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骆为向三人表示示好,主动从百问堂残部那方挪过来一堆火, 往里添着干柴,方才搭话:“你们几个往后怎么打算?”
“本小姐自是无所束缚, 畅游江湖呗。”林锦见芙骆似是狗皮膏药一般,实在有些忍不了她, 只得应话。
反正此后不可能再回林家,林锦更不想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人。
而司蓝不曾言语,朱珠本就没睡着, 便索性睁开眼烤火, 视线看向厚脸皮的芙骆, 心生警惕质问:“你打听我们的去向,打算做什么勾当?”
“没有,我就是友好问候嘛!”芙骆讪笑地应付,心虚的避开目光, 无奈的展示手中链条, “不过现在脱不了身,想请你们帮个小忙。”
“难怪老话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阿朱姑娘,我可是老实交代,并没有坑蒙拐骗啊。”
芙骆知道自己先前惹了她们不悦,现下只得受着冷眼怀疑。
唉,谁让自己先出尔反尔呢。
朱珠视线看向芙骆腕间粗壮链条,探手掂量份量出声:“这链条瞧着跟困我们的铁笼材质有些相似,你这个天下第一贼手,竟然会有解不开锁?”
“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玄铁锁大有来头,寻常物件不仅撬不动,反而容易断在里面,我这才想借两位的宝剑试试。”芙骆先前看见她们,便猜测她们能逃出铁笼,肯定有法子救自己。
“真是打的好算盘,可惜我不借!”
“阿朱姑娘,刚才钱都拿了啊。”
朱珠挑眉看向芙骆出声:“打住,银票是你给我们的赔礼,可没提要开锁啊。”
林锦于一旁揶揄笑道:“变态,你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咯。”
芙骆丧着脸看向不肯出手的小师妹,只得叹道:“我拦着你们去酒楼报信,其实是救了你们,酒楼那会是龙潭虎穴,稍有不慎小命都没了!”
昨夜里险些丧命月华宫主手下的芙骆,现下仍旧心有余悸。
“所以你昨夜后来真去了酒楼?”朱珠怀疑的打量芙骆,心想自己昨夜怎么没看见她半点影子。
“我要不去酒楼通风报信,哪里至于被捆起来呢?”芙骆费劲的捧着链条,目光看向月华宫那群人,压低声,“说起来,真是邪乎,那跟你师姐长相一模一样的月华宫主,竟然想杀我灭口!”
林锦闻声,好奇凑近询问:“你该不会想说你爹不是勾结朝廷的人,月华宫主才是吧?”
“那倒没有,我爹应该确实跟朝廷有关系,不过他不至于傻的丢失凨城啊。”芙骆面露费解的说着。
朱珠抱剑思索不解,嘀咕道:“那月华宫主的反应,真是耐人询问了。”
正当聚头说着悄悄话的三人俱是不解时,耳旁忽地传来司蓝清幽嗓音:“也许月华宫主勾结的不是朝廷秘卫,而是城外的三藩王,所以她误会芙骆的通报想灭口。”
朱珠偏头看向司蓝姣好面容,心里计较她不唤师妹,可又不想就此冷战,只得一板一眼的应:“有道理,否则月华宫主应该不会中朝廷秘卫安排的du而损伤大半功力。”
既然司蓝先开口说话,朱珠单方面决定大方的原谅她吧!
“什么三藩王?”芙骆满头雾水,仿佛错过许多剧情,不解的说,“那月华宫主昨夜跟着我们百问堂出城,没看见有什么接应啊。”
“你们昨夜出城,难道没看见城外两军混战,三藩王的旌旗特别明显?”
“没有,我们是从芙蓉金铺的密道出城,当时我还去找过你们呢。”
一旁的林锦想起昨夜兄长的话出声:“本小姐觉得有道理,月华宫主行事狠毒又心思阴险,她不可能独自来百问堂的凨城地盘冒险,而且她的盟主之位其实并不服众,肯定是跟三藩王有别的计划。”
朱珠闻声琢磨,亦觉得有几分道理,那月华宫主本身就有独霸江湖的狠毒野心说:“确实有可能,只是我不明白月华宫主为什么不跟三藩王回合,反而跟着你们百问堂一块躲进这处山林?”
芙骆摇头摆手应:“这我就不清楚,百问堂跟月华宫的关系,多年来都很普通,没听说有什么特殊交情。”
司蓝目光看向打坐静坐疗毒的月华宫主司沁,而后移开目光思索道:“月华宫主可能并不完全相信三藩王,而且她现在中了毒,当务之急是要解毒恢复功力。”
朱珠林锦芙骆三人闻声,连连点头。
“没错,那三藩王通过月华宫主知道凨城武林人氏聚集凨城,却并未告知月华宫主凨城有朝廷秘卫的伏击,这狗屁藩王阴险的很呐!”朱珠觉得老奸巨猾的月华宫主肯定察觉到其中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