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古牙兽站在原地: “秀?”
赤井秀一抬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推在旁边的门板上。
沙古牙兽试图用心灵感应揣摩他的心情，但却没有得出准确答案: “怎么了?”
赤井秀一突然用手背掀起了她脸上的金属狐狸面具。
“……”沙古牙兽的面貌完全显露。
她长得与葛叶兽一模一样，只不过眼睛是和妖狐兽一样的蓝色，白皙的面孔上有浅紫色花纹，紫色嘴唇无情又妖冶。
赤井秀一顶着陌生社畜的脸，把右手抵在沙古牙兽脖子旁边的门板上，严肃地眯着眼睛，认真询问她: “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啪。
沙古牙兽的手掌从他面前甩过，把他眼镜拍到了地上。
没有直接呼他脸上，大概念及这副皮囊下还是赤井秀一的本相。
赤井秀一的脸跟着转过去，然后俯身去捡旁边的眼镜: “抱歉，是我失礼了。”
沙古牙兽后知后觉地被他举动吓了一跳，又好像是被自己的这个反应吓了一跳，忽然有点惆怅地半敛眼眸，似乎在责备他冒失地叹出一口气: “……秀。”
“没事了。”赤井秀一把眼镜捡起来戴上，打算若无其事转身把此事翻篇时，沙古牙兽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力气很大，就算是赤井秀一也无法动弹。
“……”赤井秀一眯着眼睛回头看她。
沙古牙兽吩咐: “变回你的脸。”
“啊。”他摘下陌生男子的面具，睁开绿色的眼睛继续看着她。
“就这一次。”沙古牙兽上前一步，闭上眼睛抬手搂住他脖子，像是要满足一个孩子的无理取闹，平静地凑上去亲了他的脸颊。
“……”赤井秀一缓缓点头，然后面无表情地回应她， “谢谢。”
沙古牙兽的体型缩小，退化成妖狐兽站在他面前，高举的右爪还勾在他脖子上。
赤井秀一轻声询问: “还记得吗?”
“如果是刚才的事情，那基本记得。”她收回手，似乎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开， “我去睡觉。”
“晚饭叫你吗?”
“不用。”
妖狐兽消失，赤井秀一伫立在原地，刚才脸上产生的触感还有残余。
然而就算他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并得到纵容，他的内心还是没有太大波澜。
到了晚上，他坐在床上看手机消息。
在客厅缝隙里睡了一觉的妖狐兽走进卧室: “秀。”
赤井秀一下床并披上外套: “我去煮点水饺，一起来吃吧。”
“是。”妖狐兽跟他下楼。
他下了饺子，环抱双手守着灶台上的火焰。
妖狐兽垂着手站在他身边。
在微弱的温水冒泡声中，他们一起沉默。
等这锅水冒泡越来越频繁的时候，妖狐兽抬起左手，张开手掌握住他的上臂。
赤井秀一露出微笑: “嗯?”
他们的同伴关系发展到现在，已经可以坦然分享心中的感受了。妖狐兽一本正经地告诉他: “没有什么，只是感觉到你一如既往的忧愁。”
“很明显吗?”
“忧愁时而沉寂时而热烈，只是一直都存在。”
赤井秀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恢复平时的冷淡表情，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随意回应说: “我不是什么活泼的人，不过要说我忧愁的话，我是不会承认的。”
“你最近在想什么?”
“我其实会想，能让你完成究极进化，我到底出现了哪些改变，我哪里比以前更好了吗?”
“我不知道，但你一直都很好。我的选择不会出错，我的同伴必须是最好的。”
“但我一直在利用你的感情，逼迫你为我进化，真是非常抱歉。”
“这是你的责任。你只是在竭尽全力保护他们，只要他们能活下来，你并不在意自己的牺牲。我和你是一体的，你的心意我能理解，所以完全不用为此感到抱歉。”
“谢谢。”赤井秀一缓缓呼出一口气，略微把声音压低一截， “我觉得我应该很喜欢你。”
妖狐兽回应: “就和我喜欢你一样。”
“然而我不确定我还有没有能力去爱一个人。”
“你会想这个吗?”
“啊，我觉得已经很难再有了。”
妖狐兽仰起头，平和地露出微笑: “不用担心，你已经把你所有的爱，分给了你身边所有人。”
“你是这么想的吗?”
妖狐兽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他的爱意: “因为我了解你。虽然不清楚你的人生，但我知道你的灵魂。”
“真的非常感谢。”
妖狐兽收回视线: “所以不用为此苦恼了。”
第42章
起爆
“啊。”赤井秀一跳转新的话题， “在前几天，我还不太明白要怎么定位我们之间的新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