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朱珠撒娇非要装扮成猎户,司蓝才只好依了她。
“放心吧,我演的没那么差,肯定不会被发现的!”朱珠极力辩解,用以掩饰心底的小心思。
其实朱珠就是想看司蓝娇弱模样,谁让自己平日里总是被强势管着的一方呢!
晓俪拿出新制好的几张进城文书,打量四人模样,颇为满意道:“现在才过午时不久,你们赶紧进城去吧。”
司蓝将五千两银票递给她,而后接过进城文书,检查登记的户籍身份,不放心的出声:“你最好守口如瓶,否则后果自负。”
“放心,我能做这行当,自然知晓江湖规矩。”说话间,晓俪拿走银票,有些不适对方周身凌厉冷寒,稍稍退避,“更何况现在你们的处境可是相当危险,我才不想招惹麻烦,恕不管饭,慢走不送!”
林大小姐见这人如此势利,偏头看向芙骆冷嘲热讽出声:“看来你们两这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而芙骆先前挨了晓俪一巴掌,现下早就不抱什么期望,很是识趣的闭嘴。
几人从竹楼出来,因着易容,便骑马大摇大摆的往凨城官道行进,马蹄声远去时,烟雾渐起。
朱珠鼻尖轻嗅,回头远远看向雪原江河旁,那燃起猩红火光的竹楼,诧异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芙骆勒住缰绳,回看河畔景象出声:“狡兔三窟,晓俪这是怕我们出事遭到报复,所以腾窝呢。”
“那以后你们岂不就断了联系?”林大小姐悠悠骑在最前,风凉说道。
“唉,如果我有一万五千两,或许她还能顾念下我这老顾客啊。”芙骆自我调侃道。
林大小姐忍不住白眼埋汰:“不得不说某些方面,你们两真是天生一对!”
“多谢谬赞,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逃过这一劫,再逍遥快活也不为迟!”芙骆挥动马鞭,随即快马赶超,“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咯!”
“休想!”林大小姐握紧缰绳,不甘落后,紧追不放,“驾!”
司蓝握着缰绳行进的并不快,视线见两人很快就跑没影,蹙眉道:“现在芙骆拿到进城文书,她说不定要趁机跑了。”
“大家本来就不是同路人,各有各的心思,现在顺利进凨城,我还怕她死跟着蹭吃蹭喝呢。”朱珠早就知道芙骆会散伙,自然并不在意她的去留。
更别提因着芙骆她们的存在,朱珠想亲近司蓝都没机会,心里怨念都没处发泄呢。
马匹顺着官道行进不停,没想凨城这方官道竟然也聚集许多流民,入目望不见尽头,乌泱泱,全是人,途中不少官兵维持秩序。
傍晚时分朱珠司蓝于凨城城门审查,才知原来是凨城官府禁止流民进城以防作乱。
待两人进凨城,朱珠发现消失的不止芙骆,就连林大小姐和小尼姑竟然也不见了!
“真没想到,那位大小姐竟然跟芙骆沆瀣一气。”
“怎么,师妹莫非舍不得她?”
朱珠察觉司蓝话语里的不对劲,连忙应:“没有的事,只要师姐不丢就好,她们走就走呗。”
“我看,师妹的心,才更容易走丢才是。”司蓝看向易容的朱珠幽幽道,虽是不太习惯如此变化,却还是牵着她,才得安心。
冬日天黑的早,风雪飘扬,天色阴沉的似有暴雪,朱珠决定先找家客栈投宿,然后查找百问堂的总堂,再搜寻面具杀手的消息。
果不其然,须臾间,天色灰暗,风云突变,暴雪已然盘旋至凨城上空,街道行人纷纷快步离开,好归家避风雪。
而此时芙骆跟林大小姐和小尼姑亦在凨城西南处酒楼旁的巷道小院堂屋,大风刮得门窗哐啷作响,窗外鹅毛大雪从天而下,犹如柳絮纷飞,白茫茫一片,别的什么都看不见
屋外寒风冷冽刺骨,透着门窗缝隙,卖力往屋内钻,呼拉声不曾停歇,好在小炉里的炭火烧的旺,将屋内烘托的较为暖和。
“大小姐,既然咱们已经进城,那就各回各处,何必还非要跟着我?”芙骆本想甩掉几人,私自回城内窝点。
谁想小尼姑轻功实在太厉害,林大小姐又跟着一道纠缠不休,芙骆无奈只得收留不请自来的两人。
“本小姐就是想看看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的逃跑?”林大小姐执筷浅尝芙骆在酒楼带的吃食,探手给小尼姑递着馒头,目光打量屋内陈设,挑眉质问。
芙骆厚脸皮的回答:“本来是只有我一个逃跑,现在您跟着我一块消失,这可就算是从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