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少钦想了想,还是先服了个软:“我知道你宝贝你这个弟弟,我也一样啊,他毕竟也是我弟弟,裘二,我难道还能对自家弟弟动什么花花心思不成?”
这话说出来,裘桓慢慢往外吐了口烟,忽然就笑了一下:“他要不是你弟弟呢?”
孟临殊要不是自己弟弟,就只是个娱乐圈的小明星,那他肯定得追孟临殊。
毕竟这么一个人,说话也文雅,长得也漂亮,最重要是和孟临殊相处,总给人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让人心里痒痒,忍不住想要再离得近一点,再和他多亲近点。
裘桓见盛少钦没说话,把烟摘了,剩的烟头随意在指尖一捻,那点火星就化作飞灰,烟消云散了。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说话不喜欢重复。”裘桓走到盛少钦身边,状似亲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手很黑,正好拍在刚刚他捶过的地方,盛少钦倒抽一口冷气,就听到裘桓语气很温存地说,“离他远点。少钦,我不想咱们连兄弟都没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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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老爷子一大早起来,先打了一套太极拳。
他身体一向不错,虽然之前大病一场,可现在每日心情舒畅,自己又注意保养,病时花白了大半的头发,现在竟然渐渐长回了黑色。
打完拳裘老爷子按习惯喝了一杯热茶,痛痛快快地出了一身汗,刚打算去泡个澡,就见老管家匆匆过来,向他通报说:“二少同钦少爷昨晚又打架了。”
“打架?”裘老爷子失笑道,“他们两个小时候爱打,长大了还以为懂事了,怎么又打。”
他以为两个人只是小打小闹,毕竟都这个年纪,又不是小孩子逞凶斗狠,便是动动手,顶多也只是松松筋骨,又能出什么大事?
没想到吃饭时,裘老爷子被吓了一跳。
裘桓脸上的伤,一夜发酵变得又青又紫,在他那张白皙的面皮上格外显眼,远远看着一片花红柳绿,格外的惨不忍睹。
再看盛少钦,虽然脸上干干净净,可走路姿势奇怪,坐下时还要运气,吃饭时用筷子明显也不怎么灵活。
裘老爷子忍了忍,看旁边的孟临殊只端了一杯温水在那里喝,关切道:“怎么只喝这个?没有爱吃的菜吗。”
孟临殊像是没睡好,有些心不在焉,闻言只道:“没什么胃口。”
裘老爷子哪里听得了这个,立刻扫了一圈,怒斥道:“是不是这两个畜生打架,吵到你睡觉了?”
孟临殊只说:“不是他们的事,是我自己没休息好。”
裘老爷子也没再问,只是惦记着要不要多请几个厨子回来,免得孟临殊吃的不合口味。
饭毕,老管家才来说:“我猜不是小少爷吃得不顺口,只是昨晚吃多了蛋糕,现在没胃口罢了。”
裘老爷子问:“你怎么知道?”
老管家道:“昨晚小少爷自己出来找消食片,可惜药箱里没有,还是厨房值班的给他冲了杯山楂茶。今早去给他收拾房间,八寸的蛋糕,他自己快吃完了。”
裘老爷子还没说话,门口来找裘老爷子的裘桓诧异道:“他都吃了?”
怪不得他放在房门口的蛋糕没了,他还奇怪哪去了,原来是被孟临殊给偷偷拿走了。
裘老爷子本来要笑,看到他立刻气沉丹田:“你给我滚过来!昨晚你又是为了什么,和少钦打架?”
裘桓倒是不怕——从小被裘老爷子收拾得多了,要是怕早就怕死了。
他在裘老爷子对面坐下,随口道:“之前盛三说要和我比划比划,昨天闲来无事,我们就练了练。”
裘老爷子道:“胡扯。”
裘桓:“我说了您又不信,何必非让我编这样的瞎话来哄您。”
裘老爷子运气,若是真和这个逆子计较,自己早就被气死了。
裘桓又说:“我来是和您商量件事儿。”
裘老爷子顺了气,问:“什么。”
“我想带着临殊出去住。”
“什么?”裘老爷子这次是真动了怒,“不行!你是个混世魔王脾气,天天欺负这个欺负那个,在我眼皮子底下还敢打架斗殴,若是出去,还不把临殊欺负死!”
裘桓说:“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他?这儿住的离市区太远了,他一个当明星的,天天跑大老远,要是有通告,天不亮就得起床出门,您忍心吗?”
这话有道理,哪怕是有司机,可通勤时间到底是不一样的,裘老爷子也心疼孩子,孟临殊太瘦,裘老爷子也希望他能多睡一会儿养得白白胖胖才好。
裘老爷子沉吟片刻:“你真不能把他那个公司买了?”
裘桓笑了:“不是我不能买,是临殊不准。您也知道他那个脾气,不愿意的事硬逼着他,他还不得跟我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