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青:“?!”
什么意思?
沈闲致玩味一笑,“只是没想到小青昨日对我避如蛇蝎,晚上就主动登堂入室,难道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没关系,你要是不想公开,我可以做你见不得光的地下男友。”
景青:“……”
他的每个用词都精准踩在景青的点上。
所以真是他走错房间了?
景青脑子闪过昨天在包厢门口见过的那一幕。
是陆雨来?
景青垂下眼睫,他记住了。
……目前是先解决眼前的麻烦。
“抱歉。”景青掀开被子作势下床,“是我走错房间了,只是个意外,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沈闲致重复:“走错房间?”
“嗯。”
沈闲致表情晦暗不详。
景青回头一眼,想起圈里关于沈闲致的传言。
他不是表面那么好说话的人。
曾有人妄图爬床,结果无一例外在圈内消失。
如果沈闲致想要对他出手,那他必须做好准备。
然。
沈闲致啧了一声,“唉,啧,你这……嗐,我还以为……算了,白高兴一晚上。”
景青:“。”
然而,没等他下床,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力道攥住他的手腕,迫使他倒回床上,男人结实的身躯压了上来。
景青后脑砸在柔软的床被,目视他覆在自己身上。
一只手臂撑在他脸侧。
再一抬眼,对上沈闲致略微锐利的眼睛。
“这就走了?”
即便是这种姿势,景青也没表现出慌乱,态度很好地说:“如果打扰到你了,你可以躺回去接着睡,再次抱歉。”
沈闲致看上去完全清醒了,清醒了,就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发了。
他微微压下身,男性晨间蓬勃的荷尔蒙气息有力冲击向景青的经脉各处。
“你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我对你负什么责?”
景青没在彼此双方身上发现不该有的痕迹,按理讲他们昨晚应该什么都没发生。
沈闲致振振有词:“你睡了我的床,等于睡了我的人。”
景青默了。
“所以对我负责不过分吧?”
景青沉默片刻,冷静道:“你既然在意,昨晚干嘛不叫醒我?”
“我叫了。”
沈闲致忽略他用鬼都听不到的声音喊人的事迹,毫不心虚,试图以此碰瓷。
“但你怎么都不醒,我总不能出去睡大街吧?况且那么晚,都累了,麻烦别人多不好。”
景青记得他醒来时在某人怀里。
不等他提起,沈闲致先发制人:“我本想将就一晚,但你二话不说就往我怀里钻,怎么都推不走,两脚并用地缠着我,还妄图轻薄我,我也很苦恼。”
他的春风得意写在脸上。
景青找不到苦恼在哪儿,干脆道:“既然如此,你可以报警。”
沈闲致认真道:“我抱紧了。”
景青深吸一口气,报了一串数字。
沈闲致眼睛微亮,“你的电话?”
“我经纪人的电话。”
景青毫不犹豫推开他坐起身,以最快速度离开床沿,和沈闲致保持两米安全距离,再礼貌一笑。
“需要补偿可以找我经纪人,我还有事,先走了。”
-
景青打开门。
和正准备按门铃的盛淮四目相对。
“……”
“……”
盛淮看看他,又望向屋内床上半裸的沈闲致。
沈闲致甚至春风满面地朝他打了个招呼。
视线一转,盛淮再注意到景青手腕刚被人用力攥出来的微红的痕迹。
“!!!”
盛淮瞪眼,“你们——”
景青:“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闲致:“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二人同时出声。
景青扶额,解释不清了。
盛淮表情像是被雷劈了,喃喃:“难怪你不在自己房间……”
“盛淮哥,你误会了。”
景青“砰”地关上房间门,隔绝里面的视线,省得某人再添柴加火。
“我昨晚太困走错房间了,他没叫醒我,睡了一晚,没发生什么。”
盛淮皱眉:“走错房间?不是有服务员带你去吗?”
每个人的房间都是定好的,按理说不会发生这种事。
但他相信景青不会用这个借口说谎。
盛淮眯了眯眼,“看来昨晚有丑东西在作怪。你放心,这事交给我来查。”
景青戴上口罩,眉目漠然,“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
盛淮拍拍他,“我组的局,在我的地盘捣乱,总要付出代价。”
景青随他。
和盛淮告别,景青回去了。
盛淮目送他孤冷挺拔的背影,心想他哥当初完全没必要让自己暗中帮衬着景青。
景青十多岁就在圈中摸爬滚打,当时他没有背景,是纯正的新人,比他们经历的阴暗面更多,他早就不需要别人的帮助,自己就是强大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