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死的动了动手脚:“嘶......”听见我的声音,他猛的一回头,我尴尬地看着他:“嘿嘿......不动就没事......动起来还是有点疼......”
他无奈地笑着,看着我手上包得严严实实的绷带道:“还没洗澡?”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点点头:“刚才赶稿子,写得忘我,没来得及洗.......”
他招呼我坐回沙发上,小心翼翼地帮我把绷带拆开:“那一会你先洗个澡,我把晚饭做了......”
他动作很轻,一边揭开纱布,还一边朝着伤口吹气,吹出来的风激发了敷在伤口的药,凉感带走了痛觉,看着他认真仔细的样子,昨天的那种感觉又涌了上来......还好我今天清醒,不然不知道又在想些有的没的了......
“疼吗?”他冷不丁地问了我一句。
槐难处理的很小心,纱布剥离的很小心,晾气吹在伤口上也很小心......一点也不觉得疼......我摇摇头:“不会啊......好像应该都好了吧?”
他又是那副看看不听话的孩子的眼神:“都起水泡了......”
我看了看自己刚解下绷带的手臂,真的,好大一片:“唉?真的啊......”
说着我正要用手戳,被槐难一巴掌把的手打下去:“别碰!”
我被吓了一跳,老老实实的问:“那这个怎么办?”
“一会帮你处理......”我从槐难眼里,看到了楠珂那种不省心的眼神......
揭下所有绷带后,我才发现,好像比昨天更严重了......随便吧......再严重,终究都是会愈合的......我站起身来:“我去洗澡......”
槐难开玩笑道:“需不需要我帮你?”
“不用!”说着我回房间,拿上赶紧的衣服,就去洗澡了。
皮肤上起了水泡,还真是不好洗,虽然摸着也没那么疼,但是我生怕把他们弄破了,所以今天洗澡,比往常久一些。等我洗完出来,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我走到厨房门口,想帮写忙,不对......这里是我家,这些本来应该是我来做......但是站在那,我好像什么也不懂做......槐难端出两碗炸酱面:“饿了吗?”
我点点头:“有点......”肚子确实空空的。
“吃吧!”他招呼我过去......
他......照顾我过去......这里明明是我家......但我还是乖乖过去了。三下五除二炫完了一碗面......不得不说,槐难做的东西,确实比楠珂做的好吃......大概是黄凉家的食材,限制了他的发挥,太好了,等楠珂回来,我可以尽情地嘲讽她了!
槐难自觉地起身把碗筷收走,平时这都是我做的事情,我紧张道:“我来吧......”
他看了看我的手:“你做好吧......”
收拾好一切,他终于回来了,从袋子里掏出一根注射器,看到注射器的那一刹那,我赶忙退后,警惕地看着那个没开封的注射器,我也不知道为啥那么害怕这东西......从小大家都以为我恐针,但其实我不怕针头,我怕的是整根针管......
槐难见我惊恐,赶忙背过身去,拆了包装,将针管拿出来,取下上面的针头,把针管仍在了一旁,才回头温柔地对我说:“没事了,过来......”
针管被卸下,我才放下心来,慢慢凑过去。槐难捧起我手上的那只手,观察了一下上面的水泡,看了看我:“忍着点......”说着取下针头的帽,小心翼翼地刺破了我手上的水泡......
疼......是真的疼......但也不是不能忍,我咬着咬,忍着身上这些被烫伤的水泡被刺破,抚平......
客厅的钟,滴答滴答的,在我耳边响着......规律的节奏使我越来越迷糊......隐约感觉着槐难给我上了药,缠上绷带......
突然,我家阳台的落地窗传来啪啪的响声......像是有人用石子在扔我家窗户......这里可是四楼......熊孩子也太厉害了......我起身走过去,拉开落地窗......外面嘈杂的声音,像是在闹些什么,我低头朝楼下看去,一群穿着民国校服的男孩子,在用石头砸我家窗户......
我刚想骂,槐难就走到了我身后,指着楼下的人大吼:“你们干什么!”吼声又大又严厉,那些男孩子被吓了一跳,然后嘲笑着四散跑开......
我回头一看,身后的窗户,有些简易的对称花纹,灰灰的墙面,两边的柱子像是罗马柱,这......应该是栋骑楼?我探头看了看周围,果然是骑楼......
我看了看四周,再看槐难,复古的西装革履,金丝框眼睛,梳起的刘海......颇有一副斯文败类之相......还挺帅......
槐难见我盯着他看了许久,自己检查了一下自己,问:“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摇摇头:“没有......挺好......”
他看了看楼下:“他们走了,我们下去吧?”