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释然地笑了:“你昨天不是说了吗?我是你的妻子,该是你的人。”
姜瓷宜:“……”
车内气氛终于轻松下来,温度也随之升高。
程星原本还在纠结的小心思在看见姜瓷宜的防备之后,便统统丢到一边。
现在,她只想做点让自己高兴,也让姜瓷宜高兴的事情。
再说了,她本来也不喜欢陆琪。
程星见姜瓷宜跟着笑了,便问:“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对她做的?譬如小小的报复一下?”
“不用。你做你该做的。”姜瓷宜说:“我跟她之间……不用你插手。”
姜瓷宜很想说我会自己报复回去。
但她确实没有说这种话的底气。
如果不是因为和程星结婚,她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和陆琪参加同一场宴会,共饮同一种酒。
从读书起,她就知道陆琪和她不是一类人。
但即便她跟程星结了婚,也没厉害到能报复陆琪的地步。
所以她只能看着陆琪继续耀武扬威。
谁让她是天生的大小姐。
人生可真讽刺。
姜瓷宜没将这些话跟程星说,也不想把过往那些事讲给程星听。
那是耻辱,并非勋章。
聊完这个话题,两人又闲扯了些有的没的,好像跟平日并无不同。
只不过程星能感觉到,从提完陆琪之后,姜瓷宜的情绪就更低落一些。
程星把姜瓷宜送到实验室楼下,停好车又陪她一同上去。
许从适也刚上楼,正喝着牛奶,看见姜瓷宜就给她扔了一盒,吸管吸到最后发出充气声,她才打招呼:“这么早。”
“是你迟了。”姜瓷宜说。
许从适耸耸肩:“可能,最近太困了。”
气温下降,很适合睡觉。
程星送了姜瓷宜便准备离开。
许从适也给她扔了一盒牛奶,程星没接住,牛奶在地上滚了两圈,程星走了几步捡起来,笑着调侃:“学姐,你不诚心送啊。”
“有就不错了。”许从适吊儿郎当地说。
程星隔空朝她举了举:“谢了。”
等电梯时,程星又跟许从适叮嘱:“学姐,今天我家阿瓷也麻烦你照顾啦。”
许从适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挥挥手:“去。”
姜瓷宜望着电梯数字变成“1”,这才收回目光。
捏了捏手中的牛奶,和许从适一同进门。
一进门,许从适就变了脸色,把喝完的盒子扔进垃圾桶,让姜瓷宜跟她进办公室。
姜瓷宜还以为是实验又出了问题,结果许从适进办公室以后在桌上堆叠成山的文件里翻找了一番,最后拿出一个加密文件袋。
“这是什么?”姜瓷宜问。
许从适双手撑在桌面上,严肃地说:“和程星有关的东西。”
“和上次那个一样?”姜瓷宜很快猜到了。
“我没有查人的爱好。”许从适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先说明:“那天我在季总的葬礼上看到一个人,觉得有点眼熟,所以就去查了一下,从而引发出来的内容。”
姜瓷宜很认真地看着她。
“看你俩现在的状态,这些东西应该也不会改变什么。”许从适说:“我也没打算拆散你们。但我觉得,有些事情你得知道。”
许从适没有站在道德制高点审判人的爱好。
如果不是要请姜瓷宜帮忙,她对程星做的那些事完全不感兴趣,更别说去查了。
但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
既然管了这桩闲事,她便继续查了。
像程星这种,在这圈里是常事。
身在高位者利用权势和钱财,肆意欺辱别人。
旁观者不敢说话,也不会说话。
许从适自己不做,不代表她不知道。
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在这圈内就像是信条一样,尤其对于青春期的少男少女。
之前许从适给姜瓷宜资料,还会想着劝一两句。
因为像程星那样的,能为了苏曼春欺负别人,可能有朝一日也会欺负到姜瓷宜身上。
毕竟姜瓷宜无权无势。
但许从适这段时间看惯了两人出双入对,自然知道热恋中的小情侣感情不是一般东西能搅散的。
给姜瓷宜这资料是为了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提前知道总比哪天闹出来了,她还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的好。
许从适把文件袋给了她之后就让她离开了。
姜瓷宜回了办公室,先拿出上次许从适给她的文件袋,里边的资料记录了程星当初在学校为了苏曼春暴力过不少人,甚至谁对苏曼春抛个媚眼,都能被程星盯上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