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才芙骆那一眼,朱珠当即就感觉大事不妙!
司蓝微皱眉,看向起身去药架的朱珠,并不明白她方才为何急切起身拉开距离。
芙骆坐在一旁,想看,却又不敢看这位冷美人,只得端正坐姿。
谁让对方实在气势太强,炎炎夏日里周身都好似泛着寒气,更别提先前一剑砍下断手的狠劲,实在不符合对方年岁。
等朱珠碾磨药草过来给芙骆治伤,只见两人仍旧保持先前的距离姿势,全然没有半点交谈问候的迹象。
“这个、上药就不劳烦阿朱妹妹,我自己寻处地方更衣敷药就好。”芙骆受伤在身,别扭的说着。
朱珠见怪不怪,抬手一指应:“行,那里面有竹帘遮挡更衣地方。”
芙骆松了口气,便抱着包裹自顾起身,独自去了里处。
“师妹,不觉得她言行举止奇怪吗?”司蓝蹙眉说着,有些介怀这人唤朱珠的亲昵称呼。
朱珠偏头看向警惕防备的司蓝,忙解释:“师姐放心,芙骆她就是喜欢女扮男装而已,我们反正收钱办事,等她伤好就立刻送她出谷!”
说话间,朱珠将银票和银锭一并交给司蓝。
司蓝迟疑的看向朱珠询问:“当真?”
“哪能有假啊,这是出谷的盘缠,师姐就先存着,以后我们出谷花钱的地方多着呢。”朱珠爽快的说着,心想让芙骆跟司蓝待一块,自己也不放心啊!
上一世出天恨谷之后,芙骆一直在朱珠耳旁痴痴念叨司蓝的美貌,很是遗憾没能一道出谷同行。
那时朱珠还不知芙骆的喜好,只觉得她烦的很。
可现在朱珠知道芙骆的德性,自然是得小心司蓝被觊觎占便宜!
司蓝听朱珠只提我们,当即神情柔和些许,便收起银票,轻声应:“好。”
不多时,芙骆更换一身干净衣物回到竹椅落座。
朱珠在角落收拾处一方木榻出声:“喏,山谷里条件有限,你夜里将就着睡吧。”
芙骆面色因受伤而略显苍白,笑应:“不用麻烦,多谢阿朱妹妹。”
司蓝煮了些粥,从外入内,芙骆当即两眼亮光,魂都像是被勾了去,犹豫主动出声:“对了,芙骆还不知这位师姐怎么称呼?”
然而,芙骆还没得到冷美人的回应,眼前便被一抹桃红身影结实的遮掩所有视线。
朱珠端着热粥递到芙骆手里,面上笑容灿烂,暗地咬牙警告道:“病人就该好好吃粥,别乱看,否则小心眼珠子!”
芙骆穿的是一身书生青竹长袍,眉目生的还算端正,所以女扮男装并不显得违和,反倒瞧着真有几分书生气。
可朱珠知道,这家伙表里不一,十分贪图美色。
上一世,朱珠无意间撞见芙骆去逛烟柳巷,后来就彻底跟她分道扬镳了。
芙骆见朱珠很是不乐意自己对她师姐的关切,不免暗自猜测两人关系,试探道:“莫非是同好?”
朱珠探手拿起半个地瓜毫不客气的塞进芙骆嘴里应:“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从窗外扔出去!”
“咳咳!”芙骆险些被地瓜噎死,忙不敢再出声,心想这处竹屋建在陡峭崖间,若是扔出去,岂不是死定了!
这对师姐妹长的不错,可惜一个比一个性格怪异,真是惹不起!
朱珠见芙骆终于安分些,方才同司蓝坐在木桌旁喝粥,探手掰开地瓜,一人一半的分给司蓝出声:“师姐,你说先前那五人是什么来历?”
司蓝摇头应:“这该问她才是。”
两人话语指的另一人,芙骆当即假装自己是个聋子低头喝粥。
朱珠偏头瞅向芙骆避讳动作,直白出声:“芙骆,他们要的秘籍是什么宝贝么?”
芙骆心间生起不好的预感,眼眸躲闪的应:“我不知道啊,他们就是伙土匪,非要一路追杀我!”
“那可真是稀奇啊,从来没听说过土匪不要银票银锭,就只要秘籍。”朱珠咬了口地瓜,玩味说着。
芙骆装傻的跟着笑附和:“阿朱妹妹说的是,我也纳闷着呢。”
这两人心眼多的竹屋都塞不下,嘴里没有一句老实话。
司蓝停筷,神情不悦的出声:“芙骆,我们素昧平生,你对师妹的称呼未免太亲近冒犯了。”
一直被忽略的芙骆,难得被冷美人正眼相看,却只觉得脖颈嗖嗖发凉,禁不住胆怯,连连改口应:“师姐说的是,我以后改口阿朱姑娘。”
江湖上凶神恶煞的人,芙骆见得多了。
还从来没见过像这位冷美人,真是险些连呼吸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