?
不过沈枝枝这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也不像染了风寒啊。
颜若:“因为着凉了?清秋,快去请太医。”
沈枝枝连忙制止清秋去请太医的步伐,深情告白:“因为我对你完全没有抵抗力。”
颜若扶额,一本正经道:“……本宫不是风寒,沈修仪还是对本宫有点抵抗力吧。”
清秋捂着嘴笑:“沈修仪,您可真有才。”
沈枝枝摆摆手,故作谦虚道:“没有没有,清秋姐姐谬赞了。”
颜若无语,问:“这些你都是哪里看来的,这么……”她一时没找到词来形容。
沈枝枝给她找了个贴切的词:“是不是有点土,像土味情话。”
颜若赞同地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沈枝枝一下,眼神有些复杂:“为何你会这么土?”
沈枝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否认三连:“臣妾不是,臣妾没有,娘娘您别瞎说。”
颜若挑挑眉,似笑非笑:“本宫瞎说?”
沈枝枝马上认错:“皇后娘娘,臣妾冒犯了,是臣妾在瞎说。”
颜若不置可否,内殿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然后就听见一阵微不可查的“咕噜噜”的声音。
沈枝枝连忙捂着肚子,她的形象哟,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