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竟然还要满嘴谎言试图利用我。”司蓝最是痛恨撒谎欺骗,冷若冰霜,情绪波动,“其实我已经翻阅过百问堂总堂的资料,其中根本没有你寻人的任何记录。”
司沁眼露惊讶,没有想到司蓝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谎言,面色阴沉出声:“所以你跟我示好合作,不过是为救你师妹?”
“对,你我之间,以后再无瓜葛。”司蓝绝情的移开目光,不愿再多看一眼。
可朱珠却能明显感觉到,司蓝的寒流内息波动异常,心知她绝非表现的如此不在意。
“师姐……”朱珠正要开口劝说时,没想崖壁忽然破损一道口子,碎石脱落。
亥慈跃下落地,迈步走近無引师太,询问:“你我多年未见,何必如此动怒,竟然传音要杀我两徒弟?”
無引师太看着眼前同样已经是满头白发的亥慈,不客气的回呛道:“这就得问你那两个说你离世的不孝徒弟!”
“什么?”亥慈偏头看向朱珠司蓝,迈步走近,探手毫不犹豫的敲了下朱珠的脑门,“大逆不道,该罚!”
朱珠揉着脑门,满眼无辜的看向从不发脾气的师傅,卖乖道:“师傅,我们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
“那也不能胡乱散布谣言,珠儿,你知错了吗?”
“嗯,知错了。”
亥慈神情骤然变换,探手摸了摸朱珠的脑门,和蔼笑道:“既然诚心知错,这事就算了,司蓝以后看紧你古灵精怪的师妹。”
“是,师傅。”
朱珠困惑不已,真奇怪,师傅怎么就只敲自己一个脑门呢?
明明司蓝她才是师姐,而且她也有参与啊!
朱珠偏头看向司蓝,却见她眼露笑意,难得温柔模样,没出息的小脸一红,暗叹,看来这个锅只能自己背了!
这方亥慈转身走向無引师太,示好道:“两徒弟,我已经教训过了,大家都一把年纪,你就原谅小辈吧?”
“这点惩罚就算教训,我真是不知你怎么当的师傅。”無引师太嘴上不依不饶,却没有再追究两师姐妹,目光看向亥慈身后,“你怎么解决度桦?”
“他啊,现在被我困在某处石洞,不过应该阻挡不了多久,大家快走吧。”亥慈一身轻松的应话,目光看向众人,稀奇道,“你们先前为诏书地图打的不可开交,现在怎么没动静?”
無引师太如实应答:“纪翊拿着诏书地图一块灰飞烟灭,你这个向来不重名利不管亲友的隐士,难道也想通过重生石棺回到过去改变命运不成?”
“我又不是出家人,自然有所图,不过既然地图已毁,那看来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亥慈坦然迎上無引师太的打量目光,转而看向缓慢走来的琦离,“琦离,你这人向来清净无为,怎么会掺和风波?”
琦离面露惭愧应:“我本想救师妹乌芩,现下看来倒是痴望了。”
“你啊,就是太忧心,什么事都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所以当年得知乌芩死在天恨谷,这么多年老妇都没敢告知你消息。”亥慈叹气宽慰,视线看向死在角落的白一,“大家相识一场,彼此送他一程吧。”
“好。”琦离颔首,命白骏桉和剑门宗弟子去帮芙骆一道搬尸。
林云见百问堂主已死,目光巡视四周,并无存活士兵,便直白出声:“诸位,这里卯时就要被炸毁,请赶紧离去吧!”
“可恶!”林锦探目看向他,愤愤质问,“既然三藩王想把大家一块弄死,你何必假惺惺的提醒?”
林云知道妹妹林锦嫉恶如仇的性子,只得解释道:“小妹,我知道你很不耻如此行径,但是三藩王已经是皇室里较为爱民的贤君之主,需知当今即位新君的太子,更是荒淫无度,我们林家别无他法。”
芙骆见这两兄妹话不投机半句多,眼看又要吵起来,连忙劝阻出声:“大小姐,你哥至少是好心,现在先跑路要紧,否则这里得是大家的坟墓!”
“行,我们各走各的!”林锦不想拖累林云,更不想与他同盟,“往后父亲若是问起我,你就说被炸死山中,不必牵挂!”
林云无奈的看着林锦,一时陷入沉默。
芙骆林锦两人带着尸首往而暗道行进,偏头提醒出声:“这边通别处山岭出口,想活命的就赶快跑吧!”
众人闻声,忙动作,可崖壁又一次突然冒出动静,疯老头破洞而出,踏步,紧追而来。
亥慈见状,叹气出声:“看来老妇得先引他出去,你们抓紧时间!”
说罢,亥慈动身离去,無引师太见状唤:“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