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吓得连忙探手捂住脑门,生怕司蓝再度偷袭,只得编着谎言解释道:“这两门派住的很近,我就是一不小心发现的!”
司蓝有些不信朱珠说的巧合,只得暗自存下疑心,待得空再暗地调查究竟,耐着性子询问:“那师妹在月华宫那儿探查到什么可怕的事?”
“师姐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跟月华宫弟子交手,当时她们唤你宫主吗?”
“嗯,隐隐有些印象。”
朱珠凑近到司蓝面前,认真打量她这张熟悉面容,认真出声:“师姐,月华宫宫主跟你的脸很像!”
“月华宫宫主跟我长的相像,难道是很可怕的事吗?”司蓝不满的挑眉,探手捏住朱珠耳垂,“师妹该不会是在对我搪塞瞎编吧?”
“师姐冤枉啊,我指的是月华宫宫主跟你非常相像,而且我都差点认错人!”
“真有师妹说的如此相似?”
司蓝打量朱珠澄澈双眼,暗想自己跟她从小相识,按理世上没有人会比朱珠更容易认出自己。
朱珠却说她竟然会把自己跟月华宫宫主认错,那绝对是非同一般的相像,莫非是易容术?
“嗯,不过我瞧着月华宫宫主有白头发,年岁应该挺大,可能就是脸保养的比较好,师姐,她会不会是你的家人啊?”
“不可能。”
司蓝回神,面露抗拒,神情凝重道:“师妹,我除了你,再没有别的家人。”
朱珠本以为司蓝会开心或是感兴趣,完全没想到她会是如此抗拒厌恶反应。
寻常人听闻到自己有亲人,按理应该高兴才是啊。
“师姐,你怎么了?”朱珠都忘了挣脱司蓝捏住耳垂的手,别扭的歪着脑袋凑近到跟前,担忧询问。
司蓝垂眸看向关切自己的朱珠,心间却是无尽沉闷,满是寄望的询问:“师妹,世上有那么多人,应当有可能会存在模样相像却毫无关系的人,对吗?”
如果可以,司蓝宁愿自己的父母已经死去,也不愿承认她们丢弃自己!
朱珠心生犹豫的应:“嗯,说不定是的吧。”
对于家人,朱珠总是怀有亲近怀念,却忘记司蓝则不同,她从没有感受关于亲人团聚的温暖记忆。
那些在天恨谷度过的漫长孤独岁月,让司蓝对周遭一切事物淡漠疏离,却并不代表她心间就没有恨意。
如果司蓝父母在世,那司蓝无疑就是弃婴,以她孤傲敏感性子,更不可能会认这种人为至亲。
到时说不定司蓝会气的动手,朱珠如此想着,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毕竟月华宫宫主瞧着不像好人,而且武功又实在高深,朱珠也不想司蓝卷入莫名危险之中。
司蓝闻声,神情稍显松懈,探手紧紧抱住身前朱珠入怀,脸颊贴近她耳旁,寻求安慰般的念叨:“师妹,我不需要那些背弃我的人,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被抛弃,是司蓝最不能忍受的事,更恨不得她们都已经死去!
很明显的感觉到司蓝情绪低落,连带她周身寒流都更甚,朱珠当即冻的肌肤颤栗,却还是探手回拥住她纤瘦身段,低声郑重应:“嗯。”
往日里向来镇定自若的司蓝,此时却好似脆弱不堪的风中纸鸢。
朱珠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司蓝对自己上一世私自出谷耿耿于怀,甚至反复猜忌怀疑自己。
原来司蓝一直都知晓她或许是被父母抛弃的弃婴,心间本就落下伤痛,所以才对自己的不告而别如此愤怒,朱珠心里亦是愧疚自责。
半晌,司蓝暗自收敛情绪,因担心自己体内寒冰诀伤害到朱珠,便稍稍拉开距离,缓和心神询问:“那师妹打算怎么给她们两派送消息跟百问堂会面?”
“很简单,我们把跟百问堂会面的地点时间分别送给她们就行。”
“好,我去送信。”
朱珠忙拦住司蓝动作,劝道:“师姐别急,月华宫宫主厉害的很,我先前偷窥被发现,险些受伤,送信这事还是小心隐秘点的为好。”
而且朱珠从心里觉得月华宫宫主跟司蓝肯定有关系,所以想尽量避开两人的接触,以免引得司蓝伤心不快。
司蓝见朱珠提及险些受伤,连忙握住她的手腕,探查脉搏,蹙眉出声:“师妹,怎么不早说?”
“我这不是不想让师姐担心嘛,那月华宫宫主把寒冰诀练的真是出神入化,她那手指头稍稍一指,一股寒流竟然追杀我好长路段,实在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