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铺仆人应声,而后快步散开。
夜色昏暗,大红灯笼初上,各家酒楼宴席热闹不减,百问堂主白一跟众宗门掌门人入席,“莫客气,诸位豪杰请就坐!”
只见水若庵众弟子着丧服,而剑门宗弟子亦是袖间佩戴丧条,令人不解。
“白堂主见谅,老朽昨日得知师妹离开人世,特命众弟子默哀,所以不便饮酒。”剑门宗琦离解释。
水若庵的無引师太拄着拐杖,面露难色,叹道:“老衲也是因此缘故啊,酒席诸位尽心,不必顾忌。”
“原来如此,幸好白某特意命人备斋菜宴席,剑门宗照备入席就是,不必担心。”百问堂主白一体谅应。
“多谢。”
“多谢。”
酒楼内席桌开设,月华宫主司沁警惕看向内里一干人等,视线看向角落桌里的陌生人等出声:“白堂主,那一行人是哪个帮派?”
白一端着酒盏看向林云等人应:“盟主,那些是仰慕武林风采,想增长见识的几个年轻人,凨城附近亦有别的小门帮派,听闻结盟特来祝贺。”
“原来如此。”月华宫司沁收回目光,暗想他们穿着官靴官刀,怎么看都像朝廷中人。
只是一时半会弄不清他们是不是三藩王派进城的探子,所以司沁才不动声色。
待众人目光移开,林云等人喝着酒,目光打量这群江湖人士,低声问:“可有看到二小姐?”
“回公子,没有。”身侧一护卫应话。
林云担忧道:“小妹向来对武林之事甚为向往,她既在凨城,怎么可能不参加宴会呢?”
“公子,齐大人说二小姐昨夜就没回衙门歇息,现在会不会离开凨城了?”
“如果她离开凨城,反倒安全,凨城现在太乱,我担心出大事。”
酒盏碰撞声不停,而此时饥肠辘辘咕咕叫唤声,亦是此起彼伏。
林锦饿的都没精神数落芙骆,侧坐一旁道:“变态,真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本小姐要是出去,非得狠揍她一顿不可!”
朱珠拔剑敲着这玄铁制作的牢笼,心思烦闷道:“呵,我现在都想拿剑劈死她!”
数月风里来雨里去,一路追查至今,眼看仇敌近在眼前,自己竟然被困在笼子里,不得动作,真是气的要发疯!
“师妹,难道不觉饿?”司蓝平静的审视铁栏四处的栏杆,耳间听着朱珠急躁声响,无奈道。
“饿啊,师姐莫非带吃的了?”朱珠闻声,稍稍分散心思,探手扒拉司蓝袖带。
司蓝拍开她的手出声:“没有,别捣乱了。”
朱珠无语的看着故意逗自己的司蓝,气恼道:“师姐没有吃的,干嘛骗我?”
“我可没骗师妹,只是希望师妹省些力气,待会留着报仇。”司蓝见朱珠气鼓鼓的脸蛋,好似小狗呲牙一般,忍不住探手揉捏打趣。
朱珠一听,眼眸亮堂问:“莫非师姐有办法出去?”
“当然。”司蓝松开捏她脸蛋的手,敲了敲铁栏,发出铮铮回响,“师妹,让开些。”
从一侧避至司蓝身后的朱珠,好奇张望,林锦有些怀疑道:“这可是玄铁,你们的参月辰星剑都砍不断,怎么可能弄断。”
司蓝掌心运气,周身寒雾弥漫,寒流窜动之时,冰霜渐而弥漫。
朱珠冷的发抖,林锦更是内息不足的哆嗦,目光眼见那方铁栏冰封凝结,方才反应过来:“玄铁处于极冷冻情况,确实相对容易断裂。”
只是这令人恐怖的深厚内息,简直是望尘莫及啊。
待因冰冻发出的咔擦细索声清晰响起,司蓝挥掌猛击,铁栏断裂散落,犹如枯木断枝。
寒风吹拂墨发飞扬,让萦绕冰雾中的司蓝显得神秘而不可及,朱珠亦是看的出神。
反倒是林锦先一步动身,催促道:“这地方冷死了,快出去吧。”
“师姐,你好厉害!”朱珠回神,快步走到司蓝身旁,明显感受到寒流未散,有所顾忌的停了步。
司蓝偏头看向朱珠,冷冽眉眼疏离之间溢出些许温柔,浅笑道:“若是做不到,师妹又该气我骗人玩了。”
“哼,快、快走吧!”朱珠被司蓝温柔目光看的心神恍惚,别扭避开目光道。
不行,自己不能太快的原谅司蓝,否则她真就永远都不会明白自己的心思。
这方芙蓉金铺动静不小时,火急火燎赶到酒楼的芙骆,疾声呼:“不好了,你们别喝酒了!”
众人探目观望,百问堂主白一蹙眉看向跑出金铺的芙骆出声:“来人,把这胡言乱语的女子给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