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当初买猫不买狗的原因。
猫猫早上大多只会舔舔蹭蹭你,撒娇要罐头,养狗在你身上跳来跳去哪里受不了。
他受不了太热情的物种。
沈闲致的块头比大型犬更夸张。
景青屈起手臂遮眼睛,实在忽略不了他的触感,哑声道:“…沈闲致。”
沈闲致翻身抱紧他,背部肌肉线条弓成流畅好看的弧度,景青的声音仿佛打通了什么按键,能感受到他浑身血液变得沸腾,仿若一潭死水焕发生机。
沈闲致眼睛都没睁开,在他脖颈嗅来嗅去。
嗓音磁性沙哑。
“宝贝…你再叫叫我,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景青阖眸,“你记不记得昨天答应过什么?”
沈闲致哼唧,“不记得。”
“你不想有下次了?”
“……”
沈闲致就吃他的威胁,再抱着他使劲蹭了几下,翻身下床去洗手间。
浴室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景青被他蹭半天同样不好受,独自起床还好,没多久就能自己下去,但多出一个人的味道像喷了荷尔蒙的加速剂。
半天无法冷静。
景青抓了抓头发,脖颈的热量始终降不了。
酒店定时送来早餐。
换了身衣服,景青过去开门。
碰巧柏钰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穿着不合身的宽大衣服。
“吃的什么?同样一份送我房间。”
服务员:“好的,稍等。”
听到他浴室的水声,柏钰眉梢一挑:“不是分房睡么?大早上很热情啊。”
景青解释不了,蓦然瞧见他脖子上多出的几道红痕。
忍了忍,没忍住,“你出轨的事谢总知道吗?”
柏钰低头看了眼,“知道,他还参与了。”
景青:“?”
“昨晚大半夜找过来,好久没这么失控过了。”柏钰腰还隐隐作痛,眉目皆是春意,“生活就需要适当的醋意来增添情趣。”
景青见他站直都困难。
“那人呢?”
情趣是增添了,不妨碍柏钰因被爆炒得太厉害而生气,“打发他去城西给我买糖炒板栗了,我说我醒来要吃。”
景青:“?城西都是荒地,哪来的糖炒板栗?”
柏钰不紧不慢:“对呀,哪儿来的糖炒板栗。”
“……”
景青明白了,他就是纯折腾人。
从酒店到城西开车一来一回至少两个小时,看得出来柏钰被弄得很生气了。
“受教了。”
如果沈闲致听过全程,以后一定会让景青远离柏钰,免得在他这儿学到任何折磨人的招数。
“谁让他那么爱我。”柏钰平等地秀恩爱给每个人,“可惜你们这种没有夫妻生活的人不会懂。”
景青:“……”
柏钰:“哦不,你们没有分房睡,所以有了吗?”
景青退回去,“早上好,这次我就当没听见,下次不许问了。”
老板来探班探得不诚心,自己老公追过来就不去剧组了,改成和老公市内度蜜月,玩完便回去了,甚至没多去看他一眼。
-
半个月后,王子祁杀青。
请大家吃杀青饭。
就在本酒店吃,剧组的人都被邀请在内,沈闲致是编外人员,王子祁绝不可能邀请他。
沈闲致只能自己花钱,另起一桌。
就在景青桌旁边,还邀请他。
“宝贝,别吃那菜叶子了,过来老公这儿吃更好吃的。”
王子祁满眼杀气地瞪他。
在沈闲致的故意操作下,景青两边被助理和副导演包围,没让心机王子挨着他。
“看我做什么,王子?”沈闲致一个人点了一大桌菜,精致程度堪比满汉全席。
“不会吧不会吧,酒店又不是你家开的,你不会容不下我在这里吃饭吧?”
王子祁看上去很想和他同归于尽,忍了好久才没掉眼泪,柔柔弱弱地朝景青举起酒杯,“哥哥,能祝我杀青快乐吗?”
景青和他隔空碰了一杯,“杀青快乐。”
王子祁喝完杯子里的酒,低声道:“能和你拍一部剧我真的很开心。”
沈闲致暗道不好,心机王子开始走伤感情怀路线了。
他坚信景青只爱他一个,绝不会对这个小婊砸有任何想法,但难免会留出一点点缅怀的位置,他要将其可能扼杀在摇篮。
“你说你,大喜的日子,哭什么?”沈闲致也端了杯酒过去,“杀青快乐王子,和你开玩笑呢,让咱们干了这杯酒,从此往后就是兄弟了,怎么样?”
王子祁眨巴眼,对景青道:“哥哥,他在外面乱认小0为弟弟,你要小心点。”
沈闲致:“?!”
我踏马——
“如果以后他和别人说话,对你却说那是他弟弟,你千万要留个心眼。”王子祁伤感不复,一脸纯真,“除了你,我不会再叫谁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