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水池边，景青和导演交流后开始第一次下水，水不深，刚好到锁骨，不会游泳的人可能会比较害怕。
景青游泳不在话下，适应水流后，开始拍摄。
导演喊“卡”后，景青上岸坐在池边，浑身湿透，衣服贴在身上，深栗色发梢往下滴水，他随手抹了两下，眸光莹润，泪痣勾诱，唇瓣比平时更红。
沈闲致如愿见到他心心念念的湿身诱惑，并抢了助理的活给景青裹上浴巾。
不让除他以外的人多看一眼。
“擦擦，擦擦，别着凉了。”
沈闲致扯着毛巾怼着景青的脸一通瞎擦。
“……”景青扯过毛巾，发梢眼睫都挂着水珠，“我自己擦。”
现场补光下，从水里出来的景青皮肤又白又透，令沈闲致联想到出水芙蓉的具象化。
和他对戏的男演员擦了擦脸，打趣道：“景老师的助理条件这么好，怎么不进圈？”
正牌助理抱着毛巾欲言又止。
“哈哈哈过奖。”沈闲致没纠正，热烈回应，“我只想永远跟在景老师身边，进圈哪有景老师香。”
男演员听这话感到怪异，他看着沈闲致，忽然又觉得他有些眼熟。
“你，不对，你应该拍过戏吧？”
沈闲致说谎不打草稿，“没有啊。”
“可我怎么觉得在哪儿见过你……”男演员努力回忆。
景青轻“呵”一声，就沈闲致拍的戏竟然都有人留记忆，他那天看了后恨不得脑子里从没出现过那些东西。
沈闲致假装听不到他的暗讽，“应该是大众脸，很多人都说我长得像他们前男友，你说对吧景老师？”
景青配合，“是的，前男友。”
沈闲致如临大敌：“不对，应该是男朋友。”
景青这次不配合了。
男演员噎住。
谁家大众脸长这样。
短暂休息后，演员们开始第二次下水。
沈闲致前两次还乐意多见几眼景青的湿身诱惑，反正他遮得快，别人没他的眼福。
但这场戏不停歇地连拍了十几次，后面景青甚至不上岸，就泡在水里擦几下，继续下水。
再这么泡下去，尸体都泡胀了。
沈闲致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助理小心道：“应该快了，老板比较追求完美，上一场戏导演都说可以了，老板看过录像后愣是主动要求重拍。”
“他是不是就喜欢折腾自己？”
“…老板就是敬业。”
沈闲致继续盯着那边。
天气本就转凉，又是夜戏，夜晚的风刮在身上如刀割一般，工作人员的手冻得通红。
助理给沈闲致找了个毯子，“哥，你搭上吧。”
沈闲致没要。
到了凌晨，这场戏终于结束。
景青从水里出来，皮肤在水里冻得通红，眼眸浸着湿亮的薄光，披上沈闲致第一时间送来的干浴巾。
导演让人煮了姜汤，先让他们各自喝一碗驱驱寒。
“景老师辛苦了，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
“好。”
回去路上，助理沈先生比往常安静。
景青换回自己的衣服，车内空调打开，烘干身体不适的湿濡感。
他腿上搭着毛毯，身旁是蹭车后从上车到现在都未发一言的沈闲致。
景青的手冰冷一片，找助理要暖手贴。
“等等，我找找啊，上次放哪儿了来着……”助理咕哝。
景青便等，没能等到暖手贴，等来身侧的人握住他的手，暖洋洋的温度随掌心传来。
景青转头看他。
“你不冷？”
沈闲致手心的温度和他人一样，他握住景青的手，唉声叹气。
“谁说不冷，我现在的心和甄嬛出宫那天一样冷。”
景青笑，“是吗。”
“这种戏还有多少场？”
“没了，水里的戏就这一场。”
沈闲致翻过剧本，记得水里的戏是只有一场，但后面还有两场高空吊威亚的戏，在几十层楼顶拍。
这部剧说是都市，惊险刺激的情节一个不少。
虽说工作人员都会检查设施设备的安全性，但万一呢？
那些高危险性的动作换别的小鲜肉早就让替身上了，但他不用猜就知道景青肯定要自己上，谁劝都没用。
景青却认为没什么，许多前辈都是这么过来的，做爱豆他已经做到顶了，如果不想消费自己和粉丝，他就必须要做出改变。
他想要在影视界走上更高的位置，如曾经拼命想站在更大更广阔的舞台的他一样。
车内空调温度较高，景青湿润的头发干了，柔软地搭下去。
沈闲致把他的手包裹在手心，“对自己好点，宝贝，不是非要靠折磨自己证明什么。”
景青垂眸，“我不是要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